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三章 顔朗控制柳星
當知道司九臯也在尋長卿,顔朗松了一口氣。
當她找到柳星的時候,她已經給顧家打過了電話。他不知道說了什麼,但是,看到柳星得意的神色,他知道,她肯定不是噓寒問暖。
“顔朗,你這是犯法!”
顔朗把柳星關在由郎家祠堂改造成的酒吧的酒窖裡。酒吧已經停止了營業,這裡,黑漆漆的,除了他們兩再也沒有其他人。
顔朗不說話。
他把酒窖的溫度調的很低,柳星說話的聲音一直在打顫。
“你這麼喜歡她,但是,她并不喜歡你!”
顔朗穿着厚厚的羽絨服,他斂了斂自己的衣服,搓着在外面發青的手。
他本來可以在外面盯着,但是,這是長卿的身體,他希望在讓柳星的精神力量減弱的同時,不會傷害到這具身體。
他看了看表,又看了看手機。
因為郎攸甯,他和司九臯也算是仇敵。但是,這一次,因為長卿,他們選擇了合作。
但是,這麼長時間過去,司九臯依舊沒有發任何消息過來。
柳星因為太冷,精神已經開始恍惚。但是,她知道,自己必須要挺住。隻要顧長卿真的死了,那她相信,憑借這這具身體,顔朗就不會真的傷害她。
“顧長卿已經死了!她已經魂飛魄散了。”
柳星不斷的刺激着顔朗,但是,顔朗依舊不為所動。他認識的那姑娘,她不是一個輕易放棄的人。
他相信,哪怕隻有一絲機會,她也會選擇活下去。
“你知道一個靈魂漂泊在外的感覺嗎?”
柳星紅着眼睛看着顔朗。
她不明白,明明身體是自己的,為什麼所有的人都想把自己趕出去。
“一個沒有依靠的生靈,她就像落進狼群的一隻羊。那些飄蕩的遊魂都想通過吸食它來增強自己的力量。聽說,煉魂塔裡有上千年的惡靈,你說,顧長卿即便沒有被燒死,也恐怕成了那惡靈的盤中餐了。”
“閉嘴!”
顔朗擡起頭,看着這張熟悉而又陌生的臉。
“怎麼?心疼了?”
柳星咯咯的笑着。
“你知道我和她爸爸媽媽說了什麼嗎?”
顔朗突然伸出手抓住她的脖子,他真的想捏碎她的喉嚨,讓她閉嘴。
“想殺我?來呀!”
柳星沒有躲,反而更把脖子靠近顔朗。
顔朗狠狠的推了一把,柳星摔倒在地上。
她倒沒有害怕,果然,他還是不敢真的傷害自己。
“我告訴他們,她女兒已經魂飛魄散了。而且,她女兒是被火活生生的煉化的,你知道嗎?她媽媽哭得好慘!”
柳星像是中了邪一樣,哈哈大笑。
其實不是她主動打給顧家爸媽的,這兩天,她一直在忙着享受生活,還沒來得及刺激一下這對夫妻。
但是,那天他們突然打電話過來。
還沒等她開口,顧長卿的媽媽就說她做噩夢了,夢到顧長卿被困在一個房間裡,房間裡着了火。
即便知道顧長卿已經死了,她依舊恨她。
她有人愛着,有人寵着,原本這一切,本都應該是自己的。
她瘋狂的刺激着他們,但凡是顧長卿在意的東西,她都要毀掉。
“你不該這樣自尋死路!”
顔朗猛的撲過去,他掐着她的脖子,一點點兒的用力,看着她臉憋成通紅,眼睛也開始翻白。
突然,手機響了起來。
顔朗突然清醒了過來,他趕緊松手。
柳星趁着她松手之間,跪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
遠來,那麼溫柔的男人,也會因為她而瘋狂。
“怎麼樣了?”
顔朗挂斷手機,眼神怔怔的盯着還跪在地上的柳星。
“你别忘了,這具身體也是顧長卿的。你殺死了我,這具身體也就毀了。你想想,顧家的父母是願意看到活着的我,還是一具屍體。”
顔朗抓起她的胳膊。
“你就祈求她還活着,如果她死了,我會親手了結了你。”
柳星甩了幾次,還是沒有甩開她的手。
“走!”
顔朗拉着柳星的胳膊。
“你幹嘛?你要帶我去哪兒?”
被顔朗卡脖子的動作下破了膽,柳星不斷的往後退。
“要麼自己走,要麼我把你綁起來拖走,自己選!”
顔朗看死命往後撤的柳星。
最終,柳星還是老老實實的跟這顔朗走了出去。
車穿過鬧市。
柳星眼睛一直盯着顔朗,看他不耐煩的按着喇叭,并沒有注意到自己。
柳星用力按了一下車鎖,但是,車門卻沒有打開。
“不用浪費精力,你是跑不了的。”
柳星狠狠的用腳踹了一下車門,顔朗也不理她的動作。
看到路對面站着交警,柳星尖銳的喊着救命,并且,用手狠狠的拍着車窗。
因為是高峰期,車之間的距離比較近,旁邊趴在車窗上的一個女孩子好像聽到了動靜,眼睛盯着顔朗他們的車。
顔朗把音樂放開,搖滾的聲音和柳星的叫聲融為一體。
綠燈亮起,兩輛車并排行駛。在路口,顔朗踩油門加速,那輛車被自己甩在了後面。
柳星看希望就這麼落空,隻能停止了喊叫。
“我和顧長卿共用一個腦子這麼長時間,你想知道顧長卿有沒有喜歡過你嗎?”
顔朗盯着前面的紅綠燈,好像沒有聽到柳星的話。
“你喜歡她,她卻不喜歡你。你為她做這些值嗎?”
說實話,柳星真的有點兒好奇。
柳星撒了謊。在長卿被催眠之前,她并不能共享長卿的思想。所以,關于長卿的思想,她其實知道的并不多。
她不明白,為什麼她一個小地方來的人,卻受到那麼多大人物的重視。
“能說出這些話,就說明你并不能和她共享一個大腦。”
“為什麼?”
“我今天為她做的這些算不了什麼。如果,今天我們兩調換了位置,她也會和我做一樣的事情,而且,比我做的更多。”
“你就那麼看好她?在我的認知裡,她一直都是一個挺自私的人。”
“所以說你并不了解她。”
“如果她真的像你說的那樣無私,那她就不應該搶占我的身體。”
“她并沒有想搶占你什麼,當年占據你的身體,她壓根就不知道。她知道之後,就沒有打壓過你。”
“本來就是她鸠占鵲巢,如果她真的像你說的那樣偉大,就不應該和我搶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