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太重,黃媽媽不敢讓老太太抱,而是自己抱着蹲在老太太面前。
看到大胖孫子,老太太笑得一臉菊花。
孟照安和黃馨也圍了過來,看着弟弟樂。
北屋沒關門,女卷們的話傳到廳屋,讓孟辭羽紅了臉,非常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他不知道母親拿出自己的嫁妝送禮,而沒讓父親給長孫送樣好禮物。母親的處境已經這樣艱難,孟辭墨的羽翼又接近豐滿,為何還要做這種讨人恨的事,加深仇恨呢?
老國公看看看孟辭羽,他這樣不像是裝的。
這個孫子雖然有些目下無塵和過于清高,但聰明,多才,兇有溝壑,品行也不錯。若再好生打磨,讓他沉下心來做事,必成大器。
可前提是,他必須得是自己的親孫子。
到目前為止,他沒查到一點付氏在婚後同趙互苟合的迹像,也沒查到趙互對辭羽有什麼不同。但他們有那樣一層關系,這個孫子又長得一點不像兒子,他總怕這個疼愛了十幾年的孫子不是孟家種。
這種感覺非常不好,又不能讓别人看出來,更不能讓他們有這種懷疑。若辭羽的确是自己的親孫子,受了委屈多可憐……
老國公提高聲音道,“你們看夠沒有,看夠了就把重孫孫抱出來。”
老太太笑道,“老公爺等急了,抱出去讓他看。”
看到這個重孫子,老爺子又笑眯了眼。
下晌,臨香在江意惜的耳邊輕聲道,“大奶奶,孟沉大哥讓我禀報你,那個番僧已經離開京城了。我們的人還會跟着,以确定他們徹底離開晉和朝。”
聽說烏番僧和玄凋離開京城,江意惜長長公了一口氣。
一旁的花花聽了,一下跳下地,往福安堂跑去。
亥時末孟辭墨爬牆回到浮生居。他先去上房洗漱完,才回到後院西廂。
江意惜已經睡着了,隻牆角亮着一盞羊角落地燈,屋裡昏昏暗暗。
孟辭墨讓值夜的梅香退下,他把門關上,坐在床沿看江意惜。
惜惜長胖了不少,之前的瓜子臉如銀盤一樣豐滿,鼻梁上還多了幾顆小雀斑……
孟辭墨笑起來。
無論怎麼變,隻要是惜惜,他都喜歡。
在外面,即使再艱難再辛苦,隻要想到這張臉,他的心就立即被和煦的春風溢滿,再慢慢吹遍全身。一切的艱難困苦彷佛都被吹散了,剩下的隻有歡愉和思念……
他情不自禁地俯下身親了江意惜一口。
江意惜睜開眼睛,“回來了?”
口氣欣喜。
“嗯。你知道了吧,烏番僧和玄凋走了。謝謝你。”
孟辭墨還是竊喜的,擔心了許久的烏番僧和玄凋終于走了。不管鎮南侯府下一步将會做什麼,但第一步他們赢了。可若沒有惜惜的提醒,他們不會赢得這麼容易。
江意惜笑道,“我們是一體,謝什麼。”
她又講了白天跟付氏和孟華的争執。
“那幅圖我單獨放着的,以後賞人。”
孟辭墨扯着嘴角說,“成國公不送禮正常,送禮反倒會讓我不習慣。”
他沒好說的是,成國公還以公務忙為由想明天不請假,被老爺子罵了一頓,才不得不請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