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我後,她顯得神色慌張,捂着小臉就匆忙離開了。
我又不是沒見過世面的人,看到這番場景,自然明白剛才辦公室裡必然進行了一場激烈的戰鬥。
甚至有可能是戰鬥進入白熱化後,被我的到來硬生生給打斷了。
若真是這樣,何涓怕是要留下什麼後遺症喽。
“林子陽,你什麼意思!”
何涓此刻已然整理好裝束,走出辦公室,怒目圓睜地盯着我。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那麼他已經殺我好幾百次了。
看着何涓生氣的樣子,我沒有感到絲毫害怕,反而是開心的不得了。
對手越生氣就越容易失去理智,我的赢面就越大,何況像何涓這樣自負傲慢的人,怎麼能夠容忍别人對他的挑釁呢。
于是我擺出一副十分欠揍的笑容,陰陽怪氣道“還能是什麼意思,當然是來看看何經理有沒有膽子和我賭一賭啊,不然還能像某人那樣,隻會在辦公室裡和女人耍威風?”
說着,我揚了揚手中的策劃案文件,冷笑道“就一句話,敢不敢賭?”
“馬的,你剛才不是還在裝瘋賣傻嗎,說聽不懂我在說什麼,現在又跑來說賭,故意惡心我是吧?”
何涓一臉陰沉,盯着我咬牙切齒道“不過既然你送上門來了,老子就跟你賭!一個星期後就是董事會,到時輸了的那個,要主動辭職,并且在離開中慶前,要脫光衣服繞着辦公大樓跑上一圈。”
“怎麼樣,你敢不敢答應?”何涓一臉桀骜道,似乎已經赢定了似的。
“好啊,就這麼說定了。”我微微一笑轉身離去。
既然已經決定站隊馬青明,那麼就要不惜一切手段對付何升輝,其中斬除像何涓這樣的爪牙,便是很好的手段。
而殺人,一定要連帶着誅心。
我本來還想着提出類似的賭約,想不到何涓倒和我想一塊去了,到時候隻要我在策劃案上打敗他,接着讓他在衆多員工面前果奔出醜,那麼他在公司就相當于社會性死亡,往後就算不辭職也失去了威脅。
這就是職場鬥争的殘酷性所在,雖沒有刀光劍影,但背地裡依舊可以皿流成河。
以往還在開公司當老闆的時候,我對這種事情就深有體會,許多員工都暗中鬥來鬥去,一為升職加薪,二為私人恩怨。
就比如朱由,當年就是被另一個和他有矛盾的組長舉報,才被我查出他暗中收回扣,而後把他開除的。
重新回到辦公室後,我便開始着手制定策劃案,一個星期準備好規格這麼大的方案,說實話時間是真的不充裕,所以必須認真對待。
而且何涓那邊肯定也會全力以赴的,跟他競争,難度不小。
至于趙泰,我就先不監視,反正監控視頻有回放功能。
就這樣,我開始了入職中慶以來的第一份工作。
等到晚上下班後,我早早來到那家咖啡店門前等周雨夕。
不過,這一次,她沒有開那輛奪人眼球的紅色法拉利,而是步行來的。
周雨夕今晚穿的很休閑,一身素色的雪紡連衣裙搭配白色小高跟,看起來少了幾分職場女強人的高冷,卻絲毫不影響氣質與美感,特别是那掩蓋不住的嬌軀曲線,優美誘惑。
“來啦,要不進去坐坐,我請你喝杯咖啡,正好彌補在郊外見面的那次。”我主動迎了上去,笑道。
“跟我走。”
周雨夕沒有回話,自顧自的轉過街角,沿着街道走去,我急忙跟了上去。
這小娘們換了身衣裳,性格卻還是這麼冷,可真行。
就這樣,我陪在周雨夕身邊,跟着她轉了好幾條街,她始終一言不發,每當我想出聲的時候,她就偏過小腦袋盯着我,示意我不要說話。
慢慢的,我感覺到氛圍有些奇怪。
這不禁讓我聯想起多年前和妻子談戀愛的時候,我們兩個就經常在大晚上牽着手走在大街上,誰都不說話,就漫無目的地走着,等妻子走累了,我就會背着她慢慢繼續走。
那時候的我,總是天真的以為,這就是愛情,這就是可以經受得住任何考驗的該死的愛情!
隻不過,那時候我還沒想明白的是,和妻子逛完街之後,我會開着以前那輛價值兩百多萬的保時捷送她回家,那才是我和她的愛情。
“那天綁架我們的那夥綁匪,有兩個已經落網了,剩下一個據說逃到了國外。”
周雨夕突然的一句話,将我從沉重的思緒中拉了回來。
“是哪兩個?”我連忙問道。
周雨夕道“是那兩兄弟,他們現在被官方關押了,目前審出來的有用信息不多。”
“抓到就好,希望最後一個也能快點落網吧,就不用繼續提心吊膽了。”我點點頭。
“林子陽,你不會真的以為這件事情背後沒有幕後黑手吧?”
周雨夕停下腳步,美目打量着我,似乎在說林子陽,你不會真的這麼笨吧。
幕後黑手?我當然知道這次綁架絕對是有幕後黑手的,不然我不可能不去報警。
正因為我感覺到事情不簡單,所以才放心讓周雨夕回去跟她家族商量解決,那種級别的大家族之間的恩怨,豈是我這小人物能摻和的?
我笑了笑,沒有回應,周雨夕見我這種态度,自然也是心知肚明了。
“算了,跟你說正事。”
周雨夕不知從哪裡抽出一張銀行卡遞了過來,道“這卡裡有三百萬,就當作是預付金,隻要你繼續幫我監視趙泰,等拿到剩下的賬目資料文件,我會再給你一千萬。”
我沒有接卡,笑道“周小姐,你是忘了那晚在酒店的時候,我說過什麼話了嗎,我說我不要錢。”
“林子陽,你将那文件偷到手,無非就是想報複趙泰,那晚之後你已經得逞了,幹嘛還咬住不放,人千萬不要跟錢過不去,這麼淺顯的道理你難道都不懂嗎?”周雨夕黛眉輕蹙,氣得直跺腳。
很明顯,周雨夕是誤會我的意思了,她以為我說不要錢,就相當于和那晚一樣,隻是想打她身子的主意,所以覺得我不識好歹。
看來她已經把我當成好色之徒,這下誤會可大了。
正當我想開口解釋的時候,一旁突然竄出好幾道人影,瞬間将我和周雨夕包圍。
這時候我才注意到,在不知不覺中,我和周雨夕竟然走入了一條光線昏暗的死胡同中。
“哇,大哥,這小妞長得帶勁啊,今晚兄弟幾個有的玩了呀哈哈哈!”一道猥瑣淫蕩的聲音傳來,在巷子裡回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