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聽到了剛才江意惜和水珠的談話,也是驚掉了下巴。它喵喵叫着,“原來那裡叫淫窩,而不是叫青樓啊。人類真是太有學問了,一個意思可以有好多種說法……”
江意惜難受,根本沒心情搭理它。
原計劃去通林縣城吃晌飯,再逛逛街。江意惜也不想去了,隻在路過的小鎮吃了碗面,買了些吃食調料,急急往回趕。
回到莊子已是未時末。她覺得心神疲憊,躺上床歇息。
啾啾見自己叫了半天“花兒、佳人”主人都沒搭理自己,又生氣了,大罵着“滾”。
水香怕它吵着主子,隻得将它拎去外院廚房,再把門關上。
江意惜真睡着了,吳嬷嬷等到天黑才把她叫起來吃飯。
次日,江意惜親自去廚房忙活做那祖孫兩個和花花喜歡吃的菜。今天不是孟辭墨治療的日子,江意惜遣人去請他和老國公來莊子吃晌飯。
巳時初那祖孫兩個就來了。
江意惜跟他們說了水珠和周二強的事。
孟辭墨沒有猶豫,對孟青山說道,“這事你去辦。”
三天後那件事就辦下來了。周家父子就是惡霸,手上有兩條人命,還貪墨主家上百兩銀子。周二強判秋後處斬,兩個兒子發配充軍。水珠揭發有功,判義絕。周家其他女眷孩子,被大夫人賣去了别處。
江意惜提前讓人給老太太送了禮,完事後水珠及她的奴契便到了扈莊。
禮物值幾十兩銀子,而現在的水珠頂多值六兩銀子,江家賺多了。
水珠來到扈莊,都激動哭了。
她磕頭謝了江意惜,又扶着肚子說,“我跟這孩子無緣。”
她也舍不得這個孩子,可她不願意要。哪怕這個孩子是那個死鬼的,她都願意生下來,從此母子(女)相依為命。可這孩子的父親若是和尚,就是強暴自己的惡僧,她不願意養那個惡人的種。
江意惜明白她的心思,還是說道,“你懷孕将近三個月了,此時打胎,不僅危險,将來也有可能懷不了孕。”
水珠流淚道,“将來奴婢連人都不想嫁,還懷什麼孕。這孩子不能留。”
吳嬷嬷以為水珠不願意要周二強的孩子。說道,“不要孩子也好,你才十八歲,将來日子還長。若遇到好男人,沒孩子好嫁得多。”
江意惜就讓人去縣城請善婦科的大夫來。
第二天水珠住去村裡一戶人家,喝藥打了胎。
扈莊地方小人多,不好坐“小月子”。吳嬷嬷拿了五百文大錢和兩斤肉、一隻雞、五十個蛋在村裡一戶人家租了一間房,并請那家照顧水珠。
小月子坐半個月即可,這個錢掙得容易,那家人樂歡了。
九月二十以後江意惜就沒再見過李珍寶,隻能定期讓人送些她做的素點過去。
李珍寶的病情加重了,絕大多數時間都要在熱藥湯裡渡過。每年都這樣,天冷加重天熱好轉。要等到明年開春,她的身體才能好些。愚和大師說她明年能出庵堂兩個月,應該是在夏天。
一進入十月,江意惜的心就提了起來。前世的十月初,孟月被她的郡主婆婆用茶盅砸破了前額,孟家與黃家的關系降至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