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我的心跟着悸動了一下,似乎意識到了什麼。
一個女人為你吃醋,這不正好說明了一些問題嗎。
當然,這也可能隻是我一廂情願罷了,像周雨夕這樣出身高貴,能力又強的女強人,憑什麼會看上我這種落魄中年吊絲?
就憑那一晚上在酒店房間時我倆配合默契?
我沒有再往下想,就餐結束後便主動要求送江梓璇回家。
畢竟我也是男人,逃不掉一些所謂紳士表現的約定成俗的設定。
然而江梓璇委婉拒絕了,說晚一些還約了朋友。
我自然不好說什麼,畢竟現在和江梓璇的關系很一般,她拒絕我也是正常,但來日方長,我相信和她的關系會很快熟絡起來的。
出了酒店,目送江梓璇乘坐出租車離開後,我便打算駕車回家。
就在這時,我就遠遠的看見有一輛車開着遠光,在朝我閃車頭燈。
卧槽?遠光狗?
以前開車的時候被遠光狗晃過眼睛,差點出車禍,我對這種人可謂是恨之入骨,立馬走過去打算理論一番。
可當我走近了的時候,才清楚看見那是一輛線條拉風的紅色法拉利,一看車牌号,正是周雨夕的那輛車。
看到坐在駕駛座上的周雨夕後,我瞬間沒了脾氣,問道“十多分鐘前你就說要離開了,怎麼到現在都沒走?”
隻見周雨夕按下車窗,對我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車頭燈又朝我閃了幾下。
“周小姐,你這是什麼意思,是想把我眼睛都晃瞎掉嗎?”我快速走到車窗旁,一臉無奈的看着她。
此時我才發現,周雨夕的小臉乃至鎖骨一片都是通紅的,在她的副駕位上還擺着三瓶洋酒,其中兩瓶已經見底了,另一瓶喝了一大半。
而且看她眼神迷離,動作遲緩僵硬,顯然是喝醉了。
也是,離開酒店才十多分鐘,就一個人灌了兩瓶多的洋酒,不醉才怪。
可是她為什麼要喝成這副模樣呢?難道發生了什麼糟心事?
“像你這種色狼,整天偷瞄女人,眼睛瞎掉才好呢!”周雨夕努着小嘴沖我道。
說完,她抓起酒瓶就又往嘴裡灌。
“夠了,别再喝了!”我抓住她的手,一把奪過酒瓶。
我不知道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再讓她這樣喝下去,絕對會出事。
“我喝酒關你什麼事?趕緊給我放手!”
借着酒勁,周雨夕不要命似的掙紮着雙手,最後見掙脫不了,竟往我手背一口咬了下去。
“卧槽!周雨夕你屬狗的呀!”
我一陣吃痛,瞬間放開她的手,盯着她卻又提不起脾氣來。
“林子陽,把酒給我!不然我…嘔!”周雨夕仰着小腦袋,用命令式的語氣對我道。
可是話還沒說完,她就突然猛地把頭探出車窗,緊接着就是一陣嘔吐,要不是我躲得快,差點就讓她給吐一身了。
我連忙輕輕拍着她的背部,生怕她嗆着,等她吐完了,我又到車裡找紙巾給她擦嘴。
等我鑽進副駕位翻找的時候,才發現她的法拉利儀表顯示沒油了。
“周小姐,你連車子什麼時候沒油都不知道的嗎,這麼粗心可不像你的作風。”我道。
讓我始料不及的是,就是我這一句随口說出的話,竟成了周雨夕情緒失控的最後一根稻草。
隻見我話音剛落,周雨夕就突然垂下小腦袋開始抽噎,到最後放聲大哭。
看着她哭得梨花帶雨的模樣,我的心也變得亂糟糟的,慌忙道“那個,周小姐,我也有罵你打你的,你這樣一哭,旁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起欺負你了。”
“我怎麼知道車子沒油呀!我也隻是個普通人,哪裡能什麼都知道啊!我要是有這本事,還會讓趙泰收集到對付我周家的把柄?還會讓你這混蛋用那賬目資料威脅到我?”
