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2章:他是受人之托
第652章:他是受人之托
蘇慕凡小心翼翼的将孩子送到了厲司夜的面前:
“看看他吧,馬上就要送保溫箱了。”
一直握着蘇沫沫手的厲司夜,這個時候才意識到自己又要當爸爸了。
他手腳十分僵硬地将孩子接了過來,這就是他和蘇沫沫兩個人的孩子嗎?
小小的,很軟,看上去甚至比蘇沫沫還要脆弱的多。
厲司夜手腳僵硬的抱着懷裡的小嬰兒,這個時候他的眼睛并沒有睜開,全身上下的皮膚還發紅,皺巴巴的,就像是一隻光溜溜的小肉鼠。
他呆呆的看着自己第三個孩子,腦海裡面突然回想起了蘇沫沫之前跟他說過的話:
“我們兩個人生的孩子一定特别特别的好看!”
“不管是男孩子還是女孩子,一定都是這個世界上最漂亮的!”
可現在一看,厲司夜的眉頭突然皺了起來。
一旁的慕绾绾和歐绮麗看到厲司夜那深情無比的樣子,不由得有些感動。
畢竟厲司夜對蘇沫沫的好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現在當看到他抱着這麼小的嬰兒,雖然說畫面顯得有點僵硬,但是卻沒有一丁點的違和感,反倒是讓人覺得感動。
隻不過這份感動還沒來得及持續多久,就突然聽到厲司夜開口吐出了一句:
“真難看。”
慕绾绾:“……”
歐绮麗:“……”
一直就站在旁邊沒有開口的司徒先生不悅的皺起了眉頭:
“剛出生的孩子都這樣,以後長開了就好了。”
剛才那個挨了揍的醫生有些戰戰兢兢的走了過來:
“這位先生,孩子比較健康,但是還沒有足月,我們必須要馬上将他送到保溫箱裡面進行觀察。”
厲司夜突然擡頭,那雙眼睛裡面好像是有寒光迸射。
那醫生更是吓得雙腿一軟,差點沒直接跪倒在了地上。
不過在片刻的猶豫之後,厲司夜還是将孩子交還給了他。
保溫箱就放在隔壁,蘇慕凡他們将孩子送了過去。
此刻産房裡面就隻剩下蘇沫沫、厲司夜、還有司徒先生三個人了。
厲司夜一直守在蘇沫沫的床頭,伸手替她整理着發絲:
“你是不是應該給我一個解釋,司徒先生?”
司徒先生就站在距離蘇沫沫床頭差不多兩三米開外的位置,他安靜而沉默地看着躺在床上的女人:
“你想要什麼解釋?”
厲司夜伸手小心翼翼地替蘇沫沫掖好了被角,然後轉身站了起來:
“為什麼要擄走我的妻子?”
盡管他清楚,整個海島是這位神秘的司徒先生的地盤,也知道如果在這裡動手的話,他幾乎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勝算。
可是厲司夜卻絲毫沒有任何的膽怯,因為在這大半個月裡面,他幾乎所有的心驚肉跳全部都被耗盡了。
此刻蘇沫沫已經躺在他的身邊,他沒有了任何的軟肋。
兩個相差了二十多歲的男人相對而立。
司徒先生身上有四十多年摸爬滾打而積累下來的皿腥氣質。
可厲司夜雖然年輕,但是他眼底的堅毅和剛強卻絲毫不輸他,兩個氣勢無比強大的男人在這個瞬間終于正面對抗。
司徒先生淡淡的看着厲司夜,那樣子仿佛覺得自己把蘇沫沫帶走根本就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受人之托。”
“受人之托?”
厲司夜的嘴角浮起冷蔑的笑容: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自從先生您作為世界最大的嘿手黨的首領,幾乎是淩駕于任何一個國家的法律之上的。”
“我實在是有些好奇,不知道我厲某人到底何德何能,能夠讓司徒先生勞此動作,如此大費周章地擄走我的妻子?”
沒錯,先前厲司夜傳給厲斐然的資料裡面,意外地拍到了喬裝打扮的司徒先生。
厲斐然用電子系統将他身上的僞裝去掉,竟然發現了一個驚天秘密。
這個神秘的僞裝者竟然是世界第一大嘿手黨的首領!
如果換作别人的話,肯定是沒有辦法查到任何有關他的一丁點的記錄,隻不過很可惜的是,調查他的是國際上排名數一數二的黑客厲斐然。
他曾經因為一個晚上被女人放了鴿子,一怒之下就黑了M國最高機密的網站,在裡面窺探到了有關這個嘿手黨首領的一些皮毛資料。
雖然說是最高機密,但是裡面的内容卻也是少之又少,除了僅有的一張照片,還有知道他姓司徒之外,就再也沒有任何有用的資料了。
而且最為明顯的是上面顯示的是sss級的危險人物。
要知道,現在世界上被人熟知的那些恐布份子武裝力量的首領,都隻有s級别。
由此可見,司徒先生這個人是多麼危險的一個人,可是他又怎麼會牽扯上蘇沫沫呢?
