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顔娧終于忍俊不住笑出來,一樣樣測試她的接受度啊!
承昀再認真不過的神情問道:“山上爹娘大老遠特地送來的東西,妳确定要奉送給東越人?”
這死穴挑得一個準!
不管如何山上爹娘送來的東西,絕不可能讓東越有關的人接觸到。
厲家兄弟究竟是何原因來歸武山一躲經年?
真是單單為了逃避朝堂争鬥?
輕靠在溫暖兇膛,傾聽平穩心跳,被這麼一提醒,顔娧真真納悶了須臾。
幾個月來發生的事兒,一股腦兒湧上心頭,心中忽地一緊。
“是不是要回家反而不踏實了?”承昀眼底裡浮起淡淡的笑意,将人攔腰抱起迤迤然走向内室安置。
顔娧并膝而坐,秋波跟随着他的身影,想從他眼中探得些許能用的消息,未料似乎笃定要撓死她的男人,在她額際落下輕吻後便轉身離去。
顔娧:......
這男人是在等她開口求他?
眼看着人就要轉出黃花梨木雕琢而成的屏壁,顔娧重重歎息到他能聽見的氣音,沒好氣的喊道:“回來!”
“好嘞!”承昀三步并兩步奔回媳婦身邊,箕踞落坐在床沿,神情明顯松了好大一口氣。
她不客氣擰扯俊逸臉龐,沒好氣問道:“會害怕沒人喊你回來?”
随着手勢被拉起,路過菱唇順勢竊得吻,驚掉了葇荑,撫着臉上印記,承昀得意地挑眉淺笑道:“怕!怕妳不稍上我。”
“還稍?放把火燒了,可好?”捂着被竊的菱唇,又将他推了遠了些。
該說她棋差一着,還是說他棋高一着?這樣都能親到!
承昀挽着葇荑,勾出笑靥萌動問道:“這麼好使的夫君,妳舍得?”
“我又——”顔娧咬着唇瓣,收了話尾,撇頭睨着他。
差點又落入語言圈套,要是回答沒使過,定會不依不饒的要她使上再來說。
瞧着讨不到便宜,承昀把玩着葇荑,像個孩子嘟嚷着:“又不讓妳現在使上了,說就說,怕什麼?”
顔娧湊近半分,纖手指腹輕輕滑過薄唇,不情願地道:“辯不赢這張有棱有角能言善道的薄唇,我可以收斂收斂我的。”
說不了,還躲不了?
清楚自個兒的弱點,當然要想方設法,讓虧吃得少點。
“唉,媳婦什麼都吃,就是不吃虧。”承昀百般無奈地搖着頭。
顔娧凝眉辯駁道:“哪是?與你,什麼虧沒吃過?”
閨房也讓進了,床也讓睡了,人也讓抱了,唇也讓親了,哪兒沒吃虧了?
他忽地将人攬進兇懷裡,認真将她由上而下審視一番,久久不語。
被那寓意未明的星眸看得噤若寒蟬,顔娧動也不敢動。
承昀神色凝重,極為認真地掬起小臉,以低沈渾厚的嗓音輕聲說道:“最重要的虧還沒吃,我比較虧。”
顔娧小臉瞬間染上俏麗绯紅,如此顯著的明示能不懂?
他居然以凝重神情,富磁性嗓音,說着最輕挑暧昧的話!
這男人!她真惹上了,真真隻有不斷的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