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淺語笑道:“賜教不敢當。”
她說罷在他的耳邊輕說了幾句話,他愣了一下,問道:“這樣可行嗎?”
“出其不意,攻其不備,除非翁家主對自家的雲織沒有信心,否則日後再無人可撼動翁家的位置。”夏淺語淡笑道。
翁遠棠仔細想了想,也不和夏淺語多說,急急去看他準備的雲織去了。
夏淺語看着他的背影嘴角微勾,眼裡透出了幾分笑意,楚臨風不是處心積慮的對付她,想要将她從皇商之位上拉下來,以借此獲取巨大的利益,并且将景淵也拉下來,她偏不讓楚臨風如願。
她知道這件事情裡也有皇帝的手筆,她做事素來不管對手是誰,也不管他們打的是什麼算盤,她要做的事情沒有人能阻擋!
正在此時,給事中已經走過來喊他們:“你們可以出場了!”
夏淺語輕點了一下頭,帶着夏府的大掌櫃和碧心走了出去。
他們順着底下的台階擡梯而上,走向正中的高台。
高台從中間用紅綢攔斷,算是一分為二。
那邊已經來了五家的茶商,一家布商。
夏淺語看到這陣仗倒頗為淡定,而翁無棠看到那家布商時臉色都變了,他的手握成了拳,扭頭朝給事中的方向看去,結果給事中根本就不看他。
夏淺語注意到了他的異常,她并不認識那個布商,但是卻知道那人十之八九和翁遠棠有仇,此時的翁遠棠隻怕已經不再相信戶部那些官員們的話了。
而當他們站定之後,夏淺語聽到了四周的輕笑聲,依稀有些話傳進了她的耳朵:“上次大朝會上平遠王說他的未婚妻是如何的國色天香,就那樣,當得起國色天香這四個字嗎?”
“醜,簡直是太醜了,這種容貌多看一眼都污眼睛!”
“像平遠王那種天天隻會打仗的粗人,哪裡知道什麼美醜,對他來講,隻怕要是個女人就行。”
景淵今日也來了,就在三樓位置最好的一間包廂裡,他把腦袋從裡面伸出來道:“長卿,本王怎麼聽到有人在說我的壞話?”
他這話一說完,整個萬林樓裡都安靜了下來。
楚臨風就在景淵的隔壁,他也伸出腦袋道:“平遠王真會說笑,誰敢說你的壞話?如果我是平遠王的話,我此時想的應該是如何證明自己當初在選皇商的時候沒徇私,否則的話怕是今日不能對這滿座的賓朋交待。”
一位禦史從另一個窗戶裡伸出腦袋來:“本官今日會在這裡監測整件事情的公平公正性,如果有人徇私,哪怕是當朝的王爺,本官都會仗義執言,參他一本!”
下面的門窗嘩嘩嘩打開了好幾扇,都是當朝的禦史,那幾人齊聲道:“我等也是,若有人徇私,不管他是何等身份,必參!”
景淵在樓上捂着兇口道:“長卿,本王好怕怕,好怕被人參,這可怎麼辦啊?”
長卿配合地道:“那是他們在嫉妒王爺長得俊,身份也比他們高,未婚妻也比他們的媳婦有本事。”
他本來想說的是“未婚妻也比他們的媳婦長得美”,隻是此時看到夏淺語那副模樣,他臨時改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