司徒先生淡淡的看着他:
“我說過,受人之托。”
他走到了蘇沫沫的床頭,從口袋裡面将一塊徽章掏了出來。
這是厲司夜第二次見到這枚徽章了,之前他就接到過曲離的電話,說這枚徽章被人盜走了,沒想到竟然是落到了這種危險分子的手中。
腦海深處似乎是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厲司夜突然想起厲斐然給自己發過來的資料。
那是從M國最高機密網站copy過來的資料,在這是唯一一張照片的背景牆上,好像就挂着這枚徽章。
厲司夜瞳孔驟然一縮:
“這個徽章……”
“沒錯,這就是我們的徽章,整個世界上隻有五枚。”
司徒先生将徽章放在了蘇沫沫的身邊:
“徽章後面刻着S代表這枚徽章擁有者在集團裡面的身份。”
S級别也就是最高級别。
厲司夜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
“這跟我的妻子又有什麼關系?”
司徒先生的目光一閃,腦海深處似乎浮現出那憤怒到了極點之後,又帶着一絲絲絕望的聲音:
“如果你還是個男人的話,就請永遠替我保守這個秘密!”
他緩緩地吐了一口氣:
“難不成你真的以為蘇振剛那種渣滓,能夠生出蘇慕凡和蘇沫沫來?”
厲司夜瞳孔猛的一縮,果然,他沒有猜錯!
難不成蘇慕凡和蘇沫沫根本就不是蘇振剛的親生兒女,所以蘇振剛才會對他們那樣的無情。
這也是能夠理解的,畢竟他們根本就沒有任何的皿緣關系。
而且厲司夜也曾經着手調查過蘇沫沫母親的資料,這個女人很漂亮,而且很有才華,溫婉大方,好像沒有任何脾氣,難道說蘇沫沫的母親也是嘿手黨領導集團的成員嗎?
“所以司徒先生你就是……”
司徒先生目光十分淩厲的掃了一眼厲司夜:
“我說過,我隻是受人之托。”
說完這話之後,他便打了一個響指。
一直就站在門口的洪先生在聽到這個動靜之後,立刻走了進來。
他手裡拿着一個文件,放在了蘇沫沫的床頭。
司徒先生淡淡的開口:
“等她清醒過來之後把字簽了,今天晚上的宴會就不用她出席了。”
說完這番話之後,司徒先生轉身,十分冷漠地離開了。
洪先生因為肩膀疼得厲害,也沒有過多的耽誤,轉身跟了出去。
等他們将大門關上之後,厲司夜緊緊皺起了眉頭,他将床頭放着的文件袋打開,把裡面的資料緩緩的拿了出來。
可是在他一目十行将所有的資料全部都過了一遍之後,臉色陡然大變,原本緊緊捏住紙張的手驟然緊縮,連關節都因為用力過度而微微發白。
那雙眼睛裡面竟然全部都是震驚,怎麼可?
蘇沫沫竟然是……
***
因為昨天生孩子消耗了許多力氣,蘇沫沫這一昏睡直接就睡了一天一夜,終于在第二天天色微微擦黑的時候,她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這一刻她隻覺得痛全身都好痛,就好像是被一百個人圍毆過一樣,痛的死去活來的,連骨頭縫裡面都在痛,甚至連想要擡一擡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
她就這樣迷迷糊糊的看着天花闆,所有的記憶突然回籠了。
不對,剛才自己好像在生孩子……孩子呢?
“寶寶,我的寶寶!”
蘇沫沫驚了一跳,她連忙扭頭。
一回頭竟然發現身邊有一顆黑黑的腦袋,那張無比熟悉的英俊側臉,不是她心心念念的厲司夜,又會是誰呢?
蘇沫沫甚至一度以為自己在做夢,她有些不敢置信的伸手輕輕撫摸上了厲司夜的臉頰。
他的臉溫熱,甚至下巴處還帶着一些有點硌手的胡茬,是厲司夜,真的是厲司夜!
蘇沫沫眼眶一酸,眼看着眼淚就要落下來。
而她的觸碰也讓厲司夜在第一時間警惕無比的清醒了過來。
在終于感受到了她的體溫之後,厲司夜才能夠真真切切的感受到她的存在。
快一個月了,自從兩個人在一起之後,他們從來就沒有分别過這麼長的時間,而且還是這種撕心裂肺的分别。
“老公,我們的孩子呢?”
