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這兩樣東西,愚和高興的白胡子都抖了幾抖。悄聲道,“女施主去報國寺,再多給老納送些這種好茶。”
江意惜說道,“那些水也能制好茶。”
她正愁沈老神醫的茶葉不可能永遠喝不完,現在又有出處了。
愚和大師道,“那些水要做大事,老納舍不得用在制茶上。”
江意惜忍不住問道,“什麼大事?”
愚和大師笑得一臉褶子,“天機不可洩露。”
江意惜無語,隻得送他出去。
一出門便熱浪滾滾,日頭亮得刺眼睛。
院子裡靜悄悄的,連籠子裡的鳥兒都熱得縮着脖子打磕睡,滿庭院的花兒卻開得燦爛無比。
愚和大師心疼地皺了皺眉毛,又說道,“一花一世界,女施主是愛花之人,侍弄花草用心,但極有限的好東西應該用在刀刃上。”
江意惜點頭。以後的眼淚水的确不能随便用了。
院門剛打開,一個青年和尚就雙手合什道,“師父,您讓徒弟好找。”
愚和把手裡的東西遞給他,“走,去找小節食。”
江意惜站在院門口看着那兩個背影飄然遠去。從後面看,愚和大師步伐輕松有力,一點不像年近百歲的老人,不大的功夫他們便消失在那個小樹林裡。
江意惜坐去炕上看那兩顆避香珠。她也才注意到,自從戴上這串念珠後,她似乎從來沒被蚊子叮咬過。特别是侍弄花草的時候,别人被蚊子叮了許多疙瘩,而她什麼事都沒有……原來是這拜這顆珠子所賜。
那麼,以後無論是蛇還是蠍子、臭蟲,都不會咬她了吧?前世出家後她被蛇咬過一次,以緻于現在還特别害怕那物。
真是個寶貝!
下晌,吳有富去了五團營,又去了孟家莊,孟辭墨和孟老爺子都答應晚上來扈莊吃晚飯。
孟老國公申時就來了。
老爺子紅光滿面,精神矍铄。
看來,這段時間給他調理得不錯。
江意惜笑道,“孟祖父的身子骨越來越硬朗了。”
老爺子笑道,“這大半年來,老頭子的精神頭越來越好。之前因為左臂有舊傷左手一直發抖,現在居然一點不抖了。”
他覺得是江意惜給他熬的補湯起了作用。
江意惜笑道,“一定是孟祖父之前憂心孟大哥,現在孟大哥的眼睛好了,孟祖父心寬,身體也越來越好。”
老爺子笑道,“有這個原因,也有江小姑娘的孝心。”
他接過江意惜遞上的茶碗,聞了聞,遺憾道,“那種好茶喝完了?”
江意惜笑道,“本來還剩了一點。恰巧昨天愚和大師去昭和庵給珍寶瞧病,走累了來扈莊化緣。他非常喜歡那種茶,都要走了,說看能不能自己制。還說,若他能自己制,一定少不了我的。”
老爺子聽了眼睛都亮了起來,哈哈笑道,“這裡風水好,風景好,居然把愚和大師吸引來了。若愚和大師能制出那種好茶,老夫就有口福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