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入歸武山在她心裡便不再是陌生人了!
承昀看着顔娧纖手就要搭上杜琅手腕,連忙拉了人回到身邊,輕輕拍着船旁道:“可以出發了。”
淚眼汪汪的杜琅隻得三步一回首地入了船室。
船行漸遠,顔娧終于松了口氣凝眉問道:“你換上女裝會不會也變了性子?”
承昀哭笑不得回道:“為何我需要穿上女裝?”
回擁了挺拔的男人,顔娧勾起媚笑道:“前路漫漫誰知道呢?”
她習慣的水安息香染了他人的味道而蹙眉推開了兇膛。
承昀被推得莫名其妙地問道:“怎麼了?”
“回去更衣吧!”顔娧遠遠對漕運行管事颔首後,拉了人便要往馬兒走。
人是她喊要抱的,染了别人脂粉味,除了回家更衣,還能怎麼了?難不成在外頭來首香水有毒?
她一提更衣,承昀立即理解地勾起莞爾淺笑,原來不隻他不喜歡身上染上杜琅脂粉味,她也不喜!
他拉攔了急着上馬的人,借着陌上飛煙遮掩了周遭目光。
兩個英挺卓越的偉岸身影,躲在馬匹間耳鬓厮磨着,劍眉星眸裡盡是玩味,嗓音裡也盡是笑意問道:“誰讓妳懲罰我?”
這麼危險的距離,顔娧哪會不知道這男人又要出撩招了,趕忙提出警告道:“我現在可是男裝,你且考慮清楚!”
他伏在馬背,長臂擋去明媚俏臉,輕啄了菱唇淺淺厮磨,細語輕道:“這次理虧在先且饒了妳,沒有下回,可清楚了?”
“清楚了!”顔娧想也不想便回答了,也不喜他身上有他人味道啊!
聽到滿意的答案,承昀内息輕提,将人給扶上馬背,輕撫着飛煙鬃毛,也安撫了身後陌上,一躍上馬輕道:“回家。”
牽動缰繩,轉向恢複生氣的滿山梅樹,顔娧勾起了歡愉淺笑,兩人緩緩齊行。
過了人來人往的梅绮城門,她忽地蹙起了柳眉,努了努小嘴。
承昀輕勒陌上停了下來,回望好些回沒發現有異而問道:“如何?”
顔娧無奈回望道:“我以為到西堯有機會解了小姊姊的暗示,結果好似盡是些不相幹的事兒。”
得忘了過去生活對她可有不便?
如今也已為人母,如若哪日又發生了相同之事,身旁稚兒如何能擋住突如其來的發狂自殘?
“也不算不相幹,至少答案清晰了些。”承昀笑了笑。
原本他也不認為西堯能介入這淌渾水多少,走上這遭才察覺西堯也介入了不少,尤其是現今宮裡的那位。
倏地,一襲荼白寬袖對襟短襦,披着同色白狐毛滾領褙子的小身影,深怕人跑遠似的,嘴上不停喊着:“小叔父!你别走!”
這呼喊令承昀嘴角抽了抽,遠遠看着短腿孩子往他們方向來。
那瘦小身影似乎也有不錯功底般來速度極快,大膽站定在兩人馬前攔人。
“不準——”他的跑字落在詫異的小嘴裡。
不是說小叔父告假找小嬸嬸?怎麼會是個俊逸挺拔的風雅少年?
接着,小身影那雙慧黠瞳眸恰似開了閘門般,撲簌簌落下淚水,可愛的菱角嘴悲慘至極地哭嚎道:
“小叔父怎麼好男風?我的小嬸嬸怎麼變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