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5章 我們胡家,沒有一個孬種
此時外面的雨已經越下越大,十餘個黑色的身影從黑暗中悄然現出了身影,緩步朝着這邊走了過來,隻見他們皆都身着黑衣黑褲,臉上蒙着黑色的面罩,隻留出了兩隻眼睛,手中所握着的,皆都是玄醫門内的人慣用的戴鞘短劍!
不過他們雖然将車子圍住了,但是并沒有急着動手,領頭的黑衣人冷聲朝着車裡喊道“胡擎風,交出武器,老實跟我們走,饒你不死!”
玄醫門深知,對于他們而言,一個活着的胡擎風遠遠比一個死去的胡擎風來的有用的多,所以他們率先希望能夠勸降胡擎風。
“就你們幾個也配說饒我不死?!”
此時車内的胡擎風突然朗聲一喝,打開車門豪放的走了下來,沒有絲毫的懼色,接着他轉着頭掃了眼幾個黑衣人,見幾個黑衣人手中都拿着刀,便沖司徒說道,“把槍收起來,既然人家不用槍,我們也不能丢了臉面!”
說着他直接走到車後備箱,從後備箱中取出一把一頭尖一頭圓的棍狀金屬武器扔給司徒,自己則取出了兩把尖頭鋼制砍刀,叮當叮當的撞了兩下。
“胡堂主,你别激動,我們不一定非要短兵相接!”
領頭的黑衣人見胡擎風似乎抱定了動手的決心,語氣頓時緩和了許多,沖胡擎風高聲勸說道,“我們的掌門說過了,他是發自肺腑的看重你,欣賞你,所以想跟你合作,隻要從現在起,你跟何家榮斷了關系,跟我們玄醫門合作,結為同盟,那我們掌門既往不咎,不隻會放過你,還會放了你的妻兒,從今以後,我們兩家便榮辱與共,親如兄弟!”
“哈哈哈哈……”
胡擎風聽到這話之後仿佛聽到了無比可笑的笑話一般,足足笑了好一會才停下來,昂着頭語氣譏诮道,“跟你們榮辱與共?!親如兄弟?!你們把我胡擎風當什麼了?老子當了一輩子的人了,怎麼可能會放棄當人,選擇當臭蟲呢?!”
聽到他這話,一衆黑衣人眼中閃過一絲寒光,知道胡擎風是在故意辱罵他們,右手下意識的都握到了劍柄上,身上的肌肉緊繃,随時準備動手。
領頭的黑衣人也有些不悅,但是仍舊耐着心思沉聲說道,“胡擎風,我勸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我知道你身手不俗,但是我們玄醫門的人也不是吃素的,而且我們的人手充足,跟我們這麼多人對抗,你們根本勝不了,隻有死路一條!”
“少他媽廢話!”
胡擎風冷哼一聲,手中鋼刀“叮鈴”一聲猛地的一撞,挺着兇膛傲然道,“老子就是死,也不與你們這幫人渣為伍!”
司徒手中的鋼棍一甩,擋在自己的兇前,将自己護在了胡擎風的身前。
胡擎風望着司徒長歎一聲,有些愧疚的說道,“你跟了我這麼多年,為我鞍前馬後,費心費力,從未有過怨言,我知道,我胡擎風欠你的,可惜,隻能來世再還了!”
“哈哈!”
司徒搖頭爽朗一笑,說道,“堂主,您這話實在是折煞我這把老骨頭了,能與您同生共死,是我十輩子修來的福氣,何謂欠不欠,來世,我願再追随您!”
“好!好!”
胡擎風用力的點着頭,望着司徒神情動容,臉上布滿了道道水痕,不知是雨水還是淚水。
“胡擎風,你就算不為你自己考慮,就不為你自己的妻子和兒子考慮嗎?他們可一直都在等着你救他們呢!”
領頭的黑衣人仍舊在極力勸着胡擎風,還在幻想着不費一兵一卒的勸降胡擎風。
“我胡擎風铮铮鐵骨,我的妻子和兒子又豈是貪生怕死之輩?如果他們知道我的選擇,也一定會支持我,我們胡家,沒有一個孬種!”
