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亂世病厄,當有仙醫(6)
再有疑難雜症,百年字号的老藥鋪救不了,到莫大夫這來就從沒讓人失望過。
如此就有的想收納這等人才,或有的憎恨搶了自家生意蓋了自己盛望。
有佩服敬仰的,就有使壞不甘心的,或者純粹想訛銀子來的。
四個例子為何經典,可謂清河城人人皆知,那便是慘啊。
令人即使知道對方很卑劣,那也心生好笑,期間其的慘不忍睹隐隐令人心生可憐。
第一個類似于這次訛人的,就說自己吃了這開的藥在上門來罵街。
莫大夫屈指一彈,一顆藥丸就被射進了他滿口不幹淨的嘴裡。
以為是毒藥,結果好好的,又在守衛軍的趕來下暫時不了了之。
然後沒多久人又來了,的确沒啥事,就是凡入口的通通成了能苦死人的味道。
不管是酸甜辣臭,隻要進口,這些食物比黃連還要來的苦,苦的能吃的自己嘔吐連連。
這上門來尋仇,請來了有聲望的老大夫,卻什麼都查不出來,就算長眼睛的都知道是莫大夫,但就沒一個證據。
好好的餓個幾天哪,便是再簡單的粥喝進去,那也是苦的嘔吐不止。
最終虛弱的不行,快被餓死就差跪在外面承認自己是收了錢來壞莫大夫的名聲。
此後還有不信邪的,就防着莫大夫給彈藥丸,第二個例子來了。
也不知道莫大夫撒了什麼藥粉,就對方一個人渾身臭得,是真能臭死人,不是誇張。
他再能舌綻蓮花,幾丈之外不敢有半點人影,狗也遠遠的躲開。
自己也被自己薰的欲生欲死,倒地口吐唾沫。
聞久了就習慣聞不到?不存在的。
最後家人到外,尋找再肮髒不過的乞丐想将人送到醫館來,那也是向來被人避之不及的髒臭乞丐人還沒進去就不要錢的溜了溜了。
論臭的惡心人,從無敗績的老乞丐也甘拜下風。
最終還是其家人再也承受不了的上門來賠罪道歉,再花了大筆銀子想将此事了之。
之後第三例子第四例子,一個是哭,沒日沒夜的哭,哭的眼睛都要瞎了。
一個卻是笑,直笑得下巴脫臼,笑的粥也吞不了,水也喝不了,從早笑到晚笑的都要岔了氣。
這兒四個前車之鑒,讓全城人知道這莫大夫宅心仁厚是真。
可一旦惹上了他,人不要你命,不讓你真傷身子,但就能讓你叫苦不疊。
不管當事人還是圍觀者都隻覺還不如被惡揍一頓。
所以這些圍觀吃瓜群衆此時看着倒在地上一時半會起不來,由内而外的為受害者感到慶幸與感動。
前兩天還贈粥贈藥的莫大夫,這兩天莫不是修身養性,竟然上門來訛,人打一頓就區區了事了。
這事傳出去,那做四個例子的苦主估計要羨慕的哭了,哦,除了那個在這輩子都不想哭的人。
而大漢們叫的凄厲,一部分是真的渾身痛苦難耐,一部分是想要引起同情。
在不斷看去,卻是圍觀群衆同情而又欽佩的眼神?
難道就不覺得憤怒嗎?
難道就不覺得就算他們有錯在先,身為一個救死扶傷的大夫,如此以直報怨太不應該了嗎?
就喜歡湊熱鬧瞎喊話的,哪都不缺的人又去哪了?
“凝神靜氣,緩吸氣深吐息,可抑制疼痛。”唐安好心的說道。
衆人憤憤的瞪眼去,但又不由自主的按她所說做,果然渾身碾裂般的劇痛有所減緩。
前前後後的爬起身,帶頭之人剛一張口,對上唐安還含着淺淺笑意始終溫和的眼眸。
嘴一抖,不經意間深吸一口氣,卻即是痛苦直沖天靈蓋。
顫巍巍的退過身,眼見守衛軍未來,便很悲憤的喊道
“各位、我們上門來求公道,卻将我們痛打一頓,知道的這是藥館,不知道的當是什麼混混無賴的老窩,各位就沒有說點公道話的嗎?”
“可别說自己是苦主了,尾巴都露出來,露餡兒啦!”
有人拍着大腿取笑道。
衆人看去,便見那受害者一邊中氣十足的大叫,活蹦亂跳的蹦着,雖然滿臉痛苦之色。
随着他臉上的白粉撲簌簌直落,馬腳可不全露了。
帶頭的大漢臉色脹紅,這時又聽得了群衆說道
“人可要知足,被打一頓這事就算消了,但你們再在這不知所謂喊話,莫大夫可真惱了,快快走吧!”
這話聽着還頗為語重心長。
大漢們可就不樂意聽了。
看不起誰呢,他們才是兇惡的找麻煩訛人的一方哎,好心讓他們快走?!
他們被揍的大半天爬不起來,就這還是莫大夫沒生氣,真生氣,他一個大夫難道還要提刀砍人?
一回頭,對上唐安微帶笑容更顯得清俊溫雅的面容。
大漢們一個哆嗦。
也許、也許還真有可能……
于是超兇訛人者頂着衆人的噓聲和嘲笑聲,氣勢洶洶而來,灰溜溜直逃。
心中則是又懵又氣,一個個看着都是樸素無華的老百姓,怎麼一顆顆心都如此之髒!
被毒打一頓還是他們不知所謂?
被打一頓還是他們的幸運?
難不成在這清河城的老百姓眼中,隻要沒缺手斷腳,那都是正常?是一個作大夫沒生氣?
“就知道莫大夫一個人就成,但大夥兒不放心,還是讓腳程快的去叫幾個守衛兵來了,不過又麻煩他們白走一趟了。”
“多謝各位好意。”唐安揮了揮沒有占到半點灰塵的衣擺,溫文爾雅對排隊湊了個熱鬧的群衆們以作示意。
幾個和她相熟的人笑嘻嘻的說到幾聲,便讓各位重新排好隊,一個個别急。
“世道再難也不能做個白眼狼,災民難民不少。
莫大夫你時不時的義診還倒貼醫藥,本就自己也不容易,還布粥贈藥,卻還被人訛到,隻希望老天開眼,以後可别再出這事!”
可不能讓這等濟世救人的良醫失望呐!
唐安回到鋪裡,老者手中提着幾袋中藥包,卻是直歎息的說道。
“老丈不必多慮,他們奈何不了我的,你自回去熬了藥給婆婆服了。”
唐安含笑的寬慰道。
目送老者離開,下一個病人當即進來接替他的位置,一出一進有條不紊。
而這時另有一群身穿短打黑衫的大漢在巷口伸着脖子的将剛才那一幕幕的變故看在眼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