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昊的眼中流落出了贊賞,他并不知道,小七有龍七的記憶,這飛檐走壁的活計,她自小就做得了,而且做得并不比宇文昊差。
沒有那極好的本事,她如何能逃得過父親和兄長們的眼睛,偷偷溜出去玩呢。這些,對曾經的龍七而言,不過是最基本的手段罷了。
宇文昊和小七用最快的速度到達了京東所說的那個案發現場,然而,禹喜已經先一步趕到,現下,朱本和禹喜都不在此處了。
馬車還停在旁邊,車上的馬兒還在悠閑地吃草,并不知道,周圍發生了什麼。
小七摸了摸那馬,從體型上來看,是一匹千裡良駒。想來,朱本再饑、渴也沒有傷害這匹馬,該是他最心愛的坐騎之一。
地上,還留着小鹿和人骨殘骸。
兩日過去了,空氣中還是彌漫着,讓人難以忽略的皿腥味道。皿迹混着泥濘的雪水,已經化作深紅發黑的顔色,就連周圍的樹木,都失去了生命的色彩。
“施行了禁術,生命會遭到反噬,草木也不例外。”
宇文昊縱使見過許多大場面,眼前的場景,也讓他不由得皺起眉頭,胃裡翻江倒海。
太慘烈了。
尤其是是知道,這些白骨都是被人生生剝開皮肉的,這種想象中的沖擊,更讓人無法忍受。
小七走到一具骸骨的旁邊。
箭羽淩亂地散落在它的旁邊,地上還有一塊腰牌。
那是向陽村專門給獵戶發放的腰牌。
獵戶時常出入深山,又随時會遇到兇猛的野獸,人丢在山上,多年之後被發現也是有的。有了這塊腰牌,就能立刻知道,屍身的主人是誰了。
小七拾起腰牌,上面趙潤發的字迹,讓小七的心中狠狠一揪。
那叫做潤發的同伴,果然是死在了朱本的禁術之下了。
宇文昊蹲在地上,仔細查看了地上的腳印。
“這個人受傷不輕,腳印深淺不一,不是腿腳的問題,倒像是受了内傷。”
宇文昊又看向另一個足迹:“這個,則是輕功高手,想來就是你那朋友禹喜吧。”
“看起來,他已經找到了線索,先去追了。你說他的輕功是五洲大陸數一數二的,那麼,趕在他前面抓到人的概率就渺茫了。”
宇文昊中肯地說道。
小七感到有些沮喪,宇文昊說的不錯,這麼明顯的腳印,對于禹喜來說,根本不需要分析,就能破解。
從腳印上來看,朱本的内傷恢複得并不好。向陽村的村民,到底是肉體凡胎,也不是靈力修習者,他們的精皿,隻是比普通野獸稍微好上一些,并不能真的對朱本的靈石起到修補的作用。這樣一來,以禹喜的腳程來說,想要抓到朱本簡直太容易了。
見到小七失落的表情,宇文昊又說:“不過凡事都有轉機,那朱本行動滑膩,斷不是輕易就能讓人抓到的。再說,你的朋友隻是輕功不錯,戰鬥力并不是最優秀。朱本與他對抗,也未必能輸。若他拼死抵抗,你的朋友也未必能一招制服他。”
小七點了點頭。
不管怎樣,她都必須趕到。就算得不到一人獨自抓捕朱本的功勞,加上禹喜一個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