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王太醫來給楚玉診脈,叮囑一番又留下方子走了。
楚玉正毫無形象的趴床上聽棗兒杏兒你一言我一語得說着昨天的情況。
雲淺?楚玉眉毛一挑,一個小丫頭有這麼大的膽子?該是個替罪羊吧!自己這院子裡原來也不太平,也是,這宮裡還能太平的了?
此時,江福海輕聲在外間道:“主子,宋格格和劉姑娘蘇姑娘來給您請安來了。”
“李氏呢。“楚玉奇怪,那位是個那兒有事那兒到的主。
江福海上前兩步小聲回道:“回福晉,剛傳來的消息,說是病了,想來應是被主子爺禁足了,聽說身邊的蘭晴還被用了刑。”
“哦?“楚玉挑眉。
江福海鄭重的點了點頭。
“把她們都打發了吧“楚玉道。她不想起來。
“李氏這毒婦,主子爺怎的隻罰了禁足,想想真是不甘心,這麼輕易就過去了?”棗兒恨的牙癢癢。
“還能如何,咱們也沒有把柄,那蝦主子爺也吃了。“杏兒皺了皺眉頭。
“李氏這次挨罰,八成是跟龍蝦沒有關系的,怕是那玉容膏跟她有了牽扯。”頓了下又道:“還有以後龍蝦我是不能碰了,我跟着東西犯沖。”楚玉很是惋惜。
“嗯,奴婢以後定是不會讓您在吃蝦子了。”杏兒信誓旦旦。
“河蝦沒事,之前吃過的,就隻這龍蝦,不能再碰了,再碰就又變成香腸嘴了。”
杏兒棗兒鄭重的點頭。
棗兒忽然跺了跺腳,道:“主子,還有雲淺這個賤蹄子,您可待她不薄,平日裡瞧着像是省心的,可誰知道是個黑心肝的”
“主子,總覺得雲淺這事怕是不像表面簡單”杏兒看向楚玉。
楚玉點頭,确實不簡單,怕是牽扯的還多呢。
“我看這些小蹄子們說不定還有跟雲淺似的不省心的,合該每人賞幾個闆子,好生敲打敲打,讓她們都長點記性”棗兒也看向楚玉。
“說的是”楚玉笑,她這兩個丫頭不錯。棗兒這平日了不大靠譜,這會兒倒是說到點子上了,不過這全部打闆子可不行,這院子不能亂。
“棗兒去,拿出你的厲害勁兒,去,讓我這院子裡所有的奴才都去我大廳裡面跪着,什麼都不要說,一個時辰之後吩咐平日裡跟雲淺關系好的雲珠來見我。”楚玉玩味的一笑道。
“主子這...主子英明”杏兒想了想也笑了。
棗兒溜圓的大眼睛滿是困惑,看看楚玉又看看杏兒,有點怨念。
不過心想,敲打了這小蹄子們就好,看以後誰還敢?她脆生生的應了就出去了。
楚玉又跟杏兒咬耳朵,杏兒頻頻點頭。
兩個時辰後,楚玉知道了有關雲淺的全部事情,包括幾時起床上廁所......
楚玉用的無非就是打一巴掌再給個甜棗吃,雲珠回話之後賞了些東西,再讓杏兒出去敲打一番,再然後就是這些奴才們表忠心的時候了。
什麼?你是宮裡的奴才?但是你不知道我馬上就要遷府了嗎?
不積極也行,人家杏兒說了,咱們這廟小,隻能送您回宗人府,開玩笑,被退回的奴才還有好路可以走嗎?
你的消息多,說不定還有賞。
楚玉這回兒可是體驗了這封建奴隸社會制度了,果然是一句話可以要人命的,她看來是不用再立威了,這效果已經超出預想了。
再說雲淺,包衣奴才,父母雙亡,在她這裡之前是在禦膳房當值的,使了好些銀子才到了她這院裡伺候,平日裡也是個穩妥的,很快就升為二等丫頭。這些日子雲淺跟李氏身邊的蘭晴走的很近,蘭晴麼有個姐姐在太子側妃李佳氏哪裡當差。再有就是近期大家都說她用的是比較貴的玫瑰頭油,是她這樣的二等丫頭承擔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