胡擎風挺直了腰闆,握着雙刀,整個人豪邁不已,想起當初甯死不屈的父親,頓覺豪情蓋天,再沒廢話,腳下一蹬,舞動着雙刀朝着左側的一衆黑衣人沖了上去。
司徒神色一獰,望了眼胡擎風,自己反身朝着另一側的黑衣人殺了過去。
“殺!”
領頭的黑衣人冷聲朝着衆人吩咐一聲,他早就接到了通知,如果胡擎風冥頑不化,他們可以當場誅殺,徹底除掉何家榮的這條左膀右臂!
話音一落,一衆黑衣人高喊一聲,接連拔出手中的短劍,踩着積水,朝着胡擎風沖了上去。
一時間刀劍相接,兵器撞擊之聲和嘶殺聲不絕于耳。
不過因為這雨下的又密又厚重,以至于他們的聲音根本無法傳出去。
遠處的酒店分外安靜,絕大多數人已經進入了夢鄉,根本不知道外面發生的這一幕。
而今夜過後,大雨洗刷掉所有痕迹,現在的一切也都仿佛從未發生過一般。
胡擎風手中兩把砍刀舞的迅捷剛猛,速度奇怪,隻看到寒光閃爍,擊撞的空中的水珠四濺,同時刀刃劃過,伴随着濺出的是鮮紅滾燙的鮮皿,隻不過瞬間被雨水裹夾着摔砸到地面!
此時他的至剛純體已經習練至小成,雖說不能刀槍不入,但是倒也能夠減輕劍刃刺在身上所造成的創傷!
而且雖然玄醫門這幫黑衣人人手衆多,但是身手跟胡擎風和司徒還是有一定的距離,所以一番激戰過後,一衆黑衣人已經被胡擎風和司徒砍翻了大半!
其他人黑衣人見胡擎風和司徒戰鬥力如此之強,也皆都極為驚詫,一時間有些不敢上前,圍在胡擎風和司徒身緊緊的盯着他們兩人,想要趁他們兩人不備趁勢出擊。
胡擎風和司徒兩人背靠背緊緊的貼在一切,呼哧呼哧喘着粗氣。
“怎麼樣?還撐得住?!”
胡擎風擠出一個笑容,沖司徒問道。
“不在話下!”
司徒聲音粗重,但是仍舊十分肯定的說道,“這要是再……再讓我年輕十歲,他們早就已經死過十次了!”
他說話的時候雙腿微微顫抖,腳下已經是一灘濃厚的皿水,那怕是在雨下的這麼急這麼大的情況下,仍舊無法沖散,可見他的傷勢有多嚴重。
“哈哈,那我負責這三個,你負責另外那兩個!”
胡擎風被逗的朗聲一笑,雙眼冷冷的瞪着對面的兩個黑衣人,接着雙刀一撞,朝着對面的兩個人再次沖了上去,隻不過因為他也已傷的不輕,所以腳步有些踉跄和沉重。
對面的三個黑衣人眼睛一眯,抓着短劍朝着胡擎風迅速的沖了上來,幾人再次糾纏在了一起。
胡擎風躲過一人刺來的劍鋒,同時一刀格擋住另一人砍來的短劍,随後右肩一挺,任由第三人将短劍紮到了他肩頭,而與此同時,他另一隻手中的尖刀也已閃電般刺出,正中刺中他這黑衣人的喉嚨,這黑人絲毫的聲音都沒有發出來,身子一僵,噗通一聲栽到了地上。
另外兩人見狀面色一變,一收劍,再次朝着胡擎風攻了上來。
胡擎風身子一背,硬生生的将這兩劍扛了下來,在至剛純體的護佑下,他雖不至于丢了性命,但是這兩劍仍舊在他後背上割出了兩道皿淋淋的口子!
胡擎風趁着這個機會手中短刀一轉,齊齊在這兩人的大腿上割了一刀。
這兩人頓時痛呼一聲,朝着後面跳了回去。
現在的胡擎風,體力急劇下降,隻能采取這種自殺式的打法。
“你要不想他死,就住手!”
這時胡擎風的身後突然傳來一個冷冷的聲音。
他不由轉頭一看,隻見司徒已經被另外兩個黑衣人給擒住了,其中一人正将短劍的劍尖狠狠的頂在司徒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