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這種事?”我挑了挑眉。
離職一個月就又回來,這種事情在廣告行業的确很罕見,這難道是兔子慣吃窩邊草?
“對呀!就是有這種事,我也覺得奇怪呢,但人事調動的計劃表格上清清楚楚寫着的,估計她今天下午就要回公司任職了。”
馮朗搖搖頭,有些惋惜道“本來她離職的時間不長,空缺出的媒介部組長位置還沒來得及補上,我還想着托主管的福,把我那個族弟安排上去看看能不能勝任的。”
“唉,我族弟他也是學傳媒媒介出身的,如果他做得好的話,就又能為主管您增強實力了。”
“但是吧,離職走掉的那個人呐,如今回來就是要補回這個職位的,估計下午就回公司任職了,也不知道她會站在哪一邊,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
看着馮朗直直搖頭歎息的樣子,我都忍不住暗暗給他拍手叫好了。
這演技,跟妻子黃曉莉都有得一拼啊,而且看馮朗還說得忠心耿耿的,一點也不害臊,臉皮真不是一般厚。
聽他剛才說的話,表面上像是在為我操心似的,話裡話外暗示如果我給他那個族弟,也就是小馮升職到媒介部組長的話,那麼我就又多了一名組長級别的得力幹将,對付起王祥和常浩一夥人時的難度就降低了。
光聽這句話,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個忠實狗腿子呢。
但是,馮朗這實際上就是在假公濟私而已,不過是想着培植自己的勢力罷了,小馮反正是他的族弟,跟着他的時間不短,真若當上組長,隻将會是他的一大助力。
至于能不能為我所用,這就是另說了,而且到時萬一出現利益糾紛,馮朗要給我背後插刀的話,小馮很大概率就是那把刀,我又怎麼可能給自己埋雷呢。
看來,馮朗這貨,還是有野心的,居然在我面前玩兩手準備。
一來,我若能兌現承諾,讓他當上副主管,那自然是最好不過了
二來,我如果不能給他這項利益,那麼他就會考慮跳反到王祥那邊,然後把我給賣了。
無論二者如何選擇,小馮這可棋子就是他的後手,畢竟在這小小的城北分公司,組長的職位算是挺高的了,一個組長的站位對于職場勢力來講是蠻重要的。
加上馮朗本身也是組長,不管最後職場鬥争的結果如何,隻要他們兩個姓馮的一抱團,處境再怎麼變得糟糕也能保住自身。
這個馮朗,可謂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這樣一來,别說讓我主動給小馮升職了,就算是總公司那邊的人事部親自下的調動命令,我也會花力氣去阻撓的。
職場鬥争就是這樣的,你可以把自己的狗腿子武裝起來,但不能過頭,防止把刀磨的太鋒利了反而傷到自己。
這就叫做制衡,是我在長弓廣告任職時從張紅兵身上學到的本事之一。
“行了,跳過我直接發給你人事部的人事調動計劃,想必是總公司下發的吧,我也沒權限去改動,何況你說的那個人原本就是個組長,恐怕沒人比她更了解這職位了,小馮拿什麼去跟人家競争?”
我嚴肅的看向馮朗,搖頭沉聲道“我要給你争取副主管的位置就已經很不容易,況且小馮還是太年輕了,很難扶得上管理人員的位置的,你有這個時間去想這些,還不如多替我想想怎麼搞定王祥和常浩他們。”
我直接給馮朗澆了一盆冷水,好讓他死掉培養自己勢力的小心思,順便警告他不要暗中打算盤。
見我神色不對勁,馮朗很識相停下這個話題,讪讪道“主管,我不是那個意思,就隻是擔心這個重新任職的組長會站在王祥那邊,到時會對主管您不利啊。”
馮朗說得一套一套的,繼續道“因為之前她和王祥手底下那群人走得更近,要不是以往雷主管還算鎮的住場子,怕是就直接歸入王祥麾下了,如今主管您又是空降新來的,我擔心……”
“怕什麼?一個媒介部的組長而已,像這樣的無關要緊的部門組長,你一個頂倆好吧,慫什麼慫?”我打斷馮朗的話,不屑道。
我是實在不想聽他再講下去了,他說的這些職場鬥争的東西我都懂,而且還夾雜着私心,聽得我早就不耐煩了。
“行了,你說那個組長是下午來是吧?那我先出去一趟吧,下午再回來公司見識見識到底是何方神聖,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可要把公司狀況盯緊點知道嗎?别讓王祥算計完了都沒察覺!”
我起身拍了拍馮朗的肩膀,在他刻意隐藏着的忌憚的目光中走出辦公室。
就目前的狀況而言,分公司這邊的事情還不需要怎麼擔心,王祥那群人暫時還搞不成什麼陰謀詭計。
加上公司的事務不多,我也就得以抽空去做做自己的事情。
離開公司後,我給周雨夕發了消息約她出來見面,然後急急忙的騎着小電驢跑進市中心,去到那家咖啡店買了兩杯咖啡打包拎走。
這段日子裡,我幾乎每個晚上都會趁妻子洗澡的那段時間,去偷偷和周雨夕發微信。
最開始,我們還在認真商量着趙泰還有那個神秘郵箱地址的事情,到後來說着說着,我倆就聊起了日常,總感覺就像一對小情侶在談情說愛似的。
我也是通過這種聊天,才知道周雨夕今天有月假休息,不用去制藥公司上班,因此就按耐不住約她出來了。
雖然隻有幾天時間沒見到她,但我就是忍不住很想她,光是通過微信聊天,看着冷冰冰的文字,已然滿足不了我了。
也許這就是傳說中的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吧。
不久後,周雨夕就回消息了。
她很爽快的答應了見面,但十分強勢的說我約定的地點不太行,要她自己來定地點,還限我半小時内出現,不然過時不候。
就這樣,剛去到位于城東約定地點的我,不得不又拎着兩杯咖啡,騎上小電驢趕往周雨夕定下的在城西的地點,有一種忙于奔命的感覺。
等我趕到城西的一家餐館時,隻見周雨夕早就在那裡等着我了。
她側身坐在餐桌椅子上,穿着一身黑色吊帶裙,展露出冰肌玉骨般的完美身段,短短的薄紗裙擺本就剛好蓋到膝蓋上沿,因坐姿則顯得更短,一雙白皙的大長腿十分引人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