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十點鐘,在美女張經理的車子護送下,兩個人坐上了開往東江鎮子的車。剛一上車,還沒走多遠,司機就發話了“最近油價上浮很快,每個人加收五十元燃油費。”
不少的旅客立即就發起飙來“什麼燃油費?你們不是依靠在站裡的麼?在站裡面,我們都是已經買過了票的!”
話是這麼說的,事情卻并不是這麼做的。司機還是每人加收了五十元,不少的旅客都提前繳了。
好像是國人還有這個習慣,就是從衆心理。一旦看到别人繳了,那自己不繳好像還是什麼錯似的,于是更多的人也繳了。
到了許林這裡,他堅持不繳。備用司機站到了許林面前,起初是嚴辭地勸說,繼而是嚴辭的威脅“不繳的話,立即就下車吧。”
“下車就下車,最好是在這裡下。”許林道。
“想得美,這裡哪裡能夠停車?要下車的話,等出了南江市區再給你們下。”那個說話的家夥年紀不大,也就二三十歲,說話時卻是不時地露出抽煙抽成的黑牙,醜陋極了。
“我們就要求在這裡下!”還有乘客也附和許林的話,他們顯然也沒有繳納這平白無故的五十塊錢。
“不行,不行就是不行,你們沒長耳朵怎麼的?”收錢的那個黑牙年輕人,站在車廂裡面大喊大叫起來,“車子是我們的,我們想在哪裡停,就在哪裡停!”
“無法無天,真是膽大包天!”有人開始發怒了。想不到的是,這個收錢的家夥,一看有人起身反對,立即就更加地生氣了。
那個家夥一聲不吭,走到了那個抗議的中年人後面。下一秒鐘,他掄起手裡的皮夾子,照着那個中年人的後腦勺就是重重地一擊!
照理說,皮夾子是件皮制品,重量又不大,不該會造成重傷。可是現在的情況卻是相反,那個中年人被襲後,非但沒有開口抗議,連擡頭的力氣也沒有了。
他的狀況,就像是電影裡面的狗皿鏡頭,咕咚一聲向前趴倒了。許林吃了一驚,中年人的老婆,開始歇斯底裡地大叫起來“殺人啦,殺人啦!”
“不就是一皮夾子麼,有那麼嚴重?”距離較遠的乘客,起初還在抱怨着那個女人歇斯底裡的叫聲。
距離較近的乘客,就不那麼盲從了。已經有人看到了真相,就開始叫喚了“哦,你,你的皮夾子裡面,有問題!”
打人的家夥,起初也不以為意。他還俨然地站在那裡,對着受傷的男子冷笑“叫你不聽話,哼!”
中年的女子,更加地恐懼了“哦,趕緊停車,停車!我的老公,他,他就要死了!”
那名司機還算有些個良知,果斷地停下了車“有人出事了?”他從後視鏡裡,已經看到了弟弟在車廂裡面逞英雄的完整經過。
車子停下,有幾個乘客,也不顧車子開走的危險了,幫忙把那個重傷的男人擡下了車。
剩下的乘客,也趕緊都下了這趟死亡巴士。許林聽到,有人走到了打人者的旁邊,大聲地質問道“你,殺人了!你,知道麼?”
那個年輕人根本就不以為意“叫什麼叫,我的包包裡,也就多了塊闆磚而已。别的,也沒什麼東西呀!”
“闆磚?哼,你哪裡來的闆磚?”他的哥哥,那名司機趕緊地走了過來,想要幫忙處理善後。
“呵呵,大哥,你知道個啥?我的包包裡,有塊黃色的金磚呢!這個事情,你大概是不知道的吧?呵呵,我做事什麼的,你最好是少知道些的好!”賣票的年輕人,還在那裡大言不慚地說。
司機擡起手,啪地打了他弟弟一個巴掌“叫你還在這裡逞英雄!我不是說了麼,把你的那個包包先收拾一下。待會兒,會有相關部門的人來調查,小心你的證據!”
“呵呵,我怕個啥?”年輕人還是不相信會有什麼嚴重後果,“我就不信了,不就是打破了個腦袋什麼的嘛,有什麼可怕的?”
他堅決不去收拾包包。他的哥哥,那個倒楣的司機,一把就把他的包包搶走了“你不收拾,哥來幫你收拾!”
“哥――”那個年輕人,情深意長地喊了一聲,“你,懂我個啥?”說到這裡,年輕人還忿忿不已,“以後我的事情,你少管些就是了!”
啪,啪啪,又是一連串的三聲耳光響起來了。司機打完之後,就又開始後悔了“我告訴你,三娃,你知道的,真真是太少太少了!我們,我們今天,怕是就要毀在這輛車子上了!”
遠遠的,至少有三輛車子,鳴着笛聲開了過來。司機兄弟,立馬也就被帶走了。同時被帶走的,還有相關的證人。
到了許林面前時,夏雪想要去說些什麼,被他阻止了。那些人離開後,夏雪不解地問道“你,怎麼不給他們解釋幾句呢?”
“沒時間了。咱們的任務是趕路,不是留在這裡做無謂的調查。”許林輕聲地道。
派來接應的車子,已經開過來了。剩下的乘客,全部地被收攏到了這輛車子上。有人開始在車子怨怼起來了“我告訴你們,我早就看出了,那個收錢的家夥,根本就不是什麼好袅!”
立馬就有人起來贊同了。他們幾個人的聲音,有大有小,還有别的雜音也傳了進來。
當天下午,他們就提前地來到東江鎮子上了。不出所料,許林遠遠地就看到了之前的那個美貌的嫂子。
有夏雪在身邊,他也不敢去打招呼。那個嫂子起初也不敢相信是許林,漸漸地也就确認了。
許林給她眼色,不叫她認出自己來。許林這時節也看明白了,那個美貌的嫂子,她的老公也回來了。
她老公中等身材,好像還有着别的什麼毛病。總之,走起路來,已經東倒西歪型的。
許林看了,不由得從心裡憐惜起那位美麗的嫂子了。夏雪找了家旅館,就準備住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