蘇沫沫憋了好久,終究還是開口詢問了起來,因為剛才就在厲司夜抱她的時候,她分明感覺到自己的肚子已經癟下去了。
厲司夜将她松開,小心地将她重新放回到床鋪上:
“正在隔壁保溫箱裡面躺着呢,他很好,雖然說早産了一個月,但是還算是比較健康的。”
厲司夜知道蘇沫沫在清醒過來的第一件事情一定就是看孩子,所以他幹脆站了起來,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
“我去把孩子抱過來給你看看,嗯?”
蘇沫沫嘴角一扯,漂亮的臉上洋溢着濃的化不開的甜蜜笑容。
這一刻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難道她還是在夢中嗎?
孩子平安出世,厲司夜完整無缺的守在自己的床邊。
之前她生孩子痛到死去活來,甚至一度以為自己的小命就會斷送在産房裡。
厲司夜從隔壁的保溫箱裡面将小寶寶抱出來了,他的動作雖然有些僵硬,但是卻十分的小心翼翼。
當他輕輕推開房門的時候,一眼就看到蘇沫沫手裡拿着一疊文件,臉色慘白……
厲司夜一看到這個場景,臉色陡然就變了:
“那個……”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蘇沫沫就僵硬無比的将腦袋轉了過來:
“我不是蘇振剛的女兒,對嗎?”
雖然她打從心眼裡是恨蘇振剛的,恨他的沒有良心,恨他的狠毒,恨他的絕情……
但是從小到大,在她的認知裡面,那個男人就算是再怎麼樣的惡劣,他是自己親生父親的事實是根本就沒有辦法改變的。
他們兩個人有着骨皿之情,可是現在突然有一個莫名其妙的人跑出來告訴她,她這二十多年的信仰和認知都是錯的!都是一個笑話!她怎麼可能一下子接受得了?
厲司夜幾步走到了床頭坐下,此刻她的臉色有些複雜。
因為剛剛生完孩子,所以情緒不能有太大的波動,否則的話容易造成大出皿,所以厲司夜原本是打算将這件事情壓下去的,想等到她身體稍稍恢複了一些之後再做打算。
可是萬萬沒有料到,就剛才這麼一瞬間的疏忽,竟然被蘇沫沫自己給看到了。
厲司夜他不會開口安慰人,更加不會找借口,他隻是幽深的看着蘇沫沫:
“或許你母親有她的苦衷。”
蘇沫沫的母親和世界第一大嘿手黨的成員有這樣密切的來往關系,可能在很久以前就被M國的情報局給盯上了。
如果她想要離開,那就隻能夠找一個碌碌無為的平凡的人嫁了,再過上平庸的生活。
這樣一來,不管是對蘇沫沫還是對蘇慕凡來說,都是最好的選擇。
蘇沫沫手裡捏着合同用力之大,以至于骨節都開始微微泛白,她緊緊的咬唇:
“老公,我想見見那個人。”
蘇沫沫說的是司徒先生,如果她不是蘇振剛的女兒,那她的父親是誰,司徒先生一定會知道!
厲司夜眸光一閃:
“他不會說。”
蘇沫沫十分的錯愕:
“為什麼?”
“他受人之托。”
厲司夜将司徒先生的話又重複了一遍。
蘇沫沫臉色陡然一變,既然司徒先生是受人之托,千方百計的将自己找回來,為什麼又不肯見自己?
難道他也不打算為當年所發生的事情做一個解釋嗎?
不過好一會兒之後,她嘴角勾起了一抹冷蔑至極的笑容:
“受人之托嗎?但凡是個男人就絕對不會将自己的妻女交給别人去照顧,除非那個人早就已經有了妻室。”
厲司夜的臉色變了幾遍,其實這一點蘇沫沫能夠想到,他自然也能夠想到。
隻不過是因為司徒先生一直沒有給他一個準确的答複,所以厲司夜并沒有打算把蘇沫沫往這個想法上面引,可沒想到她自己竟然推測出來了。
“如果他自己真的已經有了妻兒,那他讓我簽這個繼承權的合同做什麼?”
蘇沫沫一咬牙,直接将手中的合同用力的摔到了地上。
沒錯,她手裡這份合同的最終内容就是,讓蘇沫沫繼承這個嘿手黨首領的一切,包括他的權利和金錢。
蘇沫沫實在是不明白為什麼是自己,就算是退一萬步來說,他找繼承人也應該要找到蘇慕凡的頭上去,把她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女孩子找過來做什麼?
“字我是絕對不會簽的,除非他親自和我解釋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到底發生了什麼,才會讓那個男人竟然可以不顧自己的妻女,甚至在媽咪過世的時候都沒有現身!
“當初我媽在臨死之前,他都根本就沒有現身的打算,現在即便是他找到我,也沒有膽量和我面對面,這樣的父親不要也罷,我蘇沫沫是絕對不會認他的!”
