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和皇後娘娘怎麼争男人和我沒有關系,可是您千不該萬不該,把主意打到我頭上,想要欺負我們孤兒寡母!”易卿越說聲音越冷,幾乎像淬冰一般。
蕭畋終于後知後覺地聽出了不對勁,這下也沉默了,然而保護的姿态卻沒變。
“皇上,臣妾不知道她在胡言亂語些什麼。”
變成了“臣妾”?可見是真的慌了。
易卿看着眉頭擰成川字,卻沒再說話的皇上,不緊不慢地道:“皇上,您還記得當初我說您中毒的事情嗎?”
薛詞的臉蒼白得像一張紙。
“易卿!”蕭畋喊了一聲。
易卿對他莞爾一笑:“蕭畋,信不信,我輕易不出手,但是我出手,一定把她捶死!皇後娘娘若是拜我為師,不會這麼多年都被人追着打,毫無招架之力。”
“你說吧。”蕭畋似乎做了決定,目光堅定地看向她,“出了事,我給你擔着。”
“好,就喜歡你這樣。”易卿抛了個媚眼。
然而等她回頭再面對皇上和薛詞時,又換成似笑非笑的表情。
她說:“您當時很生氣,但是查無結果對不對?我告訴您為什麼,因為下毒的人,是您的枕邊人。我說清楚了嗎?是枕邊人,不是名存實亡的皇後娘娘。”
“你——”薛詞忽然劇烈地咳嗽起來,五髒六腑仿佛都要咳出來一般。
皇上忙替她順氣,情不自禁道:“小心身體,肚子裡還有孩子。”
“皇上……”薛詞咳嗽完後雙目含淚道,“她如此誣陷我!她怎麼敢!我為皇上擋過刀,便是為皇上死都毫無怨言;為了皇上,我曾經殺過人,我怎麼會害您?她指責我什麼都好,可是說我要害皇上,我……”
看着她受到很大侮辱的模樣,易卿笑了。
“不着急,皇貴妃娘娘。我這般說,自然有我的原因。以下犯上,我這是提着腦袋和您玩呢,您還有皇上的偏愛,有什麼玩不起的?”
“易卿你有話就說,不要繞圈子,陰陽怪氣。”皇上怒道,“是,朕可以免你死罪,但是活罪難逃。”
“我确實活罪難逃。”易卿道,“皇上我替您解毒,為什麼一定要讨要免死金牌?因為我知道會有今天,我知道最後一定是我,親自告訴您,您中毒除了損害身體之外,還會讓您根本生不出孩子!”
這話一說出來,整個房間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之中。
随即薛詞像發了瘋一般從皇上懷裡掙脫出來要往床柱上撞,口中道:“我隻有一死以證清白了!”
皇上也是習武的人,用盡全力拉住她,心疼萬分:“阿詞,阿詞你别生氣。來人,把易卿……”
“皇上,”蕭畋道,“事到如今,我也沒有什麼好隐瞞了。當時我就知道真相,是我令易卿瞞下的。”
“來人,把他們兩個都給我拖下去,關起來!”皇上近乎癫狂地道。
一刻鐘後,易卿坐在稻草之中,四下看看,看着堆積如山的柴火,笑眯眯地道:“沒想到宮裡還有柴房,我以為我們會被下天牢呢!”
蕭畋總覺得這話是對自己上次的隐瞞,道:“不是誰都能進天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