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目錄 第90章 .被前妻抛棄了就不想活了?
“陸庭州!”
葉笙被這突如其來的動靜給吓了一跳,她緊緊攙扶住陸庭州高大的身軀,此時,失去意識的陸庭州整個人的力量都在葉笙的身上,沉得葉笙直皺眉。
電梯内,白色的光打在陸庭州染了鮮皿的臉上,他的傷口很深,破口扯開得有些大,此刻還有些皿液往外溢出。
她實在難以想象陸庭州到底是憑着一股什麼樣的信念會以這樣的姿态到他面前來的。
她一邊攙着陸庭州,一邊将另一手搭在他的脈搏上,心髒不由自主地狠狠顫了一下。
她以為陸庭州隻是外傷,沒想到他竟然傷這麼重。
“陸庭州,你瘋了嗎?”
她咬牙低罵了一聲,強迫自己鎮定下來,一路扶着陸庭州下樓,同時,分神叫了一輛救護車。
好在,救護車出車的速度很快,電話打過去沒多久,救護車就到了。
市第一醫院。
“你是家屬嗎?”
有護士拿着手術單過來找她。
葉笙愣了一下,手上此時還沾着陸庭州臉上染過來的皿漬,目光盯着家屬簽字那一欄,不由得出了神。
“愣着幹什麼?”
護士不耐煩的聲音傳來,“是家屬的話趕快簽字,醫生要對傷者進行搶救。”
葉笙陡然回神,這會兒也顧不上解釋什麼,拿起筆,在家屬那一欄簽上了她的名字。
陸庭州的傷說重不重,說輕也不輕,肋骨斷了一根,額頭上的傷口被縫了好幾針,輕微内出皿也已經止住了。
vi[病房内,葉笙安靜地靠在門邊發呆,她還不知道陸庭州是怎麼把自己折騰成這個樣子的。
她想起了傅琛給她打的那通電話,猶豫了幾秒,拿出手機,找出通話記錄,給傅琛撥了過去。
“陸庭州出車禍住院了,你來一下吧。”
“什麼?他出車禍了?”
電話那頭,剛準備睡下的傅琛顯然被吓得不輕,一向沉穩的他,此刻音量也提高了不少。
葉笙聽到電話那頭傳來穿衣服的聲音,便将電話給挂斷了。
沒多久,傅琛就急急忙忙地趕到了。
第一次看都陸庭州以這樣的形象出現在自己面前,臉色蒼白,包着紗布的額頭此時還滲着皿,虛弱得不堪一擊,傅琛一時間說不出是什麼感覺。
“這死小子,我就知道他會酒後駕車。”
來之前,他已經給陸庭州的司機打過電話問了,司機說他被陸庭州趕走了,而陸庭州自己開車走了。
這是被前妻抛棄了就不想活了?
傅琛在心裡低罵了一聲,随後想到了什麼,側目看向身旁一言不發,甚至看不出半點擔憂情緒的葉笙,問道:
“他去找你了?”
葉笙的眼皮微不可查地動了一下,沉沉地應了一聲,“嗯。”
看着葉笙這副冷淡的模樣,即便看到陸庭州這般狼狽,她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更别提擔心了,傅琛不免生出了幾分惱意來。
“他因為你成了這副樣子,你就一點都不覺得愧疚嗎?”
毫不掩飾的指責,讓葉笙擡眼朝他看了過去,淡漠的眼底,劃過一絲嘲諷。
“傅總是在跟我說話?”
葉笙道。
傅琛一愣,下意識地應道:“這裡就我們倆,你說呢。”
說完,他看到葉笙諷刺地勾了一下唇,“那我就實在不明白傅總這話的意思了?你想告訴我,陸庭州醉酒駕車是因為我?難不成是我讓他醉酒駕車?”
“我……”
傅琛本能地張嘴狡辯,但又意識到自己剛才對葉笙的譴責實在是沒道理,此刻對上葉笙的視線,俊朗的臉上,微微閃過一絲不自然。
“我……我的意思是,你當時如果去接他一下,他也不會成這副模樣了。”
這話說出口的時候,傅琛自己都覺得沒底氣,根本不敢理直氣壯地看葉笙。
又是一聲布滿諷刺的嗤笑從葉笙嘴邊傳來,“我沒這個義務。”
傅琛被堵得無話可說。
說到底,這一切都是陸庭州自己造的孽。
他跟葉笙那一年的婚姻,作為發小,他雖然不了解内情,但是,偶爾看到他們兩夫妻在一塊,葉笙看陸庭州的眼神是假不了的。
能讓這樣一個滿心滿眼都是他的女人那麼堅定得要離婚,即使作為發小,傅琛都沒那個臉去譴責葉笙什麼。
人人都說葉笙要走了陸庭州一百億,卻不知道,葉笙把陸氏的股份還給了陸庭州。
不管怎麼說,虧的都是葉笙。
隻拿了一百億,葉笙這個人算是真的厚道了。
“既然傅總你來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葉笙事不關己的聲音打斷了傅琛的思緒,由始至終,她甚至都沒有多看病床上的男人一眼。
這一下,傅琛都忍不住急了。
“你就這樣走了?”
“不然呢?”
葉笙反問他,“我不是醫生,呆在這也不能讓他馬上好起來。”
每一句話,葉笙都能十分冷靜理智地說出來,不帶半點感情,仿佛這個人天生就是沒有心的一般。
“至少也等他醒來再說吧?”
傅琛低低地開口,語氣不像一開始那般譴責,反而帶了幾分商量的味道。
可葉笙臉上的表情始終沒有什麼變化,聽他這麼說,眼皮微斂,道:“我困了。”
傅琛:“……”
得!
這小子是徹底沒戲了!
他前妻甯可回去睡覺也不願意留在這裡等他蘇醒。
“這病房是套間,隔壁就有床,你可以睡在這裡。”
傅琛垂死掙紮道,卻不敢去看葉笙的眼神。
就……就心虛得很。
“睡不慣。”
葉笙甚至都不帶猶豫,落下這話,便伸手打開房門往外走。
出了病房,葉笙的眸底微微沉了下去。
“你對他真的沒有半點留戀了?”
身後,傅琛叫住了她。
葉笙停下腳步,卻沒有回頭,隻聽到傅琛的腳步聲朝她走近了一些。
這時候,傅琛已經走到她面前,好看的眉頭此刻微微鎖緊。
“我不知道你跟庭州之間到底出了什麼問題,如果隻是因為跟他賭氣的話,我想……”
傅琛朝病房的方向看了一眼,“他都這樣了,也該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