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八章 糾纏
房間沒有開燈,門廊上的淡黃的光線灑在地闆上。
“你來做什麼?”
“看你深夜寂寞,需不需要我再幫你叫一個人。”
“那我先謝謝九爺了,記得幫我叫一個偷拍。
“你就這麼下賤!”
“關你什麼事?”
“既然你這麼需要男人,又何必舍近求遠呢?”
“九爺的技術比不上這裡的頭牌,什麼時候技術練好了再來自薦枕席。”
男人說動怒就動怒,長卿被壓在凳子裡。
“滾開!”
“不是想男人嗎?”
“我是想男人,不是想禽獸。”
“你知道激怒我的下場。”
“怎麼,你想和我睡?要不要我明天把我們兩的床照發給安甯一份。”
身上稍微松了一點兒。
長卿猛的一推,司九臯直接退了兩步,直接坐在了床上。
“我不知道我做了什麼,又激起了你的興趣,但是,九爺,我不在是剛來京城的小女孩。”
男人鐵青着臉,眸子裡是暴風雨來前的寂靜。
“我要休息了”
她總有把自己氣的跳腳的能力,但她卻不自知。
他向來不是一個肯難為自己的人,之前也隻不過是沒有弄清楚自己的想法,現在,他知道無論以後自己如何處理,至少目前,他不希望她投入别的男人的懷抱。
長卿幾乎是被扔到床上的,男人掐着她的腰,長卿擡起腿就朝他的‘緻命中心’頂去的,但是,身上的男人好像一眼就看穿了她,她才擡起腿,男人就直接把她壓了下去。
“不知死活!”
“難道司先生要做一個強奸犯嗎?”
她不由得害怕,雖然語氣很強勢,但是,聲音卻有點兒顫抖。
“取決于你!”
耳鬓厮磨,粗重的呼吸讓她渾身都在顫抖。
“你不是愛着安甯嗎?這就是你的愛”
男人狠狠的咬在了她的脖子上。剩下的話,消失在了吸氣聲中。
長卿使勁的扭動着身子,想擺脫桎梏。
但是,在一個壓倒性的力量面前,她那些反抗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你要是敢做什麼?我就去告訴安甯”
唇齒相依,像野馬一樣的舌頭掃過她的口腔各處,她想咬住那四處作亂的猛獸,但是,卻咬住了自己的舌尖。
也不知道是因為委屈,還是因為疼痛,她突然間就淚流滿面。
身上的男人好像被點穴一眼,看着身下滿臉淚水,眼睛通紅的女孩。
兩個人一上一下,四目相對,一個欲火焚燒,一個怒火熊熊。
“我告訴過你,别招惹我!”
男人終究還是停下了動作。
原本隻是無聲的流淚,也不知道為什麼,她突然嚎啕大哭。
他見過她一臉淡漠,見過她冷嘲熱諷,見過見過她皮笑肉不笑,但是,唯獨沒見過她嚎啕大哭。
他松開了手,坐在了一邊。
旁邊的人,沒有馬上跳起來。
她側着身子,整個人蜷縮在一起,像一個受了驚吓的小孩。
幾分鐘後,嚎啕大哭消失,但是,她依舊在啜泣。
他腦子一片空白的坐在一邊,拿出煙,卻沒有點上。
過了許久,她才恢複了平靜,隻不過依舊側着身子,一聲不吭的蜷縮在一邊。
“這一次,我放過你,但是,你記清楚了,再要是敢和其他的男人不清不楚,我不會第二次過你。”
“你愛安甯嗎?”
女孩的聲音悶悶的。
“這些事不用你管。”
“那你是打算把我像一個情人一樣養起來嗎?”
“記清楚我的話!”
他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做什麼。
但是,他知道自己不可能養情人。
男人扭頭離開。
“司九臯!你總有一天會後悔的。”
門口走廊燈光昏黃,長卿沒有看到他怔住的模樣。
“如果你再敢和其他男人不清不楚,你會比我更早後悔。”
房間裡,除了那紊亂的心跳,隻剩下死一般的寂靜。
她盯着房頂,原本迷離的眼神漸漸的清晰。
這些日子,她算計着每一步,但唯獨把他排除在外。
現在看來,自己的計劃是重新布置了。
同樣難眠的還有安甯。
她盯着手機。
屏幕暗了又亮,亮了又暗。
在一明一滅中,一個男人正推門進入一個房間。
她找了人跟蹤司九臯。
女人,要命的第六感。
看到他真的進入了顧長卿的房間,她的心不停的在顫抖。
她以為,他即便對别的女人有了别樣的情愫,但是,隻要自己在,他就永遠不可能做出背叛自己的事情。
可是,她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顧長卿對他的影響。
她身處黑暗中,看着窗外的點點星光。
他曾經期待過他們的婚姻。
可是,自從她回來之後,他再也沒有提起過結婚的話題。
黑色吞沒了那最後一點兒星光。
黎明前,大地籠罩在墨一般的黑暗中。
他今夜又未歸。
她覺得自己像一個等在家中的怨婦。
正當她笑自己傻時候,門突然被推開。
進來的人,并沒有開燈。
看到坐在地闆上的自己,他停頓了一下,最終,還是走了進來。
他坐在自己的旁邊。
兩個人誰也沒有先開口。
“你去哪兒了?”
機會給了,她還是希望他能主動和自己解釋。
隻要他肯解釋,自己就可以相信。
“你不是找人查了我嗎?”
她指甲不停的摳着自己的手心。
“你喜歡上她了,對嗎?”
他并沒有立馬回答。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開口。
“對不起!”
對不起,這是一句多麼傷人的話。
對不起,我不愛你了。
對不起,我愛上她了。
無論哪一句,都是告訴她,他們之間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她愛你嗎?”
“我不知道!”
“明天我會搬出去!”
她像是用盡了所有的力氣,保持着自己最後的尊嚴。
“我搬出去!”
“你是在可憐我嗎?”
“我希望能補償你。”
她的眼淚一滴一滴的掉落在她的手背上。
坐了一夜,她才發現自己的雙手早已經像極北的寒冰。那滾燙的淚水,燙的讓自己顫抖。
“你真的願意補償我嗎?”
“任何事!”
“那如果我求你留下呢?”
他的沉默好像一把利劍,刺穿了她的心髒。
“我總是在回想以前的事情,如果我當年沒有因為别人的威脅就離開你,如果我前幾年就回來,如果我一回來就要求和你結婚,那這會兒事情會不會不一樣。”
“對不起!安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