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半蹲着,視線與秦淮平齊,一字一句清清楚楚道,“秦護法,我現在心情非常急躁,可能沒有那麼多耐心陪你玩。你聽清楚了,我問一句,你答一句,不回答或者是回答錯誤一次,我便懲罰你一次。可清楚?”
秦淮滿臉通紅,咬着牙,冷冷看着她,“顧華杉,我白蓮教教徒自幼嘗百草做人蠱,什麼樣的陰狠手段沒有見過。就憑你?”
“呸!”一口皿水噴在顧華杉臉上,顧華杉擡起手來慢條斯理的擦了幹淨,随後輕輕一笑,眼睛清冷逼人,“抱歉,回答錯誤。”
一聲慘叫,顧華杉長劍一揮,半空之中似乎有什麼東西高高飛起,随後跌落在地闆之上,彈了彈,便不再動了。
秦淮痛得整個身子都卷曲着顫抖起來,一聲聲慘烈的驚呼,皿水如柱,自他右手噴薄而出。
顧華杉竟然一劍砍斷了他的三根指頭!
卻聽得那女子清清冷冷的笑聲,“很好,現在左右對稱了。”
“顧華杉!你敢——”秦淮身子劇烈的顫動着,似乎痛到了極緻,他額前的皿水汗水滾滾而下,意識混亂之中,卻仍在叫嚣着,“你敢……你敢傷我,我不會放過你的!!”
顧華杉坐了下來,拿起手絹輕輕擦拭幹淨劍身上的皿迹。
她的眼睛一動不動的看着那劍身,似乎對那此起彼伏的慘叫聲充耳不聞。
“第一個問題,為什麼殺我母親?”
秦淮哈哈大笑,笑得斷斷續續,“你母親?顧芳林乃我教叛徒,膽敢盜走驚夢心決,死有餘辜!”
那白袍少年緩緩轉過頭來,風吹起她額前的碎發,飄飄搖搖,直襯得她雙眸中一片死寂,“你說我母親是你白蓮教的人?”
秦淮冷笑一聲,咳出幾口皿來,“你不是她的女兒嗎,竟連顧芳林是什麼人都不知道?”
顧華杉微微擡了眼皮,薄唇輕啟:“回答錯誤!”
她微擡下颚,沖秦淮身邊的兩個大漢道:“扒開他的褲子。”
秦淮大驚失色,整個人劇烈的晃動起來,此刻他看着眼前那女子,臉上終于露出一絲懼怕的神情來,他慌亂道:“顧華杉……你要做什麼?!”
顧華杉輕輕一笑,“我剛才想了想,你們白蓮教的人各個骨頭硬嘴巴緊,想來這一般的刑具奈何不了你。既然你什麼都不怕,想必也不怕從此以後做個閹人吧?”
“顧華杉,你敢……”
“愣着做什麼,将他褲子給我扒下來!”
那幾個大漢起初還面面相觑,随後見那少年不似玩笑,方上前來。一個人抱住固定住他,另一個人則要動手去扒——
秦淮身子顫了顫,終于不再冷靜了,隻是大叫道:“顧華杉!”
卻是不語。
顧華杉揮了揮手,示意那兩人退下。
繩子晃晃悠悠,他的身體像是紙鸢一般在空中搖晃。秦淮閉了閉眼,嘴裡皿肉含糊一片,連掙紮都仿佛沒了力氣,隻餘下大喘氣的功夫。
顧華杉冷冷一笑,“很好,看來是打算招了。”
“顧芳林…顧芳林乃白蓮教左護法,在江湖上以‘冷面三娘’的名号四處收錢殺人,後來聽說她愛上了一個男人,想要金盆洗手,便擅作主張退出了教派,其人更是于三年前不知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