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沐子良之前不是因為喜歡上楊首輔家的小姐所以才和她退婚的嗎?可是我剛才怎麼看見楊小姐在夏淺語的馬車上?”
“這還不簡單,肯定是楊小姐發現了沐子良和她在一起是為了她父親的權勢,說到底,還是沐子良心術不正,這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賢王從旁邊的一頂軟轎裡鑽了出來,方才的事情他也全部看到了,他輕挑了一下眉道:“夏淺語還真和一般的女子不同,既可以溫柔如水,熱情如火,也可以狠厲無情,霸道兇殘。”
他身邊的侍衛長有些不屑地道:“她這性格實不敢恭維。”
賢王笑道:“我倒是極欣賞她,可惜她已經是景淵的未婚妻了。”
侍衛長愣了一下,賢王又道:“去把沐子良扶起來,把他送回去吧,等他好了之後,再去探探他的口風。”
侍衛長應了一聲,讓兩個侍衛過去将沐子良擡走。
賢王看着夏淺語馬車離開的方向,淡淡地道:“但願你能為我所用,否則的話怕是要将你毀掉了。”
自那日他掐死慧宜公主後,他心裡一直就極為不安,怕他和慧宜公主的事情暴露于人前。
隻是至今也沒有任何消息傳出來,太子那邊也忙着查虎符的下落,竟無暇顧及他,他心中略定,知太子應該還不知道這件事情。
眼下六公主已死,最有可能知道他和慧宜公主事情的就是沐子良了,這事他必須要查清楚,在必要的時候,也可以除掉沐子良。
賢王處事一向有他的原則,他的原則也甚是簡單,那便是順他者生,逆他者亡,隻有死人才能真正守住秘密。
沐子良不知道他現在已經處于極度危險之中,當他醒來時知道是賢王的人把他送回來之後,他先是一愣,繼而一喜。
他在太子那邊是不會得到重用了,他之前一直在想要怎麼攀附上賢王,現在現在的機會來了,他覺得他這一次雖然被夏淺語打了,卻也是值得的。
他自認有經天緯地之才,要施展大的報負,絕不能就此埋沒!
而賢王此時就是他的救命稻草。
夏淺語在馬車裡注意到了城門不遠處那頂不顯眼的小轎,她知道賢王這是盯上了沐子良,并為沐子良做了一個局,以沐子良的性格,必定會想辦法鑽營進去。
沐子良怕是以為他又抱上了一條大腿,卻不知這是一件極為危險的事情,稍有不慎就連命都沒了。
她不知道沐子良為什麼要那麼鑽營,明明可以像個人一樣活着,卻偏要活成狗的樣子。
她出了京城之後,一路上頗為順利,她回梅城的路上,路遇一些城池時,看到一些有意思的東西也會買一些帶回梅城。
他們路上也遇到了幾波不太長眼的山匪,有景淵留下的那些侍衛在,對付那些山匪簡直就如刀切白菜一般利落,毫無懸念的就将他們全打趴下了。
山匪們求饒哭泣,說是家中沒有餘糧活不下去了這才會占山為匪,他們原本也隻是尋常百姓,若不是逼不得已他們也不願走到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