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獄内的夜晚生活十分乏味,沒有網絡,甚至于不能與外界通電話,這裡完全與世隔絕,所以對于獄警們來說喝酒成了唯一的消遣活動。
考慮到這裡的獄警壓力普遍都偏大的關系,所以龍族上層也默認了這裡的喝酒文化。
這樣所産生的一個後果就是,這裡的人都特别能喝,而且因為溫度普遍偏低的關系,這裡人都喝高度酒。
林知命坐下才一個小時,人均就至少幹掉了一瓶多的飛天茅台。
林知命倒是沒有少喝,原本以他的身份别人跟他喝酒他意思一下就可以了,不過林知命沒端什麼架子,基本上别人幹了他也幹了。
喝到十一點鐘的時候人均就已經是兩瓶茅台了,酒量差的都已經趴在桌子上睡覺了,林知命這樣酒量好的人又找了個地方泡起了茶。
給林知命泡茶的是李培德,秦瘦也一起了,但是因為不勝酒力的關系,他一坐下就一隻手撐着下巴眯起了眼睛。
“這是我們流放之地這自己種植的茶葉,就在監獄後方,味道可能不如外面的高檔茶,但是卻别有一番風味。”李培德一邊泡茶一邊說道。
“老李你來這多久了?”林知命問道。
“算一算的話應該有十三年了。”李培德說道。
“那蔡輝在這裡的時候你就已經在了啊!”林知命說道。
“是啊,我跟了蔡老十多年的時間,在我來這裡的時候蔡老其實就已經在這裡很久了,蔡老對我們非常好,隻可惜,哎!”李培德歎了口氣。
“蔡輝手下的那些人,都是他在這裡收服的麼?”林知命問道。
“嗯,蔡老還是頗有手段的,收服了不少人,不過那些人也存了自己的心思,隻有跟了蔡老他們才有可能離開這裡,不然的話注定會在這裡孤老終生。”李培德說道。
“當初你怎麼沒跟蔡老走?”林知命問道。
“我?哎,我隻是蔡老手下的一個職員而已,蔡老是升官出去了,我哪裡是想走就能走的,蔡老走的時候我當了一段時間的代理典獄長,之後秦典獄長就來了,說到秦典獄長,他也挺悲催的,年紀不大,卻因為被孫老影響,給發配到了這麼個鳥不拉屎的地方,秦典獄長的能力是有的,局長您真的可以考慮一下把他從這裡調走,免得浪費他的能力!”李培德說道。
“你啊…”林知命搖了搖頭,說道,“你不知道下級幫上級求情是官場中的大忌麼?”
李培德臉色微微一變,随後說道,“抱歉局長,我隻是喝多了酒,有點醉了。”
“不礙事,這裡就我們三個,我不跟你計較就不會有人怪罪你,不過以後還是要多加小心…對了,你是因為什麼被派到這裡的?”林知命好奇的問道。
“我…是主動要求來這裡的。”李培德說道。
“主動?”林知命愣了一下,問道,“為什麼是主動來的?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正常人都不會想來。”
“那還是因為一段往事,我其實不願意提起那段往事,但是既然您提了,那我說一下也未嘗不可,十多年前,有一個綽号叫做屠夫的人襲擊了龍族的辦事處,殺死了許多龍族的成員,那個屠夫後來被抓了,送到了這裡,我主動申請來這裡,就是想要看這個屠夫在這裡受盡折磨,我要讓他不得安生!”李培德眼冒寒光說道。
“他怎麼你了?”林知命問道。
“當初被他殺害的龍族成員之中,有我的愛人。”李培德面色有傷的說道。
“原來如此!”林知命恍然大悟。
“不瞞您說,來到這裡之後我盡一切可能折磨屠夫,上面因為一些原因不能殺他,但是沒有說不能折磨他,我折磨了他整整十三年!”李培德面目猙獰的說道。
林知命歎了口氣,他倒是可以理解李培德的心情,自己的愛人被殺,罪犯卻不能被處以極刑,那他也絕對會竭盡所能的折磨對方,讓對方生不如死。
“局長,我知道我的所作所為是違規的,但是沒有辦法,折磨他是我一輩子的夙願。”李培德說道。
“我什麼都沒聽到。”林知命聳了聳肩。
“多謝局長,您是一個好人。”李培德感激的說道。
“明天安排一下,我跟犯人見個面。”林知命說道。
“已經安排了,明天放風的時候您就可以與他們見面了。”李培德說道。
“那行,時候也不早了,我先回去休息!秦瘦這邊你照顧着點。”林知命喝掉茶杯裡的茶,起身說道。
“典獄長我等他清醒一些會送他回去的。”李培德說道。
“嗯!”林知命點了點頭,随後走出了辦公室,在一個獄警的帶領下往他的住處走去。
沒多久林知命就來到了自己在監獄内的房間。
房間很不錯,一看就是招待人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