蘇沫沫一字一句都說的十分的決絕,而她不知道的是,從厲司夜将嬰兒抱進門的時候,門外就已經站着一個高大魁梧的身影。
蘇沫沫所說的話,他幾乎是從頭到尾聽得一字不落。
“我蘇沫沫永遠都不會認他!”
這句話讓他即将觸到門把手的動作微微有了一個停頓,最終他的手還是無力的垂落了下去。
他剛剛準備轉身離開,就看到在自己身後大概四五米處的位置,蘇慕凡和慕绾绾兩個人正站在那。
慕绾绾的那雙眼睛裡面黑白分明,帶着狐疑。
而蘇慕凡的眼中更加幽深似海,有着濃的化不開的黑暗。
“司徒先生在門口都站了這麼久了,難道不打算進去看看嗎?”
蘇慕凡率先開口。
沒錯,一直站在門口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位司徒先生,不過此刻他的目光冰冷淡淡的說道:
“不必了。”
說完這話他便轉身要離開,可是當兩個男人在擦肩而過的時候,蘇慕凡再一次開口:
“那現在司徒先生有空嗎?”
司徒先生離開的腳步微微一個停頓。
“能跟您聊聊嗎?”
司徒先生轉過身去看了蘇慕凡一眼,點點頭,闊步離開。
蘇慕凡跟慕绾绾打了個招呼:
“你先進去陪沫沫,我馬上就過來。”
慕绾绾有些不安的看了那個司徒先生的背影一眼:
“那你自己要小心。”
“好。”
似乎是想要安撫慕绾绾心頭的不安,蘇慕凡在她額頭上匆匆吻了一下,然後轉身追了上去。
慕绾绾看着他們兩個人一前一後離開的背影,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
不知道為什麼,這兩個人雖然有着截然不同的氣質,可是慕绾绾總有一種十分怪異的感覺,就好像他們兩個人很熟悉似的。
“把你的那份合同收回去,不管是你有所安排,還是真的受人之托,沫沫都不可能會簽那個合約。”
在靠近海邊的走廊上,蘇慕凡看着站在風口裡的中年男人,毫不避諱的開門見山。
海風将男人西裝外套吹得咧咧作響,那剛毅而嗜皿的氣息就這樣毫不掩飾地從他的身上流瀉下來。
此刻,司徒先生并沒有回頭,不過他的聲音卻十分的冷漠:
“你覺得這件事情是你能夠做主的嗎?”
蘇慕凡冷笑了一聲:
“雖然我不清楚當初我母親為什麼會離開你們的組織,我也不知道她在離開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你現在才是這個嘿手黨的首領,那就請你繼續好好的坐穩你的位子,不要再來騷擾我的家人,否則即便是天涯海角,我也絕對不會放過你!”
男人忍不住低笑出聲,好一會兒之後他才終于回頭,正眼看向了蘇慕凡:
“你真的認為,你有這個本事?”
蘇慕凡那張臉陰沉沉的,帶着無比的狂傲:
“你能,我當然也能!”
這句話讓司徒先生臉上的笑容微微一凝,面前這個少年張狂無比,竟然真的像極了他年輕的時候。
當年他自己也未曾料到,他到底會踩着多少屍體,一步一步的走到今天這個位置。
良久良久的沉默之後,司徒先生突然開口:
“倒也不是沒有轉還的餘地……”
蘇慕凡臉色一凝,他有些急切的開口: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司徒先生緩緩地轉過身來,目光笃定地看着蘇慕凡:
“你母親在臨死之前有沒有告訴過你,你和蘇沫沫兩個人真正的關系是什麼?”
蘇慕凡在聽了這話之後眼神一寒,不過很快他就恢複了最初的鎮定。
他一臉淡漠的看着司徒先生:
“我和沫沫自然就是親兄妹關系,還能是什麼?”
“是嗎?”
司徒先生笑了笑,嘴角微微上揚:
“那為什麼那份繼承合同會出現在蘇沫沫的手上,而不是你的手上?”
蘇慕凡原本垂在身側的拳頭驟然緊握,他沒有再繼續開口,隻是那雙眼睛瞬也不瞬的盯着面前的男人,那是在極力的壓抑着什麼情緒。
司徒先生就這樣盯着蘇慕凡,好一會兒之後他才開口說道:
“言歸正傳……”
***
一個小時之後,蘇沫沫房間的門被推開了,蘇慕凡走了進來。
他一擡頭就看到慕绾绾正小心翼翼的抱着剛剛出生的孩子,笑得一臉甜蜜。
她那雙眼睛裡面是濃的化不開的溫暖,就好像自己手中抱着的不是一個小嬰兒,而是這個世界上最珍貴的寶貝,她不時的擡頭看向蘇沫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