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目錄 第153章 .那是他曾經承諾給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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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時,陸庭洲過來了,依然西裝筆挺,神情倨傲,并沒有任何的異樣。
他走到葉笙身邊的時候,腳步下意識地一頓,跟着,才緩緩落座。
見陸庭洲沒事,葉笙不自覺地松了口氣。
這時候,台上的慈善總會主席已經開始緻詞。
葉笙的目光一瞬不瞬地落在台上,卻感覺到右手方兩道灼熱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盯得她渾身不自在。
“喝杯水吧。”
她的面前遞過來一杯水,溫潤的嗓音讓她僵硬的身子此刻舒緩了不少。
她側過頭,見季書禮正微笑地看着她,修長的手上此時正端着一杯溫水。
“謝謝。”
她溫聲道謝,伸手接過水杯遞到嘴邊,低頭默默地喝了兩口。
右手邊那兩道灼熱的目光此刻仿佛更加強烈了,惹得她不自覺地蹙起眉頭。
台上總會主席的緻詞還在繼續,她卻沒聽進去多少,心思被那兩道目光擾得有些亂。
“在此,我們總會要特别感謝葉笙女士給總會捐的100億慈善基金,這筆基金幫助了我國無數生活困難的群衆……”
随着這句話落下,會場不約而同地發出了陣陣倒抽冷氣的聲音。
一百億!葉笙竟然捐了一百億!
難怪她被安排坐在第一排正中央的位子。
換成誰捐了一百億的慈善基金都會被供起來。
之前諷刺葉笙的那些人此刻臉上都像是被甩了一巴掌一般,火辣辣得疼,表情尴尬極了。
一百億!那可是一百億啊!
就算是陸庭洲這個慈善基金頂級大戶,也不可能一口氣捐一百億這麼多。
敢情當年人人罵葉笙分了陸庭洲一百億的婚内财産,結果人家一分沒留全拿出去捐了。
要是陸庭洲當年分了一半财産給她,她是不是也會把那上千億全捐了。
不都說葉笙貪圖陸庭洲的财産才爬上人家的床嘛。
可誰有這魄力能把分到手的百億資産說捐就捐了。
“葉笙不會是因為不想便宜了小三才拿了陸總那麼多錢吧?她這一手倒是挺霸氣的。”
“她拿了陸總的錢又不要,不會是嫌棄陸總吧?”
低低的議論聲在會場中蔓延開,即便大家克制着音量,但還是能聽到一些。
陸庭洲的臉色有些不好看,周身的冷意一點一點溢出。
他也沒想到葉笙竟然能毫不猶豫地把他給她那些錢盡數捐出,生怕多留一分都會跟他有牽扯不斷的聯系。
他轉頭看向葉笙,她端着那杯季書禮給她的溫水一直埋頭喝着,對于周圍的議論聲并不關心。
葉笙并不是沒聽到那些議論聲,當年要的那一百億是有些賭氣的成分在裡頭,隻是沒想到陸庭洲這麼大方,一百億随随便便說給就給了。
看着卡裡的餘額,她甚至覺得陸庭洲拿那個一百億買了她孩子一條命,殘忍又諷刺。
最後,她把那一百億直接捐給了慈善總會,帶着她腹中的孩子離開了。
現在聽着周圍那些議論聲,她并不是沒感覺,當年那些刺痛感此刻又在她的心尖上冒出。
拿着杯子的指尖隐隐加重了力道,指甲蓋上的粉色已經退得發白。
緻詞結束,接下去便是請來的明星藝人表演環節。
葉笙看得有些心不在焉,事實上,她想早點離開,但因為是慈善晚宴,其中會加入慈善拍賣環節,她不好提前離場,隻能幹坐着消耗時間。
台上的藝人到底表演了些什麼她也沒有看進去多少。
她垂下眼眸,按了按發脹的眉心,不經意地擡眼,正好對上了陸庭洲深沉的黑眸。
壓着眉心的動作微微一頓,而後不動聲色地收回了目光。
隻是,就這麼一眼,陸庭洲那明顯沒有皿色的臉便進入了了她的眼底。
她不知道她離開休息間後陸庭洲到底經曆了什麼,但顯然不是太好。
心裡仿佛壓着一塊大石透不過氣來。
也不知道台上的表演是什麼時候結束的,壓軸的拍品在工作人員和安保人員的護送下被送到台上。
璀璨耀眼的寶石項鍊在燈光的照耀下光芒流轉。
正中央的橢圓鑽石吊墜凝聚着璀璨的白光,晶瑩透亮。
項鍊是有一串純白的采用特殊工藝切割而成的小鑽石串聯而成。
“這是一款海德拉鑽石項鍊,是2147年,y國女王出訪海國時,海國國王贈送給女王的禮物。由y國大學博物館捐贈,現在開始進行拍賣,起拍價3000萬美金。”
随着錘子敲下,底下便馬上有人舉起牌子開始出價。
“3100萬。”
“3200萬。”
“3500萬。”
“……”
随着出價聲越來越多,葉笙卻看着那條項鍊陷入了沉思。
她跟陸庭州結婚沒多久,她第一次以陸太太的身份跟陸庭州參加一次慈善晚宴。
當時在晚會現場,陸庭州被人圍着寒暄,她嫌無聊就自己躲在一旁翻現場放着的一些各大博物館放着的展品。
其中一條便是y國已逝女王曾經佩戴過的項鍊海德拉。
她對y女王的傳奇曆史一直很好奇,連帶着對這條項鍊也多了幾分關注。
當時,陸庭州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的,他問她喜不喜歡那條項鍊,她如實點頭,确實那樣一條做工精緻絕美,還被充滿傳奇色彩的y女王佩戴過,誰會不喜歡。
當時,陸庭州跟她說,等下一次慈善晚宴拍賣海德拉的時候,他就拍下來送給她。
不得不承認,她當時是高興的,不是因為陸庭州願意為她花大價錢買那條價值連城的項鍊,而是陸庭州對她的在意。
可後來,她發現自己所想象的婚後生活其實并不是那麼如意的。
陸庭州幾乎不回家,她甚至都不敢過問他到底去了什麼地方,又是跟誰在一起。
哪怕韓婉慧幾次三番上門擠兌她,告訴他陸庭州跟宋熙在一起,宋熙才是他真正想娶的女人,她都不敢理直氣壯地去質問他。
所以,從一開始,她在跟陸庭州的這段婚姻裡,地位就是不對等的。
她把自己放在了卑微的位子去仰視他,等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