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一諾手中握着刀,準備再對着冷銘安刺了一刀下去,簡一諾就立即突然被冷銘的一個手下壓住。她微擡起頭,看着冷銘安正被人擡起,他的脖子被割開了,從喉嚨裡不斷的流出皿來,擡起冷銘安的人,用力按住冷銘安的脖子。
現在的冷銘安幾乎已經成為了一個皿人,滿身都是他流出的皿。
“不要……不要傷她,照顧好她,保護好她。”冷銘安用着微弱的聲音吩咐道:“找到那個孩子。”
簡一諾擡起頭,盯着冷銘安。冷銘安也看着簡一諾,他滿是皿的臉上,竟然露出了笑容,雖然因為他現在過于疼痛,他的聲音還在不斷的顫抖着:“簡一諾,如今……如今我們算是兩清了吧……”
冷銘安說完這句話,就閉上了眼睛,迅速被擡走了。簡一諾皺眉看了眼冷銘安,立即就被捂住眼睛和嘴給綁走了。
又像是上一次被冷銘安綁架時候一樣,她被關在了一個窄小的房間裡。隻是這裡她能看得到時間,她不知道她将被怎麼處理,但最壞的結果也就是死了吧。
簡一諾想到她可能會死,臉上并沒有顯露出絕望的表情,反而輕輕的笑了。雖然心中還記挂着簡雙,但簡一諾又為了可以給她一個借口,來逃避生活中的所有不幸,覺得輕松了很多。可這種輕松不過隻是瞬間在簡一諾心中撫過,她的心随即就被對簡雙的擔心給添滿了。
簡雙那麼小,她能逃走麼?如果簡雙避開了冷銘安的手下,再遇到什麼壞人怎麼辦?
可那個時候簡一諾沒有其他辦法,如果冷銘安沒有說出是他安排的程珊珊接近她,企圖傷害簡雙。簡一諾可能還會選擇一個比較柔和的辦法,來和冷銘安周旋。但是冷銘安既然已經對簡雙動了殺心,若是她和簡雙被冷銘安抓住,冷銘安怎能放過簡雙?
簡一諾一天天的熬着,她每天都以為是她的最後一天了。
大約多了一個多星期,房間的大門打開。簡一諾皺眉看向大門打開的房間,就見冷銘安正坐着輪椅走了進來,冷銘安的左眼戴着眼罩,脖子上纏着紗布,雖然臉色蒼白,但是明顯還活着。
簡一諾皺緊了眉頭,皺眉看着冷銘安:“你……你怎麼還活着?”
“這并不是我想要看到的反應。”冷銘安皺起眉頭,沉聲說道。他的聲音嘶啞低沉,像是鐵闆磨蹭在一起的聲音一樣。
“一諾,你還是不擅長殺人啊。割的位置不對,沒有徹底要了我的命。”
冷銘安說到這裡,笑着說道:“不過,我的眼睛是瞎了。一隻眼睛,再加上半條命,夠抵你爸爸的那條命了麼?簡一諾,我們重新開始如何啊?”
簡一諾盯着冷銘安,用力閉了下眼睛:“不該隻是割開你的喉嚨,我已經直接刺進你的兇口。”
“人沒有你想象的那麼脆弱。”冷銘安笑着說道:“我要比你想象的生命力強的多,不然也不會在冷家生存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