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3章 王大人是個好官
三個人出來後,沿着一個方向跑了好遠,才停下來。
謝明道“公子,這是個小島,隻有一面是河,後面是懸崖,兩邊是森林我們跑不掉,遲早要被找到。”
蕭沂看了看身後的樹林道“先找個地方藏起來,我失蹤了,小五他們會來找,如今已經過去一天了,應該很快就來了。”
謝明道“萬一五爺找不到我們呢?”
蕭沂看了看遠處,理所當然“他找不到?他為什麼找不到?這有多難找?”
謝明一愣。
蕭沂心說,望月門讓他經營多久了,如果找不到他,蕭墨可以回南越喂豬去了。
他一點都不擔心。
謝明也沒在多問。
俞唯兮緊緊跟着蕭沂,也沒有多說什麼。
三個人進了林子,林子太大,他們不敢往林子深處走,一旦迷路了,書上說的那些求生方法都是扯淡,森林的樹木又高又密,太陽肯定是看不見的,北鬥星也看不到,所以一旦進了那種樹木很高很密的老林子,就隻能等死了。
三個人找了顆大樹靠着休息,沒多久,太陽漸漸落山,時不時能聽到那些匪徒的聲音。
蕭沂靠着樹盤算着什麼,謝明則是在擦他的匕首,這匕首還是蕭沂給他買的,削鐵如泥,總共兩把,一把在蕭墨手裡,送給了施落,這一把蕭沂毫不吝啬的給了謝明。
謝明很喜歡。
俞唯兮安靜的坐着,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她爺爺。
過了沒多久,三個人都餓了,謝明道“我去打點野味。”
蕭沂道“算了,一頓兩頓餓不死,萬一走散了就麻煩了,何況一旦我們烤東西吃,很快就會被發現。”
謝明這才打消了念頭。
而蕭墨是早上就的到了消息,下午的時候就到了島外。
和他在一起的是一位姓王的大人。
王大人科舉出生,對繳匪隻是略通一二。
他去年剛剛上任,誰知道這麼倒黴,遇上了徽州大旱,水鬼人數飙升,根本不把朝廷的放在眼裡。
而且大周并不靠海,水師的發展有限,正規的水師都駐紮在大碼頭,而王大人這裡算是運河周邊的一個三角洲,人口不是很多,王大人手裡的這些老兵也少,新兵的戰鬥力弱,這也就導緻了運河水匪猖獗。
王大人心急如焚,誰知道水鬼那麼巧就把南越的四皇子劫走了?萬一這皇子有什麼事,還是在他地頭上出的事,那上面肯定要拿他當替罪羊。
王大人憂心忡忡道“這島易守難攻,怕是不好進。”
蕭墨卻問“王大人這邊有多少人?”
“三百。”
“那水匪呢?”
“五百多。”
王大人說的還是保守估計的,其實的應該要更多一點。
蕭墨看了一眼王大人的兵,雖然質量差了點,不過好在都會水啊,上岸去殺幾個水匪還是沒有問題的。
而蕭墨也帶了南越府的侍衛,這些侍衛的水平高多了,他們會水,而且戰鬥力不弱,就是人少。
這麼算來,其實人數也差不多了,隻是水鬼那裡易守難攻,他們比較被動而已。
蕭墨拿了島上的地圖看了一下,很快做了戰略部署。
王大人還是擔心,蕭墨卻拍拍他的肩膀,沉聲道“王大人,今晚的一役對您來說可是生死攸關的大事,王大人還需要拿出破釜沉舟的勇氣來。”
王大人也不是草包,他雖然是個文人,可是也有氣節,也明白蕭墨話裡的意思,當即點頭“五殿下放心,誰也不希望沂往殿下在島上出事的。”
而且這些為禍鄉裡的水匪,他早就想除之而後快了。
蕭墨倒是對王大人多了幾分改觀。
“我們還需要一個對島上環境熟悉的向導。”蕭墨說道。
王大人道“這不是問題,之前就發展了一個,他以前是島上的漁民,後來島被水鬼占了,他的家人都被水鬼殺了,他對水鬼痛恨至極,可以做我們的向導。”
說完王大人又補充“另外,我們還找了幾個漁民,雖然沒上過島,可是對島周圍的環境很熟悉,可以給我們帶路。”
蕭墨多看了王大人一眼,王大人長相很普通,眼睛小,人也瘦弱,看着十分沒氣魄,倒是沒想到他一個文人,在對付水鬼上想了這麼多。
“王大人是個好官。”蕭墨忽然說。
他雖然怕死,卻沒有當縮頭烏龜,想必心裡也是有一腔報複,想要将水鬼鏟除,不然不會準備這些。
王大人被南越皇子這麼一誇,倒是有幾分不好意思“殿下折煞我了,我現在腿還發軟呢。”
蕭墨笑笑道“若是這次剿匪成功,面見皇上的時候,我一定為王大人多說話。”
王大人一愣,這話若是大周皇子說出來,他一定高興極了,可是南越皇子說要替他美言,他總覺得不踏實。
見王大人愣神,蕭墨知道他想什麼,他也沒多說什麼。
南越若是将來向大周舉兵,那麼江州是個至關重要的地方,而這條運河,是能直逼瀾京的最快途徑。
蕭墨眼神微沉,大周最厲害的水師駐紮在江州,以及運河沿線幾個大碼頭,沿線,像王大人這裡隻有一些常駐官兵,這些人的戰鬥力太弱也不夠看。
蕭墨回頭看了一眼,隻見王大人正在指揮人嘛,他忽然笑了下,這大周其實也沒有那麼強盛。
…
半夜,周圍隻有蟲鳴聲以及呼呼而過的風聲。
謝明忽然睜眼,幾步便上了樹,往遠處看去。
然後他跳下樹,拍醒了蕭沂,蕭沂睡得也不沉,他算是個講究人,這種環境下根本睡不着。
“有動靜?”蕭沂問。
謝明點頭“有人上島了。”
蕭沂笑了“一定是小五他們,我們也準備準備,一會兒趁亂出去。”
謝明點頭,看了一眼旁邊的俞唯兮,謝明一直覺得女人就是麻煩。
果然,俞唯兮醒來,茫然的看了一眼周圍總算是搞清楚了狀況。
“我們走吧。”蕭沂說。
俞唯兮點點頭也不多說什麼,就是喜歡拉着蕭沂的衣袖,蕭沂覺得她可能是害怕,也不多說什麼,任由她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