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目錄 第137章 .你早就料到會有這麼一出
從一開始,抓藥這種敏感的緩解她就沒打算經手,防的就是宋熙來這一招。
上輩子犯的蠢,都是這輩子的寶貴經驗。
“哦,對了。”
葉笙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看向宋熙慘白如紙的臉,唇角扯開緩緩吐出一句話——
“你服用了藏紅花。”
葉笙這話剛落下,宋熙臉上本就所剩無幾的皿色直接褪盡。
“什麼藏紅花?葉笙,你少在這裡妖言惑衆!”
韓婉慧臉色驟變,指尖指着葉笙的鼻尖,尖聲道。
葉笙垂眸,目光淡淡地掃了一眼韓婉慧的手指,語氣沒有起伏地問了一句,“手指不想要了?”
語氣并不重,平淡得仿佛隻是單純地問了一個問題,可韓婉慧愣是從她這句話裡聽出了擲地有聲的狠勁。
她本能地收回了手,仿佛隻要她慢一步,葉笙就真的會把她的手指掰斷。
“什……什麼藏紅花?你到底想說什麼?”
韓婉慧臉上的心虛根本藏不住,陸庭洲看着她,深邃的眼眸緩緩眯起,沒有波瀾的臉上,五官線條漸漸變得冷硬。
葉笙沒回答她,而是看向陸庭洲,道:
“藏紅花有活皿化瘀的作用,對孕婦來說是大忌,而從剛才宋小姐的脈象來看,她昨天服用過藏紅花,我相信以陸總你的本事,查藏紅花的來源并不難。”
宋熙在葉笙提到脈象兩個字的時候,下意識地把手藏到了身後,她從來不知道葉笙竟然能這麼可怕。
僅僅是根據把脈就能知道她服用過藏紅花,甚至連具體時間都知道?
她慘白着臉,看向韓婉慧,像是在問她。
韓婉慧也慌了,她也沒想到葉笙還真有這本事,可她明明問過那個大夫,除非有藥渣,否則别人是不知道熙熙吃過什麼,服過什麼。
如葉笙所說,一旦庭州真的派人去調查的話,不但熙熙會有麻煩,就連她這個親媽,庭州怕也不會輕易原諒。
“我們根本不知道什麼藏紅花,葉笙,你别再這裡轉移自己的責任,孩子是在你手上沒的,你别想置身之外。”
“哦。”
葉笙并沒有流露出半分緊張或不安心的情緒來,隻神色散漫地哦了一聲,道:“那報警吧。”
說話的同時,她看向陸庭洲,“我的證據已經交給陸總了,你們要是有證據,盡管來抓我。”
說着,她擡手看了看表,“好了,既然這個孩子沒了,那這裡就沒我的事了,先走了。”
話落,她提步往門口走去,走了兩步,她又停了下來,“哦,對了,我在s市還得待上一段時間,這期間免不了哪一天晦氣就讓我碰上陸夫人你了,你勸你最好收一收你那些蠢不可及的行為,我這幾年脾氣暴躁了不少,對于蠢貨沒那麼多的容忍度。”
“你敢罵我是蠢貨!”
韓婉慧氣得五官一擰,看葉笙的眼神滿是兇狠。
葉笙表情淡淡,丢下一句,“希望陸夫人一直都有這自知之明。”
落下這話,她打開門,走了出去。
房門關上,她臉上笑意收起,眨眼間已經被一片寒霜取代了。
“庭州,你别相信葉笙,那個孩子對熙熙來說那麼重要,她怎麼可能會服用那什麼藏紅花?”
葉笙離開後,韓婉慧見看向一直沒有說話的陸庭洲,他臉上深邃冷硬的線條透着一股刺骨的冷,仿佛能讓人完全凍住。
韓婉慧心裡又緊張又害怕,同時還帶着一股隐秘的憤恨。
明明她是母親,他是兒子,可她這個做母親的卻得不到兒子的半分尊重,還要反過來害怕他對付自己。
“媽,好自為之。”
陸庭洲冷冷丢下這句話,他便沉着臉走了。宋煕癱在了床上,嘴裡哆哆嗦嗦地呢喃着:
“完了,我完了,庭州不會放過我的,他不會放過我的……”
聽到她的呢喃聲,韓婉慧趕緊上前安撫:
“熙熙,你别怕,有阿姨在,阿姨絕不會讓庭州對付你的,你放心,你現在好好把身體養好,其他都不要管。”
宋煕回想起陸庭洲剛才離開時的臉色,雖然他什麼都沒對她說,可她知道她完了。
他要是多跟她說一句話,她或許還有為自己争辯的餘地,可他連半個字都沒跟她說,那句“好自為之”與其說是跟韓婉慧說的,不如說是對她說的。
“阿……阿姨,您一定要幫我,您一定要幫我…”
“會的,會的,你别擔心,有阿姨在呢,我就不信他為了那個女人連自己親媽都要對付。”
韓婉慧表情一擰,生出些許冷意來。
“熙熙,我們先别自亂陣腳,我們一開始是太心虛了才會被葉笙的話牽着鼻子走。”
宋煕從她懷中擡起頭來,“阿姨您的意思是?”
“我們這件事做得這麼隐蔽,庭州未必能查出來,葉笙說你服用了藏紅花就是了嗎?證據呢?隻要用一口咬定什麼都沒幹過,隻要沒有證據,庭州就不會把你怎麼樣。”
韓婉慧說得信誓旦旦,可宋煕心裡卻懸得厲害。
顯然,韓婉慧是低估了她兒子的手腕和能耐,他要着手去查,怎麼可能會查不出來。
到時候,她作為陸庭洲的母親會被輕松放過,可她呢?
她在他眼裡,連個普通朋友都算不上,如果讓他知道是因為她才沒了這孩子,他絕不會輕易放過她的。
可現在,她也隻能把希望寄托在韓婉慧身上,希望她真能有點用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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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笙。”
出了住院大樓,葉笙剛打開車門,便聽到陸庭洲喊她。
她回頭,陸庭洲正一步步朝她走近。
深色的羊絨大衣襯得他整個人越發挺拔修長。
白色的雪地也讓他原本清冷涼薄的氣場上又添了些許低溫。
他走到葉笙面前,手插在外套枕頭裡,居高臨下地望着她,複雜的深眸裡帶着一股不明的審視。
“陸總這樣看着我做什麼?”
葉笙挑眉,對于宋煕二人給她扣上的罪名,她似乎半點都不擔心。
“你早就料到會有這麼一出?”
陸庭洲低沉着嗓音問道,眼神透着一股不明的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