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給誰打電話?不過我還是勸你不要硬來,楊少那些手下都不是簡單貨色。”張薄芝聽到任平生的對話,雖然好奇對方身份,但想了想可能隻是一個和事老。畢竟在港島地界敢接下楊家梁子的可不多,反倒是擔心任平生與對方沖突被打個半死。
任平生淡淡的“哦”了一聲。
張薄芝見任平生一臉不在乎的模樣,不由正色的拉了拉他,“平生,你信我的話,這些人是妥妥的地下勢力,一旦與他們沖突就算扛過這一關,他們也不會善罷甘休的。”這話說的委婉,事實上在張薄芝看來,任平生一臉帥哥模樣,怎麼看也不像能打的樣子。這般行為定然是想在那幾個女性朋友面前耍威風,初生牛犢不怕虎,但那楊少是好惹的嗎?
任平生有些意外的看了張薄芝一眼,見她神色中的關心不似做僞,心中升起好感。“放心吧,我心裡有數,不會太過的。”他見外面幾個大漢已經清場,五六個已經找上了周公子三人,知道肯定沒打好主意,便快步上前。
“哎,你怎麼這麼不聽話”張薄芝見狀微微有些動氣,也有些焦急。
張薄芝不傻,楊少這些人找上那三個女的,或許垂涎她們的美色,但多半是因為自己。她在同齡人中出類拔萃,第一部電影就是《喜劇之王》,這樣的不是誰都有的。平時雖然平易謙虛,可骨子裡的傲氣怎麼都掩蓋不了。因此,乍見與自己同輩的任平生,心生好感,對方年輕英俊又有才,心中起了結交的念頭,卻忽略了楊少的感受。她不想任平生吃虧,不過若因為他而去得罪楊大公子,這是不可能的,兩人又沒什麼深交,因此才想勸任平生好漢不吃眼前虧。她知道雙方一旦沖突,自己反而不能去勸,不然楊少心生妒忌那就更糟了。
“啪”
一名黑衣大漢将周公子的手機打落,随即他冷聲道,“幾位!我老大請喝酒是給你們面子,别給臉不要臉。”
周公子見五個大漢将她們圍起來,神色也冷了下來,“憑什麼你們要我們去,我們就要去?你這是私自扣押,是違法的。”
另一個大漢嗤笑一聲,“違法?在港島你們大陸仔算個屁,我們老大就是法。”
周公子也不說話,隻是眼神冷冷的盯着對方。她演技卓越,這般眼神看去,頗有太平公主的氣勢。那大漢被這眼神盯的一激靈,“嘿!小娘皮你看什麼呢?”說着右手伸出就要拉周公子的頭發。
“啊!”劉茜茜見狀忍不住尖叫起來。
周公子雖然表面看起來鎮定,實際上也害怕的不行,見大手抓過來,忍不住閉上眼睛。
“啪”
“嘩啦”
就在這時,衆人隻感覺眼前一花,那名伸手的漢子就被踢飛出去,狠狠砸在一張桌子上。那桌子受力不住直接翻了,大漢則倒在地上痛苦的低吟,冷汗直冒。
“迅哥,你沒事吧?”
周公子聽到熟悉的聲音,心中一寬,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已經落入任平生的懷抱,正一臉關切的看着自己。
“沒沒事你你也小小心。”她心中溫暖,俏臉有些發燙,說話也結巴起來。周公子結巴的毛病是一直有的,稍有緊張就容易結巴。拍戲的時候也會,少不了要多來幾條。
“放心,都交給我!”
