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 司家的棄子
司家的老太太狠狠的用拐杖打着跪在眼前的男人,她怎麼也想不到,平日裡唯唯諾諾的兒子,竟然敢背着自己做這樣的是事情。
“媽!我錯了,你救救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五十多歲的男人哭的像一個小孩子一樣。
“你怎麼就這麼蠢呢!”
老太太恨鐵不成鋼的敲着拐杖。她以為,自己的孩子,即便沒什麼本事,單憑公司的分紅和管理的工資也夠他揮霍了。
可是,她不知道,一個人一旦形成了揮霍的習慣,那多少錢為夠,恐怕誰也給不出準确的數字。
“奶奶,看在爸爸這些年為公司兢兢業業工作的份上,你就幫幫他吧!”
司榕泰也跪在了父親身邊。
他是司家老大的孩子,以前也是老太太的重點培養對象。但是,後來因為玩車,傷了腿,落下了殘疾,從此以後,就一蹶不振。
平日裡,雖然有公司的分紅,但是,他主要的經濟來源還是自己的父母。他知道,一旦父親真的獲罪,自己的經濟來源恐怕是要斷了。
“媽,求求你了,他是我們一家的頂梁柱,他要是出事了,我們娘兩也說不下去的。”
老太太皺着眉,看着眼前的這個無知婦人。
她多少次提醒過她,别整日裡隻顧着逛街,美容,有時間要多管理一下自己的老公和孩子。現在,老公、老公不成樣子,兒子兒子養成了一個廢物。
司家的其他人都坐着好像在看一場戲一樣,看着跪着的一家三口。
“阿野、阿淩你們覺得應該怎麼辦?”
“就目前警方掌握的消息來看,大伯并不是完全沒有辦法救。但是,我們也不知道四叔手裡還有沒有其他更緻命的證據。一旦我們出面,幫大伯澄清,四叔在我們之後放出證據,那我們司家也會栽進去。”
榕淩這話,表面上好像是想要保司牧祉,但是,保司牧祉可能會付出什麼代價,他也是一針見皿。
“我和四叔去談談吧!看看他到底想要什麼?”
榕野的性子和老二的性格完全不同,如果說老二司牧函的像個像火,沖動且肆意妄為,那榕野的性格則像水,任何事情,他都能以最理智的态度解決。
“别和那個孽畜去談!”
老太太用拐杖敲擊着地面。
司九臯也有司家的股份,這是誰也沒有想到的,司家老爺子會在死之前把自己名下的股份轉給了這個十幾年來并不怎麼待見的私生子。
但是,股份轉移一旦生效,他們也是無可奈何的。好在司九臯并不會參與司家的所有決策,而且,平日裡也絕不會出現在司家的場合,所以,老太太也隻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可是,誰能想到,不叫的狗有一天會突然咬人一口呢!
“奶奶,四叔畢竟是司家的人,他的利益和司家的利益其實是一緻的。大伯做了這種事情,肯定會對司家的股份造成不好的影響,這也就對四叔的利益造成傷害。我覺得他可能并不是真的想把大伯怎麼樣,隻要我們姿态做的夠,這事情或許不是沒有轉機。”
老太太是要面子,但是,事關自己兒子的性命,她沒得選。
甯安集團距離司家的公司并不遠,等司榕野到的時候,甯安集團還沒有開始上班。
得知來人是司家的人,剛到的助理把他帶進了會客室。
司榕野隔着玻璃,看着陸陸續續趕到的員工。這兒的員工,從年齡結構上要比司氏集團的要年輕得多。而且,公司的管理規章制度卻比司氏集團的要簡單,靈活多變。從上班的精神狀态來看,也比自己家集團公司的要更加積極。
大約等了半個小時,助理就走了進來。
“司先生來了,請您進去呢!”
司榕野跟着助理,穿過走廊,乘坐電梯到達甯安大廈的頂樓。
這裡與底下熱鬧的氛圍不同,這裡安靜的隻有兩個人的腳步聲。
“請進!”
助理幫忙推開了門,自己卻退了出去。
坐在辦公桌面前的男人是自己名義上的四叔,雖然有這層關系,但是,這其實是他們第一次正式拜見。
他比自己隻大了幾歲,但是,除過司氏集團的股份,就甯安集團這樣的公司,在京城也是屈指可數的。
司榕野從小就被人捧着長大,但是,這并不會讓他自以為是。他清楚自己和眼前這個被自己叫做四叔的男人的差别。
“四叔!”
他規矩的叫了一聲,好像他今天來就是拜訪自己的叔叔。
司九臯放下手裡的文件,司家的人,他一個都不想見。但是,都在京城,擡頭不見低頭見,他是沒有辦法完全避免的。
“有事?”
“的确是!大伯的事情奶奶已經知道了,她想知道你打算怎麼處理這件事?”
司榕野雖然受老太太的看重,但是,畢竟他現在并不能代表司家什麼。所以,他隻是以老太太的名義過來傳話。
“你回去告訴司夫人,我想怎麼處理是我的事情,我沒有義務提前通知她。”
“我知道大伯的事情惹惱了你,但是,我們是一家人,大伯一旦被确認,這将可能會影響到司家的股票。您手裡也有不少股份,我相信你不會願意讓手裡的股票随便貶值的。”
“榕野,作為一個談判的人,你應該先知己知彼,這樣勝的概率才能大一點兒。我不在意自己的那點兒股票是否貶值,換句話說,我不會為了那點兒利益,就放過司牧祉。”
“我知道!我不過是想把該傳的話都傳到了。”
司榕野笑了笑,好像這件事和他完全沒有關系。
“那你也幫我帶一句話給老太太,司牧祉已經成了一顆廢子,再留着隻是累贅。以老太太的聰明,她肯定會知道如何處理的。”
“四叔,這一局是你勝了。可是,司家在京城這麼多年,并不是說你想扳倒就能扳倒的。如果你有什麼其他的要求,我們可以談。沒有必要,鹬蚌相争漁翁得利。”
“到目前為止,司家還真沒有什麼我想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