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惜的聲音提高了,“那就打她,豁出去被禁足。她不是也打過你這個長姐嗎?禁足一個月,又放出來了。長姐教訓妹妹,即使禁足也不會超過一個月。”
孟月搖搖頭,又歎了一口氣。
江意惜有勁使不上,氣得肚子痛。
怪不得有這麼好的皮囊,有這麼得勢的娘家,在黃家不僅沒攏住丈夫的心,還被婆婆虐待,受小妾的氣。在這個家裡,她管着家,手中有權力,不說不敢惹孟華,連刁奴都沒辦法。還好現在有精明的林嬷嬷在她身邊,那些奴才才不敢放肆。
還是孟辭墨說得對,她被付氏教廢了,不僅單純,還懦弱,不知如何反擊。不要妄想把她教厲害,隻要她分得出好歹,不認賊作母,一切都有他這個兄長擔着。以後她要嫁人就低嫁,夫君必須拿捏在孟辭墨手裡。
江意惜想想自己,前世她也單純,不會看人,但絕不懦弱,絕不蠢。若老天給孟月一次重生的機會,她的日子依然不會好過……
江意惜摸摸肚子,自己一定要好好活着,好好教孩子。若生了閨女,甯可她當悍婦,也不能由着别人欺負。
江意惜承諾找機會教訓孟華,孟月才又高興起來。
孟月母女剛走,水香就禀報道,“剛才外院婆子來報,丁二夫人去看望大夫人了。正院的人還來禀報大奶奶,想讓大廚房送一桌席面過去。奴婢不好打擾大奶奶和大姑奶奶叙話,就自作主張答應了。”
江意說道,“做得對,這是待客之道。來的是丁禦史府的丁二夫人?”
付氏的父母死了,一個胞兄在外地為官。這一個多月,有兩家夫人來看望過付氏,都是付家本家族親。作為表親的鎮南侯府,沒有任何人來。
每次有客人去付氏那裡,江意惜都會打發花花去竊聽。白天花花不敢進内院,都是在院外的大樹上,或者孟辭羽的院子裡聽,沒聽到一點有用内容。
當然,這也不能說明他們沒談過某些事,有可能怕隔牆有耳,放低聲音說,也有可能用筆寫再銷毀……
水香小聲道,“是。這位丁二夫人是大夫人的表妹,也是趙貴妃和鎮南侯趙互的胞妹。”
不僅江意惜弄清楚了付氏在京城的所有親戚關系,也讓她的幾個心腹把這些關系記牢。
終于來了一個有用的人。隻是知道晚了,沒有早些去聽。
江意惜看看屋裡,問道,“花花又跑去福安堂了?”
水靈笑道,“老公爺去暖房了,花花在暖房陪老公爺玩呢。”
錦園有兩間大暖房,許多珍品名品花卉都移了進去。
江意惜起身說道,“我也去暖房跟祖父說說話。”
水香扶着江意惜走出去,水靈走在她們前頭。
世子爺走之前再一次重申,隻要大奶奶出門,就必須有人扶着她。
還沒進暖房,就能聽到花花的喵喵聲,及老爺子暢快的大笑聲。
江意惜的心情立即明媚起來,不由自主想加快腳步。水香緊緊扶着她,她想走快也走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