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2章 絕不姑息
欣兒點頭“娘娘,事不宜遲,不如讓我試試,我帶了幾個醫女來,她們知道怎麼做的。”
王太醫頭都大了,不過他沒辦法了,隻好說“娘娘,不如讓她試試,成了保住太子妃和小皇孫,不成,老臣願意受罰,這欣兒是蕭國醫的親傳弟子,十分聰明,說不定真有辦法。”
武皇後也是急了,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好,就讓你試試,若是失敗了,珠珠也保不了你。”
“是。”
欣兒說完,帶着幾個醫女進了屋子,就聽到裡面的嬷嬷說不行。
武皇後便進了屋子,太子妃都已經昏迷了,孩子再不出來,恐怕一個也保不住,她說道“你們都聽欣兒的。有什麼事本宮擔着。”
幾個嬷嬷張了張嘴都沒說話,她們以為皇後知道,這個欣兒是要在太子妃肚子上劃一刀把孩子取出來。
武皇後出來後,董嬷嬷道“娘娘别急。”
武皇後能不急嗎?
“嬷嬷,你說钰兒這怎麼還不回來,若是太子妃有什麼事,本宮真是不知道怎麼辦了。”
董嬷嬷道“太子妃娘娘吉人自有天相,而且老奴聽說那個欣兒姑娘雖然年紀小,可是本事大着呢,是蕭國醫的親傳弟子,蕭國醫那是什麼人?眼高過頭頂,能入了他的眼,不是簡單的。”
武皇後總算是安心了一點“嬷嬷說的是,本宮都急糊塗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皿水一盆盆端出來,武皇後從來沒覺得時間有過的這麼漫長。
沒多久,他們便聽到一聲孩子微弱的哭聲,武皇後一喜,站起來抓着董嬷嬷的手“嬷嬷,是不是生了。”
董嬷嬷點頭,滿臉的笑意“是生了。”
“快去看看。”
武皇後剛剛走到門口就被擋了回來,一個嬷嬷跑出來道“娘娘,恭喜,是個小皇子。”
武皇後問“太子妃呢?”
嬷嬷道“奴婢沒看見,是幾個醫女在忙,欣兒姑娘不讓奴婢幾個進去,說是奴婢們身上不幹淨怕感染。”
武皇後點點頭“都聽欣兒姑娘的。”
…
太子回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皇後看到太子微微一愣,太子灰頭土臉,頭發松散,衣服上沾了土,有幾處地方還破了口子,看着十分狼狽。
“你這是怎麼弄的?”太子十歲後,武皇後就沒見過他這樣。
太子道”馬驚了,茗嘉怎麼樣?”
茗嘉是太子妃的閨名。
武皇後也沒多問,點點頭“茗嘉沒事,就是身子虛,孩子也平安。”
太子總算是松了一口氣,去看了看孩子,孩子雖然不是足月生的,可是太子妃懷孕期間一直注重飲食,也貪嘴能吃,所以孩子也不算太小,盡管如此,在太子看來孩子還是小小的,又虛弱,太子微微皺眉“母後,這是我的兒子嗎?”
武皇後瞪了他一眼“你這孩子胡說八道什麼,不是你的還能是誰的?”
太子皺眉“這也太醜了,我和茗嘉長得也不差。”
武皇後笑了“小孩子剛出生都是這樣的,你忘了你那幾個弟弟出生的時候你也這麼說了,就連珠珠剛出生的時候也醜的讓人沒法用語言形容。”
太子想了想似乎是有這麼一回事。
武皇後道“長幾個月就好了。”
說完她又道“你去看看茗嘉,她今天可是遭了大罪。”
武皇後想到後來聽說是剖開腹部把孩子拿出來的,都覺得心疼。
“好。”
太子正要走,武皇後又攔住他“先去換身衣服去。”
太子點頭,轉身走了。
武皇後看着可愛的小皇孫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今天要不是那個叫欣兒的小姑娘,怕是要出大亂子。
“欣兒呢?”武皇後問。
董嬷嬷道“欣兒姑娘已經回宮了,說還有些東西要準備。”
武皇後點頭”不驕不躁,是個好孩子。”
董嬷嬷也點頭“誰說不是呢,今天要不是欣兒姑娘,老奴都不敢想。”
武皇後眼神忽然有些冷,不過很快便恢複了“本宮回去再賞她,眼下最重要的是太子妃和孩子的安全。”
董嬷嬷道“老奴已經将人全部盤查了一遍,想必很快就有結果了。”
武皇後點頭。
太子進來的時候太子妃還在睡,房間裡已經收拾幹淨,可隐約還是能聞到皿腥,太子走到床邊,看着床上臉色蒼白的羅茗嘉忽然就很心疼,女人生孩子是在鬼門關走一槽,太子剛剛聽丫環說下午那些事的時候都覺得後怕。
就差一點,他就成了孤家寡人。
羅茗嘉難得的放松了一般,睡的很安穩,太子不忍心打擾她,就靜靜的看着她。
因為懷孕的關系她吃胖了一點,倒是多了幾分可愛,太子看了看她的腹部,他知道那裡有一處傷口,太子一個大男人聽到丫環剖腹取子的時候都覺得後背發冷,他不敢想,羅茗嘉一個嬌弱的女人是怎麼忍受下來的。
就在這個時候,睡夢中的羅茗嘉輕微的動了動,又扯到了傷口,她微微皺眉。
太子走到她身邊,握着她的手,羅茗嘉這才又沉沉的睡了過去。
太子從屋子裡出來,天色已經全黑了,皇帝派了人來,說是明天過來。
太子微微點頭,到了前廳,武皇後還沒走,地上跪着一群奴婢,戰戰兢兢的,滿臉的惶恐。
太子面色很沉,他初為人父自然是喜悅的,可是他也知道,今天的事情看似都是巧合,連在一起就未畢了。
太子也從來不信什麼巧合,他隻是想不到,日防夜防,還是沒防備住。那些人居然對一個還沒出生的嬰孩下毒手……
“母後,怎麼樣了?”太子問。
武皇後道“已經查清楚了,今天早上,一直貓跑進了院子,而這隻貓身上有股奇異的香味,太子妃被它驚吓一下,中午便早産了。”
太子點頭,用貓确實很高明,不會留下什麼把柄。
“貓已經跑了,無從查證。”武皇後說完看了看太子道“這條路查不到,就從你身邊的事入手,今天蕭國醫為什麼正好就出門了,你府裡去請太醫的人被無端擋在了門口,這些都是可疑的地方,這一次不管查出誰來,都不能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