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還沒有說完,手腕鑽心的疼意便傳到了神經,天旋地轉之間,陸佳被直接摔在了病床上,青瀛淵的膝蓋輕而易舉的壓制在她的身上,将她按住不得動彈,骨節分明的手指捏着她的下巴,眼角眉梢沁出濃烈的冰霜“陸佳,我一而再的警告你适可而止,是不是陸家脫離困境後,你就不知道什麼叫做天高地厚了,恩?”
被養的白皙嬌嫩的肌膚在這般的大力的情況下很快便烙印下深紅色的印記,陸佳被壓制的有些呼吸困難,就連眼圈也彌漫上生理的紅潤,咬着唇“你自以為被我挑釁後,是不是很生氣?那你應該就能體會我被你的朱砂痣莫小姐挑釁後的感受了。”
“我不能體會。”
“你的确不能體會,因為你從來沒有将我放在過眼中,當初我是迫不得已才選擇了你,現在我恨不得重回過去将當初的我直接罵醒。”看着死死壓制着自己的男人,随着他的大掌下移,手勁兒不斷加大,她的呼吸也愈發的用力,卻不受控的譏笑“不過你現在也隻能折磨我出出氣了,畢竟你深愛着的女人躺在醫院裡,哪怕是你這麼萬般的讨好,她都不願意和你重新開始。”
她很久都沒有叫過他的名字,這不是第一次,也不是最後一次,卻是最為清晰和冷漠的一次“青瀛淵,我覺得你這個男人還真是可悲,你是給有多無能為力才必須在我身上體現出你的征服欲。”
男人已經徹底怒到了極緻,那雙湛湛着深意的瞳眸中覆蓋着層猩紅色,在燈光下顯得尤為詭異。
甚至陸佳有那麼一刹那覺得,青瀛淵說不定真的會當着顧戾和慕嬌嬌的面掐死自己。
“陸佳。”他的聲線粗到令人生怖,幾秒鐘死寂的安靜後,他惡劣又詭異的低低的笑出聲“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我告訴你,如果你如果徹底将我惹怒了,後果不是你能夠承受的。”
也不知道為何,陸佳現下就隻有想笑的念頭。
她倏然間覺得青瀛淵也能夠有如此無能為力的懦弱時候,哪怕他現在看起來怒不可遏,哪怕他眸底陰鸷的幾乎可以磨墨,他也隻能用最幹癟的語言說着最令人不屑的言辭。
細白的牙齒松開唇瓣,幾乎已經窒息,可陸佳還是憑借着最後的冷靜慢慢挽出抹笑意,重複着将足以将青瀛淵惹怒的話“第三遍,我累了,我不想再跟你了。”
“陸佳……”
粗重的呼吸聲,掐着她脖子愈發狠利。
她的呼吸徹底被阻,臉色漲紅,就像是缺了水的魚,在瀕臨死亡的邊緣線上不斷的掙紮着。
可越是如此,她的意識就越是清晰,看着那猙獰的手背和下壓的唇形,再看着那近在咫尺的眸底有着毫不憐惜的瘋狂和陰狠……
她知道,她賭赢了。
豁出性命不要,徹底的賭赢了。
不知道究竟多長時間,他拽着她的身子直接将她扔到了床下,尖銳的疼痛感伴随着大波的空氣擁入身體和神經,她狼狽的趴在床邊劇烈的咳嗽着,而青瀛淵就衣冠楚楚的坐在她的身邊,剛剛掐過她的骨節分明的大掌慢條斯理的整理着略顯褶皺的袖口,明明隻是一線之隔,卻有着天壤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