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3亂世病厄,當有仙醫(4)
護衛回頭看向主人家。
陳員外将唐安所說的略懂醫術聽到,心下激動。
又轉念一想,自己剛才焦急不已荒僻之地豈有大夫,緊接着後面就來了,不禁面露遲疑之色。
但孩子的母親,他的妻子已是激動不已抱着孩子便是上前求救。
陳員外心中一驚,可眼看對方有模有樣的看過孩子的面相,詢問一些狀況,心中倒隻當死馬當活馬醫。
“幼兒體弱,郊外晝夜溫差,日間中了熱,夜裡卻寒。
兼日夜趕路,又受了驚吓,多方相加,郊外簡陋不好開藥――”
“請先生救我兒!”
婦人一聽,不帶唐元說完整,便抱着孩子要跪下。
“夫人莫急,郊外簡陋一時無法治愈,但稍作抑制病情卻不難。”
唐安看孩子面色青白交加,呼吸越來越微弱,一手托住夫人,一手伸出細長的手輕點孩子的一些穴位。
孩子竟然哭聲漸消,卻也不是就此沒了聲息。
衆人一看皆是心中驚奇,同時信了她懂些醫術的說法。
而這時唐安收手,解下身後的包裹,裡面分布着稍作處理的草藥。
衆人一看更加相信。
煎藥的條件都沒有,用些廚具代替,至于撿柴升火燒水,自有這護送的護衛代勞。
不一會兒,唐安傳話下去,人由她吩咐。
護衛頭頭和員外與其夫人則是緊緊跟在她身旁。
後者擔憂自己的孩兒,前者自然是信了她醫術,但有些巧合,在外行走總要防備。
唐安是不以為然的。
幾副藥給孩子一灌,病情果然得到控制。
隻是病了幾日還是虛弱,但到底不再啼哭不止又氣息微微芒芒,且臉色蠟白的似乎下一秒就喘不過氣來。
待這野外停頓了一天一夜,多次受其父母拜謝。
唐安如今身無長物,也隻有從莫小貝身上拿回來的屬于原主母親留給原主的一隻金手镯。
莫小叔與莫二娘那藏得再深的家當都被她收了來,可是總共也沒多少銅闆。
故是做不出那視錢财如糞土的清高樣,但也隻收下對方的診金藥費。
自沒令人小瞧,一則本是理所應當救命之恩,再則唐安這氣質清貴。
再換上陳家所增的細棉長袍,袖袍一甩,立于風中,衣擺飄飄,清淡出塵。
咳、雖然個頭過矮了些,但問題不大,氣度過于出衆,衆人隻愈發景仰。
隻覺此等高超醫術初見時那般狼狽,想來是遇上大難,倒也是他們之大幸,否則便要經喪子之痛。
之後如何跟随陳家上路,不需要唐安提出,對方知她沒有特要去的地方,便懇求一同上路。
如此,唐安也便卻之不恭,被奉為座上賓。
要不是她拒絕,最為高大堅固的馬車,都要被陳員外夫婦讓給她。
畢竟接下去不管是大人還是孩子有病有難的,還需要這大夫相救。
路上并不一路安穩,首先道路情況崎岖,但在沒有停止吐氣納息吸納天地靈氣,身體一日強健過一日的唐安并不以此為難。
而這天災人禍,混在難民中要時常小心,這單獨行動,哪怕有一隊身形魁梧,有一手武藝的護衛保護。
對方也是人品能靠得住,那也是一路需多加小心,日夜防守。
就這樣窮山惡水,有落草為寇,打劫來路之人。
尤其陳員外這一行人有馬有車,自然被看作肥羊。
在己方沒有傷亡情況,唐安便沒有出手,結束後,給了護衛頭子一瓶止皿藥粉。
對方試探的用過以後,止皿速度奇快,痛感也大為減少,頓時大為感謝。
因為這一瓶藥粉可不小,危難時刻用上,止皿止痛,用得好可得條命啊。
并且這止皿藥粉,想來這一路上莫大夫一路走走停停,偶爾脫離隊伍在山上總會帶一些相差不到哪去的中草藥,甚至一些野菜也可入藥。
就如此竟可以做出這等神奇藥物,看來絕不是尋常的一手醫術。
如此以來,唐安在隊伍本就地位不低,更是這主人家陳員外與護衛一列人都是對她再三禮遇。
其有什麼要求傳出,衆人都是搶着去做,不敢有絲毫輕慢。
就這樣唐安度過開局的困難,有衣有食有代步工具,一句吩咐,但凡有條件總是圓滿完成。
她對此還是滿意的。
結束了第一階段随着隊伍來到第一個接觸到的聚集地,一座中等城池清河城。
城池後方有一條自南而來的大河,以此為名清河城。
他們這一行隊伍有護衛,主人家縱是風塵仆仆,但也是一身體面,沒被人小瞧。
進城先審查後的兩行列伍中,很快經過簡單的排查,便放進城内。
唐安跟着陳家沒有進行投店,陳家原是規模不小的商戶,在這清河城有一座院落。
隻是後來戰亂,各方不穩定,沒再各大城池的城縣城中行走,但這清河縣城的宅子中還有一個老仆。
稍作整理,帶着護衛擠擠不成問題。
而到第二天護衛們是被陳家聘請的镖局中的好手,既是護送完成結了完整報酬,自然告辭。
離開走之前沒忘和唐安告别一場。
而唐安在此之後,也向陳家告辭。
“先生居無定所,眼看清河城未被戰火蔓延,想來也是安穩,何不在此定居?
陳家雖小,但收拾出一間清靜院落絕不為難,還望先生莫要推辭。”
陳員外言辭誠懇的說道。
但唐安還是推遲了。
陳員外與陳夫人還想多磨磨,便是要走也多留幾日讓他們好好款待,以作報答。
唐安面色恬淡,眼神甯靜,卻隻讓人不敢造次,清清淡淡說出的話,便隻令人覺得不能質疑。
如此隻能扼腕不已的将人送出家門,安慰自己先生言明要在此停留一段時日。
唐安在将清河城大大小小地方、裡裡外外都逛過一遍,确是比起已完秩序崩潰的地方還算平安無事。
而她口中說自己有一兩手的醫術,實則還不是謙虛。
自然沒有系統的學過這醫術,不管是中醫還是西醫。
懂藥材,也不過是原生世界之後各項發展,五百多年間,經曆中醫落寞的末世後。
動植物進化,自然便有各種的奇異之處,有興起煉藥師這個職業。
隻要是可以增強自己實力底蘊的,唐安都會去嘗試。
為了相做對比,即使有很多書籍失傳,混亂秩序還沒有恢複。
但在她強大實力,危險已經淪陷的城市都可以輕松随意的進出,查找搜尋一樣樣的放入随身空間。
之後又在漫長的歲月中,即使沒有專精這一項,那也是認藥辨藥乃至煉藥都略懂億點。
針灸之術也不是虛的,一切都靠自己實踐,但有精神力,不管是自己内視還是用以别人,都可以看得透透的。
但是要真正說懂醫術,自然來到這世界不是從頭學起,那也得學。
如此唐安自覺還未能自學出師,但也不妨礙她先把醫館給開起來。
如此,不算偏僻,但也不是主街的巷子,很快就開了一家小醫館。
就是小醫館,牌匾上就這三個字。
沒錯,就是這麼的随便。
收集市面上可以買或換得到的醫書,這要重金相購,也不差那麼些錢。
至于她如何從身上沒幾個銅闆到這麼快不差錢。
别問,問就是不那麼的清風霁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