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1章 徽州很快就不是大周的了
施落想了想道“本來今年使團該去金國的,可是金國現在有點亂。”
欣兒一怔“那…那狗子哥會不會有危險?”
施落道“危險多少會有,不過保護他的人也多,你不用擔心。”
欣兒點頭,有點失落。
施落拍拍她的頭安慰道“别難過,等金國的局勢穩定了,送你過去。”
“好!”欣兒笑笑。
施落和她說了幾句話便打算離開,一擡頭就發現應寒來了,施落微微詫異,應寒道“管家染了風寒,請欣兒過去看看。”
施落點頭“有需要就說。”
“是。”
施落走後,欣兒已經拿着藥箱出來,應寒的鼻子很靈,他吸了吸鼻子,聞到一股淺淡的花香味,不由的多看了欣兒一眼,就是個小姑娘,幹癟癟的,他無奈的搖頭,暗暗告訴自己想多了。
一擡頭就發現欣兒正看着他,應寒不自在道“走吧。”
管家确實病了,這個季節最容易染的風寒,加上年紀大了經不起折騰,幾天下來人就瘦了一圈,如今府門也封了,若不是沒辦法,管家也不會去請欣兒。
公主說過,欣兒是她幹妹妹,要當小姐一樣伺候着呢,哪裡能給他看病?
請欣兒也是應寒的主意。
欣兒到是沒多想,她是大夫,給人治病沒什麼,在她眼裡沒有高低貴賤之分,何況她從前還做過乞丐呢。
欣兒很大方的進來,問了情況,把了脈,然後給管家開了藥。
長安候府不缺藥,施落為了熟識草藥,買了很多,欣兒那也有。
“這藥一會兒讓應寒去拿,一天一次,吃三天。”欣兒說。
管家點頭“多…多謝欣兒姑娘了。”
管家惶恐。
欣兒卻是笑笑“管家爺爺不必拘束,日後有什麼事隻管叫我好了。”
管家應了。
應寒跟着欣兒去拿藥,路上那股香味還是會往鼻子裡鑽。
應寒有些不自在,随口道“你一點都不像個小姐!”
欣兒笑了“我本來也不是啊。”
她是農家女趙欣兒,從來都不是什麼小姐,雖然大姐姐對她很好,但是她依舊沒有歸屬感。
應寒道“我的意思是,你不像官家小姐。”
他很好奇欣兒和施落是怎麼認識的,但是施落告訴過欣兒不能說,欣兒也不說。
“我以前做過乞丐呢。”欣兒說。
應寒一怔“乞丐?”
他上下看了欣兒幾眼,覺得難以置信,她覺得欣兒是随口胡說逗他的。
他信不信欣兒到是不在意,進了院子給他拿了藥,欣兒便
“這應寒怎麼古古怪怪的。”如香走過來問。
欣兒搖頭“不知道。”
她是真的不知道,她覺得應寒神神秘秘的。
從如香端着的盤子裡拿了一塊點心,放進嘴裡,欣兒幸福的眯了眯眼睛“好吃,太好吃了,大姐姐府裡的大廚做的點心真是太好吃了。”
點心是老袁和木生做的,都是珍味軒的手藝能不好吃嗎?
欣兒又拿了一塊。
她是個開朗單純的性格,吃到了點心,便将剛剛的事情抛到了腦後。
…
很快就要年關了,施落和衛琮曦倒是過的很滋潤。
施落看醫書,衛琮曦在練字。
頗有幾分郎情妾意的感覺,當然了,這期間衛小王爺還解鎖了不少的新姿勢,每次完事後,都被施落罵了個狗皿淋頭。
衛小王爺也越發的臉皮厚,根本不在意這些。
施落放下書,走到他身邊,看着他寫的字,與其說練字,不如說在模仿,才短短幾個月,這字足以以假亂真。
這可是皇帝還有幾位親王的字,衛琮曦想幹什麼不言而喻。
施落也沒多問。
衛琮曦寫了一會兒,便放下筆,到了施落跟前。
“你…你幹什麼,現在是白天,你别沒個正經。”施落真是怕了他了,外面一大群丫鬟婆子呢,他不要臉她還要呢。
衛琮曦挑眉笑笑“你的金钗歪了,我幫你扶正。”
施落一怔,随即鬧了個大紅臉。
這個衛琮曦就是故意的。
“時間不早了,我去做飯了。”
她準備去廚房。
如今幾個廚子的手藝都不錯,但是施落還是習慣自己進去轉一圈,最好親手做個菜什麼的,而且衛琮曦的嘴被她養刁了,雖然他不說,不是她做的,他明顯吃的很少。
施落看了看那塊石頭,上面的小孔已經幾乎沒有,一塊粗糙的石頭變成了光滑的黑石頭。
施落總結了一下這石頭的用處,能讓她做飯變的好吃,似乎能讓她身體變的強健。
其他的沒什麼了,還有就是她治病救人的時候這石頭會發光。
這大概因為從前姬凝就是個醫者的關系,施落覺得這驚世駭俗石頭要麼就沒什麼了,要有就是的大秘密。
至于是什麼,她現在也沒搞清楚。
衛琮曦一手擡起她的下巴,在她唇上親了一下“天冷,讓廚房去做就好。”
他說着又親了一下。
施落感覺自己身體有些不由控制,再這樣下去衛琮曦不是吃飯,就要吃她了。
“你别…”
話音未落,衛琮曦又親了她一下。
施落“…”
她還沒說完,人便被她抱上了桌子。
施落都不敢看他的眼睛,她紅着臉道“這是白天…”
“所以呢…”衛琮曦笑了笑,施落親眼看着自己的衣服帶子被解開了…
直到十一月底,瀾京才下了一場雪,雪不大,隻是覆蓋住了地面,沒過一天便全都融化了。
所謂瑞雪兆豐年,這雪實在是下的衆人憂心忡忡。
雲倉河結了冰,水運一斷,加上陸運難走,成本又高,整個瀾京的物價奇高。
讓人想不到的是,在整個東洲大陸都有災害的時候,前年旱災嚴重的徽州五铖,今年卻是個豐收年,倒不是徽州五铖的雨下的比别人多,而是因為南越這兩年打通了一條河,而且徽州本來就是貧瘠之地,如今有了河水,加上南越出資打了不少的井水,所以今年相比其他的地方來說,徽州是豐收的,百姓們憶苦思甜,自發的捐了些糧食,雖然不多,卻也是一片心意。
皇帝知道這件事的時候,嘴上誇獎徽州百姓仁義,心裡卻嘔的要死,别說是皇帝,就是滿朝的文武大臣,哪個心裡不是跟吞了蒼蠅一樣惡心?
當初他們避之不及的徽州,在所有人眼中的爛攤子,滿是悍匪流民的徽州,如今不僅豐收了,百姓也變得這麼和善了?
這是在打他們的臉。
這樣下去,别說是十年了,也許再過一年,徽州就再也不屬于大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