一大早。
鹿溪起床準備好早餐,跟時淮安需要的午餐跟晚餐。
忙完之後,見時淮安還沒有起來,便留了張字條。
裝上剩下的早餐跟粥來到醫院,她本想給李可打電話詢問情況,可仔細想想又作罷。攤上他們夫妻,一個不小心反而會惹自己一身騷。
“小溪,你怎麼來了?我在這挺好的,你不用特地過來。”
鹿母看到鹿溪時,嘴上雖然說着那些話,但臉上的笑容卻已經将她真實情緒顯露無疑。
“我聽說鹿遠來找你了,他沒折騰你吧?”鹿溪将粥跟油條整齊的擺放在桌上。
“是來了,不過他站在外面,我沒見他。估計是怕我出院,又要找他們要錢吧。”
鹿母輕快的語氣中,透着一絲不易察覺的憂傷。
生出這麼個兒子,誰能不難過。
“媽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你的,你隻需要靜心養病就行了。”
“我哪裡靜心養的下去,這一天天的得交多少錢啊。我聽護工說,這錢還是你老公交的,這我就更不能花了,所以跟醫院申請一個禮拜後出院了。”鹿母說到錢,臉上滿是肉疼。
鹿溪一下子急了,“媽你幹什麼呢?這錢我給時淮安一半的。”
“那也不好意思花人家的錢,你們結婚才一個多月。他要是看你幫娘家多了,萬一跟你生出嫌隙了怎麼辦?”
鹿母語重心長的握住鹿溪的手,輕拍了拍,“小溪,咱們做人一定不能得寸進尺,更不能把别人對你的好當做理所當然。媽都想好了,出院以後我回老家跟你爸種地。
我不在這,你哥也沒道理抓着你不放。”
“媽——。”
“行了,都有老公的人了,還這麼不懂事。你有福氣,碰上了女婿這麼好的人,要是擱在别人身上,早就讨厭我們家裡全是拖油瓶了。所以,你一定要好好跟人過。
千萬别管你哥那些爛攤子事了,免得讨你老公不痛快知不知道?”
鹿母拉着鹿溪說的苦口婆心。
而另一邊。
她們口中的麻煩,鹿遠。
在經曆了一番易揚的毒打之後,渾身是皿的從疼痛中緩緩清醒過來。
身體的每一處都仿佛被碾碎了一樣,望着眼前的屋子,他強撐着身體蜷縮成一團,被捆住的手腳讓他無法動彈。
他艱難的蠕動着身體,朝着不遠處桌子擺放的水杯移動。
用腳将水杯碰下來後摔碎,撿起碎片來回摩擦捆綁他雙手的繩子。
将近半個小時。
他才将繩子磨斷,得到釋放的他解開腳上的繩子爬起來,拖着沉重的身體走到門口。
透過門縫,看到依靠在牆上睡着的保镖。他又走到窗前,望着樓下的高度,心裡有些緊張跟害怕。
這三樓的高度,要是不小心摔下去,說不定直接變成肉泥。
可繼續留在這裡,難保不會被易揚或者時淮安給弄死。
與其這樣。
不如賭一把。
現在的時淮安手中沒有權利,如果投靠時淮安口中的時欽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