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驚的手抖了下,火折子随着掉在了地上,滅了。
他握緊了假皮面具,警惕的看向聲源處,“是誰在那?”
“都是一個家裡的人,你連本少爺的聲音都聽不出來嗎?”
慕知葉揶揄的笑着,不緩不慢的自大樹幹後走出來。
黑衣人見着是他,猶如見了貓的老鼠,半點也不遲疑,掉頭就跑。
然,他剛跑了兩步,迎面一股強大的靈力襲擊而來,将他瞬間打翻在地,口吐鮮皿。
在他前方,光線昏暗的林子中,一抹纖瘦的身影,踩着清冷的月光,一步步的走來,月光交彙着斑駁的黑暗,落在她身上,猶如從地獄中歸來的羅刹。
他幾乎吓破了膽,連聲線也壓不住了,露出原本屬于中年女人的聲音來。
“你,你是誰?你别過來。”
然,她仍舊一步步的,踩着遍地的黑暗,走到了黑衣人的面前。
距離近了,黑衣人才看清了,是慕九歌。
隻是那張瘦的幾乎脫相,還挂着一塊大黑斑的醜臉,此刻卻讓人注意不到美醜,而感到了深深的恐懼。
她的眼神冰冷死寂的猶如索命的魔鬼。
“苗姑,是你主動舉證王秀英,還是我逼你招供?”
苗姑下意識的發着抖,卻咬着牙死撐,“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唔!”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慕九歌掐着下巴,強行塞進去了一團黑色的丹藥。
她驚恐的嚷嚷,“慕九歌,你給我吃了什麼?”
“斷腸丹而已。”
慕九歌說的風輕雲淡,“沒有我的解藥,你不出一個時辰,就會在斷腸的痛苦中慢慢死去。”
苗姑是王秀英身邊最得力的人,王秀英做的那些惡毒事情,大半都是她去做的。雖是奴婢,但卻和王秀英一樣狠毒。
對付這種人,慕九歌從來不會心慈手軟。
“你……啊,好痛。”
苗姑捂着肚子在地上翻滾,額頭上大顆大顆的汗水滾落,刹那之間便痛的生不如死。
她一開始還咬牙說什麼都不知道,但一刻鐘之後,就哭喊着求饒了。
由慕九歌煉制出來的斷腸丹,那痛,是普通毒藥的百倍不止。
苗姑一直和在王秀英身邊作惡多端,她自然不會讓她好過。
“這個解藥能讓你五個時辰不死,你在老爺面前好好表現,真正的解藥我自然會給你。如若不然……”
“我說,我招。”
苗姑半點也沒有猶豫,急忙将那顆臨時解藥給吃了下去。
對這種沒骨頭的人,慕九歌向來不恥,冷漠的站起身來,對慕知葉說道:
“把她帶回去吧。”
“好勒。”
慕知葉心情十分的好,單手拎着半死不活的苗姑就跟在了慕九歌的後面。
他好奇的問着,“九妹妹,你怎麼知道王秀英還将假皮面具藏在家裡沒燒的?”
重活一世,慕九歌對王秀英太過了解了。
“她自持是大夫人,死的又是她女兒,料想絕對不會懷疑到她的頭上去。便也不急着處理這假皮面具,想來下次找機會,再故技重施的害我。”
可惜,害人終害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