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把拉住她,提醒道“趙泰還在對面呢,你現在這樣出去是會暴露的。”
周雨夕是個聰明女人,自然懂得權衡利弊,很快就停住了腳步。
她轉過身來,憤怒中又帶着委屈的眼神,狠狠剮了我一眼,道“林子陽,你太讓我失望了,那晚你不顧自身安危也要救我,我還以為你是個大丈夫,結果到頭來隻是個和趙泰那王八蛋一樣的小人!”
此話一出,我的心也跟着刺痛了一下,不知從何時起,我變得在乎周雨夕對我的看法了,腦子裡總隐約有一種想接近她、了解她的意識在支配着我的行為。
這種感覺與當初追求妻子時候的感覺十分相似。
可是,周雨夕為什麼也這麼在意我是君子還是小人呢?莫非她對我也産生了感覺?
“雨夕,對不起,我真的是一時沖動才…”我神情複雜的看着她,一時間不知作何解釋。
“叫我周小姐,我們現在最多算是合作關系而已,還請你自重。”周雨夕冷聲道。
就這樣,我倆面對面站着,誰都沒有再說話。
半個小時後,趙泰終于走出辦公室,等确認他離開公司後,周雨夕冷冷丢下一句“接下來你可要小心那個王倩,别陰溝裡翻船了”,也就氣沖沖離開了。
被這事情一耽擱,我回到家時已是晚上十一點多。
一進門,發現妻子還沒睡,正坐在沙發上擦頭發,她的身旁,居然還坐着黃曉正這個小白眼狼。
聚賭被抓,怎麼說也要關個十天八天吧,這才天就被放出來了,肯定是趙泰做了打點,不愧是富家子弟啊,手段就是多。
黃曉正見我回來,并沒有說什麼,立馬回客房去了,臨前還有意無意地白了我一眼。
“你這幾天怎麼天天工作到這麼晚,如果沒加班費的話就不要這麼拼了,萬一把身體熬壞了怎麼辦?”妻子一邊擦着濕漉漉的頭發道。
“沒事的,就熬幾天夜而已。”我假裝笑道,内心卻暗暗咬牙。
是啊,萬一我把身體熬壞了怎麼辦?到那時我就不能賺錢給你花了,以前我熬夜送外賣的時候怎麼不這麼說?就因為有錢收入和沒錢收入的區别?
你馬的黃曉莉就沒真正關心過我的身體,關心的永遠隻有錢,;老子遲早一天會讓你自食其果的!
妻子沒有回應,擦完頭發後就去拿電吹風接着吹了,接着道“你自己看着辦吧,到時熬壞了身體自己遭罪。”
洗漱完後已經是午夜時分,我戴着耳機坐在沙發上,将手機畫面切到房子的監控鏡頭。
既然黃曉正是因為趙泰托關系才回來的,那麼他一定會對妻子說些什麼,至少替趙泰美言幾句,或者貶損我,甚至旁敲側擊的勸妻子趕快和我離婚。
相對于他姐能分到的價值還不到百萬的一半房産,黃曉正絕對更在意自己能否盡快抱上趙泰這條大腿,畢竟她姐的錢哪裡比得上自己的錢香啊。
随着我倒放視頻,黃曉正的身影很快便出現在手機屏幕中。
我看了一眼時間,他是晚上九點才回來的,一回來就挨着妻子坐下,開始吹牛在蹲号子時的見聞。
很快,黃曉正就又把話題轉移到了趙泰身上,如我所料,他真的在妻子面前毫不吝啬的誇贊趙泰,說什麼妻子真是給他找了個好姐夫,接着還不忘罵我幾句,說我是窮鬼窩囊廢,勸妻子趕緊和我離婚,别再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
然而這小白眼狼不知道的是,要不是趙泰還被
瞧他激情憤慨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我作為他姐夫,對待他有多尖酸刻薄呢。
然而這小白眼狼不知道的是,趙泰現在被周雨夕鉗制着,根本不敢離婚,妻子又怎麼會有機會上位呢。
看到這裡,我内心一陣冷笑,心想黃曉正啊黃曉正,你踏馬就跟你姐一樣賤呐,有奶便是娘,被趙泰施舍了幾個錢,就忘了自己以前是怎麼在老子面前乞首擺尾的了?
突然,視頻裡黃曉正的一句話差點沒把我氣得拿刀砍死他。
這小逼崽子見妻子沒有回應他的話,以為妻子還在猶豫,竟然慫恿道“姐啊,我剛好在号子裡認識了幾個混道上的哥們,你要是擔心林子陽那窩囊廢不依不撓,我可以找人悄悄把他做掉的,到時候這整套房子都歸你。”
這隻小白眼狼真是越來越長能耐了,之前是拿棍子敲我,現在居然還想着找人做掉我?真是為了錢什麼狗屁事情都幹得出來。
我眯起眼睛盯着屏幕,又看了看黃曉正所在的客房,差點沒忍住進廚房動刀子。
就在這時,妻子從卧室探出頭來,有些不耐煩道“你還不睡嗎?到時候可别等我睡着了再來吵醒我。”
“好啦,馬上來。”我微笑點頭,按捺住怒氣回了卧室。
關了燈,我躺在床上,妻子背對着我,似乎在表示對我整天加班加點卻掙不到錢的抗議。
忽然,我心生一計。
“老婆,我和你實話實說吧,最近我老是加班是在忙一份大策劃案,等完成了會有不少分成的。”我轉過身去,故意抱住妻子。
一聽有錢賺,妻子立馬轉過身來,卻又刻意表現得滿不在乎的樣子,真是又當又立。
隻見她将信将疑的看着我,問道“分成有多少錢?”
“五字頭,七位數。”我輕笑道。
頓時,妻子瞪大着眼睛,連忙開始數手指,驚訝道“五百萬?”
我笑着點了點頭。
“老公,我就知道你可以的。”
妻子興奮笑道,還在我臉上親了一口,接着她翻下床跑了出去,邊道“我去把這個好消息分享給曉正。”
看着妻子離開的背影,我臉色瞬間陰沉,伸手重重抹去她留在我臉上的吻痕。
馬的,有好消息就惦記着自己家裡人是吧,黃曉莉你根本就沒把我真正當成過你的丈夫!
還是說你怕黃曉正真的會找人幹掉我,擔心沒了五百萬才如此心急去通知他的?
好歹和你黃曉莉同床夫妻四年了,聽你弟說要找人做掉我時,你毫無反應,現在知道我可能有錢了,就如此心急想保我狗命?
賤不賤呐!
想到這,我重新戴起耳機,将手機畫面切換到客房的監控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