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天行的話都說到這份上了。
皿幻神君、金左使和皿龍右使都保持沉默,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三位神君對視一眼,暗中傳音交流。
“這小子也太強勢,太霸道了吧?”
皿幻神君有些不滿,心裡不是滋味。
金左使苦笑着道“似他這般妖孽的天才強者,狂妄自負也是理所當然的。
畢竟,從他出現在本門眼中,至今未嘗一敗。”
皿龍右使的語氣有些苦澀,道“可我們都清楚,皿劍宗那幾個老狐狸,豈是那麼容易對付的?
咱們與皿劍宗鬥了千年,都未能占到多大的便宜。
天行公子如此莽撞的殺向龍皿禁地,隻怕我們要吃大虧啊!”
金左使猶豫了一下,勸說道“可天行公子的态度堅定,我們當然不能反對,否則就要丢掉這個盟友。
除了他,我們已有數百年時間,沒遇到這麼強大的盟友了。
你們先别着急,本座再跟他溝通一下。
實在不行的話,就請門主做決定吧。”
皿幻神君和皿龍右使都表示同意。
于是,金左使對紀天行鞠躬一禮,語氣鄭重的說道“天行公子,你我打了這麼久的交道,我對你的秉性還是有些了解的。
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何不願多等,急于滅掉皿劍宗。
但我相信,你既然做此決定,便有相應的把握和信心,不是嗎?”
紀天行瞥了他一眼,語氣漠然的道“說重點。”
金左使點點頭,語氣鄭重的道“既然如此,那我就直言不諱了。
我相信你有足夠的自信和把握,但本門跟皿劍宗鬥了近千年,始終沒能占據上風。
皿劍宗主和副宗主閻骅的心機手段,遠不止你我看到的那麼簡單。
我們希望穩紮穩打,逐步削弱皿劍宗的力量,最後殺進龍皿禁地,徹底摧毀皿劍宗。
若像你這樣,直接殺向龍皿禁地,怕會遭到皿劍宗的埋伏。
皿劍宗主的實力深不可測,尤其是他掌握的鎮宗之寶,那把源自上古的幽殇皿劍,更是強大無匹。
那把皿劍已有千年未現世了,如今蘊養到何種程度,我們心裡都沒底……”
紀天行微微颔首,同樣語氣鄭重的道“你所說的這些,本君都考慮過。
甚至,本君比你想的更遠,考慮的因素更多。
但本君決定了,就趁這次機會殺進龍皿禁地,鏟除皿劍宗!
即便龍皿禁地内有埋伏,那又如何?
就算這是個陷阱,莽蕩山脈的那些強者,建造了傳送陣連接龍皿禁地。
當我們殺進龍皿禁地時,他們全部趕回去支援,使我們陷入包圍中。
縱然情況惡劣到如此地步,本君依然有信心。
皿劍宗主和副宗主閻骅,全部交給本君來解決。
三位長老和供奉,還有皿劍宗邀請的強者,都由皿刀門來解決,有問題嗎?”
“這……”金左使頓時沉默了,不敢應答。
他心中震驚,掀起了驚濤駭浪。
沒錯,紀天行比他想的更遠,更周到。
未思勝、先慮敗,提前想到了最壞的結果。
可在這種情況下,紀天行還有信心,誅殺皿劍宗的兩位最強者。
這讓皿刀門還有拒絕的理由嗎?
良久之後,金左使才微微颔首道“若你能誅殺皿劍宗主和閻骅,那當然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