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家老宅。
追悼會現場。
黑白花團錦簇,時淮安巨大的黑白遺照被高挂在正中央,時家作為時、孔、江、沈四大世家之首。
時淮安是時家的長孫,又被作為家族公開的繼承人,其身份高貴僅次于時老太爺。
為此。
不僅僅是商業界的上流人士來參加這場追悼會,更有來自軍政和黑暗勢力的參加,其中孔家就是黑暗勢力的代表人物。
自十八歲起。
時淮安便接管了時家的生意,在短短五年之間,就壟斷全國商業市場,帶領華盛财閥集團成為新一代的商業巨頭。
‘商業天才’貫在他頭上當之無愧。
他一死,雖然有人感歎他英年早逝,但更多的則是為少了這樣一個危險人物而長舒口氣。
畢竟。
有時淮安在,他們時刻都要擔心公司突然倒閉。
時進作為這次主要操持追悼會的主辦人,自然而然成為代表人物,負責迎接來參加追悼會的貴賓。
在他跟人寒暄時,手下行色匆匆的從外面走來。在他耳邊小聲說:“金特助打電話過來了。”
時進神色微變,跟貴賓又寒暄幾句後,走到一個沒人的地方,接起了手下遞來的電話。
“時淮安那邊怎麼樣?人處理幹淨沒有?”
“原本已經抓到時淮安了,結果易揚那小子帶人趕了過來。現在他們一夥人已經登上直升機,前往滕城了。”
“你說什麼!”
時進聲音陡然拔高,怒不可遏間,考慮到周圍的賓客。
壓低了聲音,“你這個廢物,不是讓你抓到人直接處理掉嗎?你這是嫌自己命太長,還是嫌我命太長?”
“對不起二先生,我們真的已經盡力了。當時抓到時淮安的時候,我們就打算動手的,誰知道易揚那小子這麼趕巧。
眼下最要緊的是,整些兄弟隻有我一個人逃了出來,其餘的都被易揚的人帶走了,這對你而言隻怕情況不妙。”
“沒用的廢物!”
時進氣得将手機砸到地上,兇膛劇烈起伏。
這一消息,無疑是将他推到了生死邊緣。一旦時淮安真的平安進入滕城,還有他什麼事。
之前所有努力的一切,都會煙消雲散不說,隻怕還有生命危險。
他握緊拳頭,對身後的手下厲聲命令:“時淮安現在坐着直升機即将進入滕城,從現在開始,吩咐所有人進入戒備。
尤其是在時家附近,以及這次葬禮外面,必須派人全部盯緊了。決不能讓時淮安進入滕城,更不能,讓他來到這裡。明白嗎?!”
“明白。”
保镖立刻帶着剩餘的一些人,都悄無聲息地離開追悼會現場,隻為能夠在第一時間抓住時淮安。
時進雙手撐在牆上,想到即将面臨的問題。
一腳踹在牆上,“媽的,我就不信弄不死這個臭小子。”
想到時淮安。
他眼中的殺意漸濃。
時淮安必須死。
“二哥,這又是誰得罪你了,竟然發這麼大脾氣?”
時敏陰陽怪氣地走了過來,作為時家子女當中排行老四的她。雖說嫁到了易家,但也是時家合法繼承者之一。
時淮安的死。
不僅僅是對時進有好處,就連他們也一樣能夠讨到便宜。
光是分遺産,都能多分到一筆天文數字。
可以說。
整個時家。
除了時老爺子跟時淮安的母親馬富雅,基本上不再有其他人希望他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