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我有件事情要和皇上禀告。”蕭畋岔開了話題。
“你說。”
小德子送上一盤炸春卷,皇上忍不住發牢騷:“朕貴為皇上,吃的東西還沒有你吃得好。我有點想吃易卿做的菜了……”
“沒有。”蕭畋毫不客氣地拒絕,“上次炸丸子的時候她的手被熱油燙到之後,我就不許她再下廚了。她不過自己瞎琢磨,哪裡比得上皇上禦膳房的手藝?不過是因為皇上偶爾吃一兩次,覺得新鮮罷了。”
“少胡說,你來嘗嘗,你來嘗嘗!”
他還沒老糊塗呢!少用這些話來蒙他,根本就是不想讓易卿給他做,蕭畋要獨享罷了。
什麼同甘共苦,啧啧,都是塑料花兄弟情。
蕭畋當真站起來取了一個春卷,心裡活動,真有點難吃,嘴上卻道:“這味道,已是極好。皇上要想想,還有很多人根本吃不上飯。”
“滾!”
“等我把事情說完就滾。”
他要回家吃易卿做的飯。
“快說快滾。”
“宜安伯府的事,本來是我自己的事,現在卻要易卿忙前跑後。我自己也要做些什麼,到時候如果有些過界之舉,還請皇上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皇上嘴裡本來就不香的春卷,更難吃了,摔到盤子裡道:“你和易卿學壞了。跟我說一半藏一半。你老老實實跟我說,到底想要幹什麼。”
“宜安伯。”蕭畋目光中寫滿了涼薄。
“他怎麼了?你之前不是說,要和他相安無事的嗎?”
“但是現在我改變主意了。因為從前沒有易卿和包子。”蕭畋道。
宜安伯為什麼回京,他們都心知肚明。
他“死”了,宜安伯迫不及待地帶着司馬氏回來争奪遺産,對象是他的女人兒子,這口氣,蕭畋怎麼能咽下去?
皇上歎了口氣道:“蕭畋,聽我一句勸,算了吧。别讓他們得逞就是,針鋒相對也沒必要,畢竟是生養過你一場的親爹。鬧起來,以後你自己良心也難安。”
蕭畋沒有作聲,姿态是抗拒的。
“罷了。家務事,如人飲水,冷暖自知,我也不說什麼了。”皇上用難得認真的口氣道,“那你說吧,打算怎麼辦?”
“配合易卿。”
皇上聽他說完,道:“那你等這件事情結束再出京吧,省的見到宜安伯府雞飛狗跳,你心裡最後也不舒服。”
蕭畋答應了。
第二天,太後果然向皇上開口替蕭靖鴻求情。
皇上假裝為難地回絕了太後。
太後聽說是走.私也十分震驚,喃喃道:“可是司馬氏和哀家說的,隻是那蕭靖鴻年少無知,被朋友欺騙了啊。”
皇上道:“這自然是司馬氏狡猾,想着母後不懂來糊弄您。慶幸兒子知道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否則肯定答應您。到時候,恐怕兒子就被動了。”
太後後怕道:“竟然險些鑄成大錯。哀家那麼相信她,萬萬沒想到,她竟然如此欺上瞞下!”
皇上道:“司馬氏為人本來就不好。當年的事情,您忘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