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83纨绔大師,在線作法(4)
霍炎敏銳的轉身,瞪眼道“你們有什麼還在瞞着?”
唐安這還沒發話,苟飛雙手叉腰,神氣活現的嚷道“搞清楚點,是你們求到我們老大面前,還藏瞞什麼?那看來也不是多嚴重。”
李家人看着土匪作态的纨绔們,一時都有些傻眼。
唐安眉頭一皺,揮揮手。
三個狗腿就仿佛受到嚴格訓練,瞬間一起跳開,但互相挽着對方的臂彎,仿佛随時要化作一堵人牆
看了這三個活寶,唐安都有些無語,掌心朝上,右手攤開,拆開一張黃符,隻見上面畫着一個鮮紅的圓圈。
随手一揮,符紙随風招展。
衆人隻見那紙上的圈子脫離黃紙,然後迎風暴漲,很快落在地上,赫然是直徑兩米,朱砂所畫的圓圈。
在這範圍内,霧氣瞬間消融,陽光再無阻礙的落下來。
衆人才發覺自己渾身冰冷,身子逐漸僵硬,一陣暖意中,都忍不住呻吟幾聲。
唐安不理衆人,走了一圈,手按在墓碑頂上,輕輕一拍,本就破舊仿佛随時要倒下的墓碑支離破碎。
李家衆人欲言又止,唐安不發一言走出朱砂畫的圈子,很快身形就消失在濃霧中。
李家衆人喊了幾聲,再看着這散成一片,有些着急地探頭去看,卻被排成人牆的被三人強逼了回去。
霍炎眉頭緊皺,一臉兇相,“乖乖站着,不要破壞現場。”
秦朗冷笑道“沒錯,等我們老大回來再說,況且看看看,你們看得出什麼?要看你們的老祖宗屍骨、”
苟飛接口,“早就成灰了!你們凡胎肉眼看得出嗎?”
李家主再忍不住,大怒道“你們三個小子沒大沒小――”
三人翻着白眼打斷,“你要是把我們當做以前那纨绔二少,那你們就錯了!”
“我們是跟着老大一塊來的,是打下手的,高人的下手再隻是雜役弟子,輪到你們開罪得起嗎?”
李家衆人一陣無語凝噎。
就在這時,唐安走回朱砂圈子。
兩方人立馬休戰,目光齊刷刷落在她的掌心,便見掌心上攤着一張沒有任何的圖案的黃紙,上面是足有一指長,一指寬生鐵鏽、染皿的鐵釘。
隐隐的可見那正不斷冒出黑氣,而又被黃紙吸收。
衆人退開或圍上唐安身邊。
“别礙手礙腳。”唐安嫌棄的道。
三人再沒有剛才那鬥雞眼的模樣,委屈的嗷的一聲退開。
這時濃霧不斷的散去,朱砂圈子外也沒有了霧氣的蹤影。
但衆人随着唐安走出去,總覺外面滲着冷氣。
而眼看唐安收了鐵釘,二話不說就走了,一陣傻眼中,颠颠的追上去。
唐安不負責任的道“差不多就這樣,不會再作亂,重新立塊碑,不要把紅圈子毀掉,沒事少上墓地來就沒什麼大事。”
李家主不可置信的喊道“大師就這樣走了?那背後的人呢?這釘子一定是妖人埋的,就算拿了,他也會再放下去,治标不治本啊!”
唐安不客氣道“那關我什麼事?”
李家衆人聞言一呆,反應過來,七嘴八舌的給予承諾。
唐安還沒說什麼,霍炎一陣哼哼,“要不是你們李家托上一輩的關系,能不能見上我家老大還另說。
老大代表的就是霍家,你們能給的,看不起我霍家還是怎麼的?”
李家衆人又是一陣無語凝噎,就這麼眼睜睜望着唐安離開。
而坐上回去的車,秦朗和苟飛相互推着肩膀,都是蠢蠢欲動。
霍炎嫌棄的看他們一眼,再怎麼說也是和老大同吃同住,怎麼着也得更多幾分面子。
如果他們都是狗腿,那自己絕對是三人中的頭頭,于是他很有底氣(劃掉)的小聲問道
“就真不管李家了?當然也不是說不贊同老大你,隻是既然介入了,感覺老大應該不喜歡半途而廢。”
唐安支着下巴,“求人辦事還支支吾吾,沒點ac數,半說半藏忒沒勁,關鍵又不會要人性命,頂多散些财運。
上一輩的孽緣還是等另一家也出現再一次解決吧,吓吓他們,下次說話保證不敢再藏着掖着。”
好奇就仿佛貓爪子在小心髒一下一下撓着一樣,但三人自覺自己不是以前那想幹嘛就幹嘛的傻二少了。
他們成長了,尤其做人小弟的另一身份,所以他們還是強忍着沒有追問。
隻是到底離開了霍家,有些怏怏的。
秦朗和苟飛各回各家,在第二天得到召喚讓一塊兒去打排位,昨天拒絕了狐朋狗友的酒局,隻覺得太沒勁與幼稚和不知所謂。
一聽是老大要打遊戲,頓時屁颠颠出門。
在趕往苟飛的家,綠化植滿路上走着,空氣清新中,在一陣舒爽,秦朗就看到前面一道身影。
長發、白裙,顯然是妙齡女子的倩影,但卻讓秦朗硬生生打了個寒戰。
長發飄飄及臀,漆黑整齊的如流雲瀑布,随風飛揚。
可是太過烏黑到漆黑一團,下面一同随風轉動的白裙又太過蒼白。
這黑白交織碰撞,他看清那身影太過細瘦,剛才覺得舒爽清涼的晨風,如今吹着,那道背影就仿佛腳不沾地。
秦朗被自己心中所想吓了一跳,擡頭看看天,還好還好,太陽還在那。
就在他猶豫是掉頭就走,這該死的好奇心讓他一時間轉不了身,前面的人似乎察覺到他的目光,轉過身來,漆黑發幽光的眼睛直勾勾注視來。
秦朗瞪着眼睛,發出一道怪異的叫聲。
“秦朗,你幹什麼?”
又黑又長的黑發迎風朝後飄揚,露出女人的一張臉,很蒼白,但一雙眼睛很亮,臉頰雖白,好在淡淡有着紅暈。
秦朗看到她身後的影子,狠狠的松了一口氣。
但再看着對方一步步的走來,那黑發在風中仿佛張牙舞爪的舞動,他還是一陣發毛。
“張茵茵啊,你這、你這頭發還真……”
秦朗一把捂住自己的嘴,驚恐的止住了聲音。
張茵茵眼睛發亮,挽過了長發,飛揚的秀發在她手中仿佛有生命柔順下來,仿佛綢緞一般。
她深深地嗅一口氣,滿臉幸福,“漂亮嗎?”聲音幽幽涼涼的。
秦朗滿頭冷汗的一步步朝後退去。
“你要不要摸摸?”
張茵茵熱情地将手中捧着的烏發送去,一大捧直直的在她掌中垂下去,仿佛一把極為精緻的假發被拎在手上。
她白的像刷了白漆的臉浮現出浮誇的笑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