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慕嬌嬌話語的每個字都咬得異常絕情,卻在施知晚失望到瞪圓眼眸想要反駁的時候,用力捏了捏她的手掌,快速用話語堵上:“你現在懷着的是景玄陽的孩子,他這個人重子嗣,哪怕是為了這個孩子,現在也是不可能放你走的。當然,如果等你今後生下孩子後,說不定他也不願意再看見你了。”
第一時間,施知晚都沒能反應過來,直到感受到慕嬌嬌的手指在她的掌心輕輕寫下兩個字。
野種。
再搭配上慕嬌嬌剛剛所說的話,她瞬間明白其中的深意。
景玄陽哪怕囚禁也要強行将她留下的原因,全是因為腹中這個孩子,那麼如果這個孩子不是景玄陽的呢?
慕嬌嬌瞧着施知晚眼眸慢慢垂了下去,便明白她是懂了自己的暗示,臉上沒什麼太大的神情變化,伸手去端床頭的粥品,用勺子輕輕攪拌着:“先吃口東西吧,等到……”
“這個孩子不是景玄陽的。”
“什麼?”
“我說……”施知晚像是下定什麼決心般,猛然仰臉,說話的時候,明明身體虛弱到極緻,可眼角眉梢都透露着一股死寂般的堅定:“我腹中這個孩子根本就不是景玄陽的。”
“誰的?”
“誰的?”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一道假意驚訝,另外一道粗狂又帶着強壓的暴怒。
房門被一腳踹開,在一片寂靜中,格外突兀又那般的猝不及防,将裡面的兩個人都吓了一跳,隻瞧着景玄陽高大挺拔的身姿穿着微微淩亂泥濘的作戰服站在門外,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額角帶着個不超過二十四小時的新鮮傷口,似乎是被再次崩開了,沁着絲絲的皿色。
他手中同時還捏着部手機,如果慕嬌嬌沒有猜錯的話,此時的畫面怕就是房間裡的監控。
施知晚怔怔的看着他,彪悍的體格哪怕是不靠近都足以給人一種最原始的危險和壓迫感,伴随着他鋒芒般的眼神赤.裸的緊鎖在她的身上,令她一時間語言系統都不受控制:“是……是我在國外的前男友的,我當時一心想要給他找個父親,所以……所以才謊稱是你的。”
誰也不知道這話帶給景玄陽究竟多大的沖擊,但他竟沒有暴怒到靠近,隻瞧着他眉眼中全是濃稠厚重的陰鸷和瘋狂,往日裡嚴肅的薄唇現下勾起笑容的弧度:“施知晚,你是不是想要逃離我想瘋了?這樣假到離譜的借口都說得出來?”
說着,一步步逼近:“你知不知道現在科學已經發達了,哪怕是你懷着孕,也可以羊水刺穿來驗證胎兒的dna?你用不用我現在就領你去驗一驗,恩?”
這樣的方法,施知晚自然是知道的,可羊水刺穿不管是對孕婦還是胎兒都有一定的影響,而且都已經到了這種地步,她不得不賭上一把。
垂下眼眸,蜷縮在床頭,她抱着被子:“我是想要逃離你,但我還沒有瘋。”深呼吸,一字一句:“這個孩子真的不是你的,如果你帶我去驗證dna的話,我也無話可說。”<99.。.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