周雨夕邊哭邊說,越說越激動,哭着就掄起空酒瓶朝我砸來。
連砸兩個酒瓶子都被我躲掉後,周雨夕便趴在方向盤上大哭,哪裡還有半分以往高冷女強人的模樣,看起來倒更像是個傷心的小女人。
很快,這邊的動靜就引來了一些人圍觀,我擔心有好事者會偷偷拍下視頻,怕節外生枝,幹脆趕緊抱起周雨夕來到我的二手寶駿旁,扶她進了後座。
不過還好,我抱着她走了一路,她并沒有鬧騰,隻是雙手環扣着我的脖子,小腦袋貼着我的兇膛,顯得很溫順。
漸漸的,她的哭泣聲也變輕了許多,可能是哭累了,也可能是醉意又上頭了。
等我去關好法拉利的車門車窗再返回時,發現周雨夕已經躺在後座睡過去,看來真醉的很厲害。
看着她醉酒的臉蛋和微微起伏的嬌軀,我知道她此刻一定很難受,但我又不知道她為何難受,也幫不了什麼,一股說不出來的滋味從心底油然而生。
上車後,我載她繞着環城路兜圈,想着過一陣子等她清醒一些再作打算。
可是兜兜轉轉了很久,周雨夕依舊是神志不清,甚至在我車裡又吐了一次,把自己的黑色長禮裙都弄髒了。
我隻好把她載到酒店開了房間,那間妻子和趙泰經常厮混的老地方房間,因為實在是沒辦法了,我總不能載她回家吧?
無論是回我家還是回她家,都是要被那對奸夫淫婦中的一個給發現的,總不能這麼快就暴露吧?
我抱着周雨夕進了房間,将她放到大床上,小心翼翼地解開她的禮裙,然後輕手輕腳的脫下她的高跟鞋,還生怕她突然醒來給我一耳光。
随着禮裙褪下,周雨夕白嫩的肌膚便再次呈現在我眼前。
此情此景,我立馬聯想到那一晚我和她在此處的畫面,面部瞬間變得火辣辣的。
畢竟我是一個正常的男人,也不姓柳,怎能做到坐懷不亂?
舔了舔幹燥的嘴唇,我目光盯着周雨夕,根本舍不得移開,就像她每一寸肌膚都有無限吸引人的魔力似的。
我隻感覺渾身燥熱,再這樣下去,估計我很快就會支撐不住了。
可是,我又不能馬上離開,以周雨夕現在的狀态,随時都有可能再嘔吐,要是我不在這裡照應着她,恐怕她被自己的嘔吐物嗆死了都沒人知道。
無奈之下,我隻好給周雨夕蓋上被子,眼不見則心不邪。
“我說你好端端的喝醉酒做什麼呢,這不是給我有可乘之機嗎,害得我現在現在都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我看着貌似在熟睡的周雨夕,搖頭歎息道“也罷,今晚還是算了吧。”
說完,我走進浴室擰開水龍頭,讓冷水不斷沖刷着我的身體,希望能讓自己快點冷靜下來。
其實,我大可以趁周雨夕喝醉酒,然後把她再次占有,但我不能這麼做,因為在這類事情上,我做不到趁人之危,就像當初蘇小筱被灌酒下藥那次一樣。
我可以為了報複而威脅周雨夕向我獻身,但絕對不能在她神志不清醒的時候對她做那種事,這是我的底線問題。
然而,事情的發展總是事與願違的。
就在我剛冷靜下來,圍上浴巾的瞬間,忘記上鎖的浴室門突然被打開了。
隻見周雨夕闖了進來,俏臉之上是一片嫣紅,一雙美目正神情複雜地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