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蘇盼。”他英俊的臉龐陰鸷到幾乎能夠滴出水來,雙眸的視線緊鎖在她的身上“别拿我對你的容忍當做是你……”
“容忍?紀先生,你在我和開什麼玩笑,你什麼時候容忍過我?”
白蘇盼勾唇笑了笑,有些不解的歪頭“是你無論什麼時候都為了白如一欺辱于我的時候算是容忍,還是說你在宴會上為了白如一當面掌掄我的時候算是容忍?”
紀堇川深呼吸,凝眸“你說這麼多還是吃醋了?”
白蘇盼真覺得她現在是和紀堇川無法正常溝通了,繼續笑着,擺了擺手,很是平和“算了,我覺得我沒什麼能夠和你說得。”
“是沒有能和我說的,還是不敢和我說。”
他說這話……
白蘇盼将視線挪移過去,不閃不避“紀先生,我怕我接下來的話會令人控制不住情緒。”
“說。”
既然他讓她說,那就别怪她用字遣詞難聽的很。
“紀先生。”眸底覆蓋着一層薄薄的笑,很是譏諷“像你這種的家夥,我真不明白我有什麼醋可以吃,畢竟你隻配演電視劇裡的一坨糞,甚至都比不上路邊被狗灑過尿的口香糖,你用吃醋兩個字套到我身上,還真是侮辱我了。”
包廂裡,頭頂上的燈光明亮到隻能聽到粗重的呼吸聲,任由誰看得都清楚,紀堇川薄唇抿起的弧度一點點醞釀出肅殺的怒來,透着令人可怖的陰鸷。
恐怕就隻有白如一現下故意想要火上澆油,伸手拽着紀堇川的衣角“堇川,姐姐她這是不想要和你解除婚約,所以故意說反話呢,你不要……”
“白如一,你要是想要嫁給這樣的渣男就自己嫁,可不要随随便便扯上我。”
白蘇盼笑眯眯着一雙眸子,好似沒骨頭般倚在椅子上,看上去懶洋洋的,但眸底卻是分明的冷意“當然,每一個劈腿劈出聯合國的渣男背後,都有一個被聖母光輝籠罩的女人,隻有像你這樣完美到無可挑剔的女人才配得上紀先生這樣的渣男,你們兩個人是實打實的良配,今後一定要結婚,也省的去禍害其他的男男女女。”
這些話也不知道是白蘇盼怎麼想出來的,明明字字句句都不帶髒字,但結合到一起,卻變成極緻的刻薄和嘲諷。
光看紀堇川和白如一那副幾乎難堪到極點的臉色就能夠看出來。
骨節分明的手指扣緊桌角,眼神冷漠的将他本就溫淡的氣質硬化了不少,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嗓音晦暗低沉毫不猶豫的反駁“白蘇盼,你以為你比我好多少?堂堂白家大小姐,現在跟在慕嬌嬌的身邊當個小小的秘書,不知道的還以為白家要破産,淪落到要你去打工賺錢的地步。”
慕嬌嬌眼皮一跳,她從未想過紀堇川竟然拿這件事來說事。
側過了臉,視線下意識落在白蘇盼的臉上,紅唇微啟,剛準備說什麼,就聽見輕描淡寫的嗓音吐出四個字“關你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