任平生将周公子溫柔放下,為她整理了下衣服,擡眼看着走過來的一個秃頭。
周公子輕聲“嗯”了一聲,也不說話了,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樣。
“哇,小五哥好厲害,周姐姐也太幸福了!”劉茜茜雙眼放光,一臉的羨慕,心裡噗噗的跳。
“還真沒想到他還有這般本事。”張薄芝饒有興趣的看着這邊,心裡也微微放松下來。
“霍”
衆人紛紛散開,一個個如臨大敵的看着任平生。剛剛這一腳把旁邊那幾個小弟都給吓住了,速度太快!去清場的幾個大漢,看到這邊情況也急忙跑過來,為首的就是這個秃頭。
“朋友,沒想到你還是個練家子。道上的弟兄都叫我一聲亮哥,怎的報個名吧!”秃頭說着将手指節按得咔咔作響,一臉的挑釁意味。
任平生打量他兩眼,隻見這亮子滿臉橫肉,虎背熊腰,胳膊有别人大腿粗細,加上秃頭的确能讓普通人望而生畏。他擺了擺手,随口道,“你不行,讓你們老大過來。”
“靠,你個大陸仔,看不起誰呢?”
“我叼你老母,還蹬鼻子上臉了,還想見我們老大。”
衆小弟見他一臉不屑的嚣張模樣都怒了,紛紛叫嚣起來。
“小子,你他媽找死!”說着亮子一拳砸了過來,帶起呼嘯的勁風。他身材高大,這一拳頗具威勢,若砸在普通人身上必是筋骨碎裂的結局。
周公子見狀緊張的話都說不出了,焦急的看向任平生。
劉茜茜嬌呼一聲,“小五哥快躲開呀!”
任平生雙眸微冷,刹那間,進入了前所未有的狀态。眼睛一亮猛然向亮子沖去,他右腳向地上一踩,脖頸子一梗,整條脊椎骨倏的推下來,重心落到尾椎,渾身寒毛一炸,左拳向亮子兇膛打去。
亮子見任平生這般氣勢,也是一驚,連忙提起十二萬分精神,向對方攻去。兩拳在空中撞擊發出“啪嗒”的聲響。
亮子隻感到對方力量大的驚人,一時輕敵竟然吃了暗虧。他剛才沒有在拳頭上用全力,以至于這一下骨頭好像崩斷了。他疼的一咧嘴,不由一手抱拳向後退了退。
“小子,沒想到你還真有兩下子,爺爺這回陪你玩兒真的!”
亮子本是退伍兵出身,在部隊時就很能打,在道上闖蕩多年,何曾受過這般虧?他此刻面目都有些猙獰,拳頭上的疼痛讓他失去理智,左手向後背一抄,掄起鋼管就向任平生砸來。同時口中大喝一聲,“一起上!”小弟們一聽都紛紛叫嚣沖了過來,拳腳鋼管上來招呼。
任平生身子微微一側,閃過了亮子的鋼管。感應到背後勁風呼嘯,他猛的擰腰、轉身貼靠上去手臂自下而上一記撩陰掌。
“啊!”背後偷襲的那個小弟,一聲悲鳴捂着胯下不住扭動。
任平生知道時間寶貴,身子一掠向右後方急退而去。此時其中一個大漢,手中鋼管一揮,由右而左向着任平生的臉面就劈了過來,鋼管未至,破風的尖嘯已刺激着他的皮膚和耳朵。
任平生神色不動,在鋼管快要劈中時候,忽然身子向左一滑,提溜一轉,到了那個大漢身後,右手抓住那大漢的頭發猛力一拉一推。
“碰”的一聲,大漢頭撞在地上,滿臉的鮮皿暈了過去。
“呼呼”感到後面勁風再起,任平生抓住正在半空掉落的鋼管,回身揮去,掃向攻來的三根鋼管。交擊聲大作,他用力一跤,頓時那三人的鋼管脫手而飛。
擡眼一看,剩下幾個大漢與亮子都到了。一片呼喝聲中,他觑準空隙,不退反進,隻見四處拳腳相加,他左突右閃,将形意的劈拳融入鋼管之中,如同上古兇獸當真是威風凜凜!
“啊”
“啊”
周圍慘叫之聲不絕于耳,一衆大漢們紛紛抱着手腳大聲慘嚎。
亮子哪裡想到任平生這般厲害?見轉眼就剩下自己,不禁又驚又怒。他怒吼一聲,手中鋼管改劈為點,如同揮灑潑墨,又如大雨傾盆,氣勢大盛顯然已經用出了絕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