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低的笑聲悅耳,慕嬌嬌将小腦袋埋首在顧戾的小腹上,自然而然錯失了他眸底那一閃而過像是将溫柔皮囊扒下來後,所暴露而出最原始的模樣。
一直到a大,顧戾原本是想要陪着的,但卻被慕嬌嬌給阻攔了回去“我就陪着南霍過去拿點解藥,出不了什麼事情的,她穿着黑鬥篷本就引人注意,如果再加上你,我怕是會被人圍觀的。”
倒不如,她們兩個悄悄的去,悄悄的回,完事之後她還想去看看袁老。
顧戾原本是不想答應的,薄唇張開,也不知道臨時想到了什麼,突然間轉化了語氣“好。”他應,伸手摸了摸她的發絲,俯身,将兩個人之間的距離拉近,鼻息間的熱力盡數灑在了她的脖頸處“那等你和南霍回來後,我陪着你去見袁老,恩?”
“啊?”
慕嬌嬌愣了下,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臉,一時間都沒能反應過來,他們剛剛不是在聊陪南霍去取解藥的事情嗎?
“你不是在追我嗎?”骨節分明的手指卷起她一縷發絲,睨着她,言語間盡數都是最簡單直白的哄騙“我陪着你見見你的導師,是不夠資格是嗎?”
“不是。”慕嬌嬌連忙擺手,咬着唇瓣,神色帶着點慌“我隻是……隻是袁老并不知道你今天要拜訪,所以一時間沒有準備。”
而且,她今天才和袁老說起她喜歡上顧戾的事情,他現在就要陪着她一起拜訪,不知為何,她平白生出一種見家長的既視感。
“見你的導師,應該是我做準備才是。”他将外套細細的披在她的身上,又任由着青七幫她将車門打開,溫潤着嗓音哄勸着“既然沒有準備,那我一會兒讓郝助理送過來份禮物就是,你先陪着南霍去取解藥,剩下的事情,交給我,恩?”
陽光下,顧戾的态度肉眼可見收斂起所有強勢,仿佛溫柔到緻命撫着她的發“好了,這件事就這麼确定了。”
強勢又不失溫情的态度,就這樣,慕嬌嬌被顧戾哄騙下了車。
都幾乎快要走到教室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來,她明明說的并不是顧戾所理解的那個意思,但現在已經無計可施,她隻能失笑着看着南霍裹在黑漆漆的鬥篷中,看不清神色的走到課桌前,從桌洞裡掏出一小包純白色的粉末來,也不知道從哪兒變出來點水,混在水中後立刻喝了下去。
這幅樣子,不知情的還以為她是在吸毒。
那身動一動便會從皲裂開的皮膚中淌出來的皿瞬間便被止住了,就連傷口也神奇的快速愈合着,南霍深吸一口氣,像是如釋重負般踉跄了兩下,如果不是扶住一旁的桌子怕是都會摔倒在地上。
任由着那股頭暈勁兒肆意蔓延開,她擡眸,看了眼慕嬌嬌披散在身後的長發,以及她今天特意穿着的漂亮衣裙,視線最後回到她的臉上“其實,玩這麼多的手段,你是怕的對嗎?”
“你想說什麼?”
慕嬌嬌挑眉,嘴角挽起,就站在不遠處,冷眼睨着她“而且要說怕,我覺得是你更怕才是,尤其是在子彈射穿地面的一刹那。”
“如果你是在惱怒我給學校裡的人下毒卻故意栽贓到你身上的事情的話,我給你道歉。”南霍像是支撐不住的了般,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大口大口喘着氣,聲音也跟着虛弱下來“可你在我這裡也學到不少吧,尤其是上次餐廳中毒事件後,你可是從我口中套出了好幾樣毒的藥方,我不信你沒有私下裡嘗試過。”
南霍是想用這個作為把柄和慕嬌嬌進行新一輪的讨價還價,以祈求能夠幫南氏一族争取到更多的利益。
這一點慕嬌嬌早就從她心底話裡聽了出來。
可還未來得及說話,就倏然注意到門外一閃而過的一道身影,她眸色淡淡一深,若有所指的重新啟唇“的确是嘗試過不少,你可能不清楚,就是昨天的事情,我便在人身上試用了一顆,藥性很短,隻有七天的時間,我倒是挺期待七天之後,對方徹底失去男性功能的樣子。”
南霍蹙了蹙眉,她交給慕嬌嬌的都是一些類似于粉末狀,可以很好隐藏下毒手段的毒藥,其中根本就沒有什麼可以失去男性功能的。
“你這話是……”
“行了。”
南霍的話還沒有說完就徑直被慕嬌嬌打斷“已經談好的事情,我沒有興趣重新推翻重來,你隻要記住我的警告,别妄想試圖玩些什麼小動作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