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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辭墨苦笑道,“祖父長年不在家,我是一張嘴,他們是多張嘴,還包括我的親爹和親姐,祖父相信誰多些?年少時我跟祖父說過兩次付氏,祖父最愛說的就是,‘我知道了,兼聽則明,偏聽則暗。你是男子漢,眼光不要囿于内宅,要放眼天下’……
“也或許,他隻把我和付氏之間的争鬥看成繼母和繼子之間的不睦,屬于不傷筋動骨的小打小鬧。隻要付氏不做危及家族利益的事,不要傷及我和姐姐,他老人家就睜隻眼閉隻眼。總不好因為一個我,讓我爹難做,讓付氏及她的兩個兒女沒臉。許多大家長,不都這麼和稀泥……想通關節後,我便不再說付氏的不是了。”
江意惜又是一陣肝痛。歎道,“有理說不清,有理無處說,舉步維艱,寸步難行……你那時還是個孩子,太難了。”
孟辭墨看看江意惜,又道,“不過,我姐的親事太糟心,祖父應該對付氏有了不滿。再加上今天這件事,對祖父更會有觸動。我還要謝謝江姑娘,若我的視力沒恢複,今天真有可能掉進她們的陷阱,也會讓我好不容易在祖父心中留下的好印象大打折扣。”
江意惜用帕子抹了一下眼睛,說道,“我一定能治好你的眼睛,盡快讓你的視力恢複如初。真的,我能做到。”
之前她不敢确定,可現在加上花花的元神和眼淚,她肯定能做到。
孟辭墨笑起來,“我相信。”
看到江意惜微紅的眼睛和小鼻頭,他有些自責。不好意思地說,“是我不好,讓江姑娘難過了。”
江意惜道,“我原來以為我和弟弟可憐,現在才知,孟大哥更不易。”
孟辭墨道,“男子漢,受點搓磨不要緊。隻是可憐我姐,唉……”
突然,外面傳來花花和啾啾吵架的聲音。
“喵喵喵喵……”
“出去,滾開,軍棍侍候。”
孟連山和孟青山的輕笑,水清的輕喝聲。
江意惜和孟辭墨都望向小窗,滿庭芳菲中,孟連山和孟青山、水靈站在啾啾的鳥籠下,花花則爬上了細鐵棍,用爪子晃着鳥籠,啾啾被晃得直罵人。
孟辭墨的聲音又響起來,“我受傷不排除人為,我懷疑有内鬼。除了連山和東山大哥,我身邊的另幾人都不排除懷疑……已經調查了青山和高山,他們不會有大問題,江姑娘幫我治眼睛的事不瞞他們,但眼睛好了的事卻不能說。
“若我身邊人一定有問題,最大的可能就是孟頂山,他是我爹給我的。以後他回來,江姑娘遇到要多加小心。我回京以後一直把他派去外面做事。為了不讓他懷疑,連歲數最大、最得我相信的東山大哥也被派去了外面,就是為了更好地調查。從内部查起,再一步一步往外擴。”
江意惜驚道,“孟大夫人還沒本事把手伸進軍營吧?”
孟辭墨冷笑,“她當然沒有那個本事……但是,不排除她背後的人。我祖父不許孟家子孫站隊,隻聽命于皇上一人。目前,孟家表面都是這樣做的。我娘同曲德嫔是親姐妹,聽說,她活着的時候她們姐妹很少來往。付氏跟趙貴妃是表姐妹,親戚關系遠,來往就更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