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天龍突發心髒病,送醫後不治身亡,葬禮定于明天。”
董建走在林知命的身邊,邊走邊說。
“哦。”林知命點了點頭,沒有任何情緒波動。
“功德明天早上十點會做。”董建又說道。
“到時候我會去。”林知命說道。
“嗯。”董建點了點頭,然後說道,“針對天驕公司的相關行動,是否…?”
“不停,繼續。”
“是!”
入夜。
林知命回到家中,發現姚靜并沒有在家裡面。
“婉兒我先送去思晴那邊,因為我不确定你幾點能回家,我爺爺去世,晚上我們這些姚家的女人要在家守靈。”姚靜在電話裡是這麼跟林知命講的。
“我去接她。”林知命說着,挂斷了電話,而後驅車前往宋思晴家。
來到宋思晴家,林知命驚訝的發現,宋思晴竟然跟林婉兒一起在畫畫。
不過兩個人畫的東西不同,林婉兒畫孩子眼中的世界,花花草草,太陽公公白雲奶奶什麼的,而宋思晴則是畫更加精緻的風景畫,而且畫的相當不錯。
“我以前也學過畫畫。”宋思晴看到林知命在盯着自己的畫看,得意的說道,“當年為了能跟靜靜一個學校,我拼命的學畫畫,最終還是藝術分幫到了我,才讓我跟靜靜一個學校。”
“也就是說你其實讀書不行。”林知命說道。
“不是我不行,是靜靜太厲害,當年高考,靜靜可是以相當高的分數被錄取的,我的分數勉強能達二本,想上一本的話就必須走藝術生的路子。”宋思晴解釋道。
“原來如此…婉兒,回家了。”林知命對林婉兒說道。
林婉兒點了點頭,收拾好東西走到林知命身邊牽住了林知命的手。
“跟阿姨拜拜。”林知命說道。
“阿姨再見。”林婉兒乖巧的說道。
“知命,以後婉兒要是沒時間帶的話,可以送到我這裡。”宋思晴說道。
“嗯!”林知命點了點頭,帶着林婉兒離去。
路上,林知命開車的時候,林婉兒突然說道,“姚阿姨的爺爺死了。”
“你怎麼知道?”林知命驚訝的問道。
“姚阿姨跟人打電話的時候說的,姚阿姨今天哭了,哭的很難過,叔叔,為什麼人死了要哭,是因為見不到他了麼?”林婉兒問道。
“哭是對死去的人的紀念,眼淚,是為他們送行而鋪就的路。”林知命随口說道。
林婉兒聽了之後,坐在位置上,看着窗外。
當林知命将車停好之後,他發現,林婉兒正在流眼淚,但是卻沒聲音。
“你怎麼哭了?”林知命疑惑的問道。
“因為我爸爸媽媽都死了。”林婉兒說着,終于哭出了聲音,抽泣了起來。
林知命将林婉兒摟住,拍了拍後背說道,“哭吧,哭出來就好了。”
許久之後,林婉兒停止了哭泣。
林知命發現,林婉兒已經趴在他的懷中睡着。
林知命笑了笑,小心翼翼的把林婉兒抱了起來,而後回到了樓上。
走到門外,林知命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對黎思娜說道,“你在門外守着,不管屋内什麼動靜,都别進來。”
“嗯?”黎思娜有些疑惑。
“聽我的就沒錯了。”林知命說着,推開門走入自己家中。
家還是那個家,但是客廳裡卻多了一個人。
這個人穿着老舊的長衫,白色的胡須從嘴上長到了脖子處,他的腦袋上沒有什麼頭發,鼻梁上架着一副圓框的墨鏡,臉上的皮膚發揮,而且有褶皺跟老年斑。
這是一個年紀很大的老頭,他的雙手握着一根龍頭拐棍,就那麼坐在沙發上。
林知命似乎已經知道了屋子裡有這麼個人,所以他不為所動,徑直上了樓,将已經睡着了的林婉兒安頓好之後,這才下樓來到老頭的面前。
“什麼時候來的?”林知命問道。
“剛到。”老頭說道,他鼻梁上的墨鏡鏡片很黑,讓人看不到他的眼睛。
“就一個人來?”林知命又問道。
“老頭子我什麼時候帶過别人?”老頭問道。
林知命笑了笑,這老頭眼睛雖然瞎了,但是卻好似有第三隻眼睛一樣,從不用人帶路,但是卻從不會迷路碰壁。
“喝茶麼?”林知命問道。
“不喝。”老頭搖了搖頭。
“那你找我有什麼事?是有新的消息了麼?”林知命問道。
“洛神的寶庫是一個麻煩的事情,龍族已經盯上了他,你把洛神的眼淚給我,龍族對你不會繼續調查下去。”老頭說道。
林知命嘴角微微翹起,說道,“那是我送給我老婆的定情信物…雖然我倆沒什麼情可以定。”
“留着那樣東西,可能會給你帶來巨大的麻煩,進而影響到你這麼多年的計劃。”老頭說道。
“送給老婆的東西,誰也拿不走。”林知命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