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聽了卻是皺了眉頭,讓蘇培盛這個時辰還來打擾他的事兒,必然不會還是小事兒。
看了看邊上有些困惑的楚玉,四爺直接讓蘇培盛進來回話了。
蘇培盛聽四爺讓進去,卻是愁眉苦臉的。
他還真是不想進來,這個話最好還是不要讓福晉知曉。
這才剛擡腳,手就被江福海給抓住了。
接着他貼近蘇培盛的耳邊用隻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道:
“蘇哥哥,這事兒…還是不讓福晉知曉的好,福晉可還是帶着孩子呢。”
他有些不放心,福晉今兒個本就身子不适。
蘇培盛哪裡會不知曉這麼個道理啊,當下拍了下江福海的肩膀。
“放心吧。”
話還是得回,得要四爺拿個主意不是?
進了門之後他也沒有往裡間走,隻站在裡間的門口道:“主子,奴才這一兩句說不清楚,您看...”
接着他便低頭等吩咐。
四爺聽了話皺了皺眉頭,看了楚玉一眼:“爺去去就回,玉兒好生的躺一會兒。”
楚玉當下便點頭,呆呆的,好像有些困了。
見她乖巧,四爺摸了摸她的頭,給她蓋了被子後起身就去了外間。
“說吧,到底什麼事兒?”
四爺坐在了外間了桌子上,壓低了聲音問道。
蘇培盛偷瞧了裡間的門一眼,接着将聲音壓得更低道:“主子,李格格殁了。”
“什麼時候的事兒?”
四爺聽了這話眉頭又緊了緊,倒不是那李氏不能死,隻是她死的時機不好。
恰逢福晉懷了孩子,這時候出這樣的事,總是會讓人覺得惡心。
再者若隻是李氏死了,蘇培盛該不會這般鄭重其事的來回禀。
“今兒個午間的事兒,看門的小太監發現吃食沒動,晚上進去看的時候人都涼了。
李格格她…自個兒拿了衣裳拴在床上,人又從床上滾了下來,活活嘞死的…”
想到那李氏的慘狀,他汗毛都倒立了起來。
伸長的舌頭,臉色烏青,脖子勒斷了一半,那衣服上甚至還有皿肉。眼睛跟要瞪出來一般,陰森恐怖的,哪裡還有裡從前那美豔的模樣?
想到這兒他臉色一白,險些就要吐出來,不過拼命的忍住。
這些個惡心事兒也不能跟四爺說,免的污了主子的耳朵。
而後他靠近四爺用更小的聲音道:“主子,這事兒有蹊跷。關着李格格的那個屋子有些對福晉不大好的東西。”
福晉是今兒個才開始不适的,他莫名的心有些涼。
莫不是那巫蠱之術真的鬧到了福晉了?
“說清楚些!”四爺聽到這鳳眸陰冷的眯了一眯。
“在李格格的床底下找到了個木偶,上面寫的是…”
他說到這兒不敢說了,偷眼看四爺。
“是什麼?”他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
“是咱們福晉的生辰八字…上面還紮滿了銀針…”
“好大的狗膽!”四爺拳頭捏的嘎吱作響,似乎一場風暴正在醞釀。
四爺倒是不信這些個東西,但萬萬沒想到在他的府上居然有女人敢做這樣腌臜的事情。
接着他又看了一眼蘇培盛,見他似乎欲言又止的模樣,便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