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特麼是個活人啊!”黃傑的聲音從旁邊傳來,這着實把李誕給吓了一跳。
“操,你知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李誕激動的叫道。
黃傑站在一旁,扣了扣鼻子說道,“看樣子這人是被人打傷了丢在這裡的,估摸着得有幾天時間了,都快成幹屍了。”
“人都還沒死呢,怎麼成幹屍,來搭把手!”李誕一邊說一邊伸手去扶地上那人。
“你瘋了吧你,你打算把這家夥帶回去?”黃傑驚訝的問道。
“不然呢,總不能見死不救吧?”李誕說道。
“你特麼傻麼,這家夥肯定是得罪人了,才被人打成這樣丢在這裡,先不說救不救的活,你把他帶回去那就是個禍害,要是他的仇人找到你怎麼辦?退一萬步說,他的仇人不找你,你看這人這樣,你得花多少錢才能把他救活?你賺錢還不是為了能娶你們家阿花,這把錢花了,你怎麼娶?你等的了,人家阿花等的了麼?”黃傑激動的說道。
“你别廢話那麼多,趕緊過來幫忙,一會兒沙塵暴來了,咱們就得被困路上了!”李誕催促道。
“你這時候知道沙塵暴要來了?你還真特麼是個活雷鋒。”黃傑不滿的說道,不過,雖然話語中有不滿,但是黃傑還是幫着李誕一起将地上那人給扶了起來。
讓兩人詫異的是,這人身高将近一米八,但是體重卻很輕,兩人扶起來根本不費勁。
“脫水太嚴重了!”李誕一邊扶着人往車的方先走一邊說道。
“這是多大仇多大怨,給打成這樣。”黃傑皺眉道。
兩人将傷者扛到了車上,這種大貨車的駕駛座後頭都有一個夾縫,夾縫主要的作用是給貨車司機睡覺用的,這會兒剛好拿來放傷者。
兩人将傷者放到了夾縫中,之後黃傑坐上駕駛座,發動汽車快速往前方的城市開去。
李誕拿出自己的水壺倒了杯水,來到傷者邊上,将水倒入了對方的嘴裡。
可以清楚的看到,這個傷者的喉嚨動了一下,似乎是将水給咽了下去。
“還能喝水,還有活路!”李誕激動的說道,要是這個人喝不了水,那絕對隻有死路一條。
“媽的,沙塵暴要來了不說,還搭上了個累贅,操,今天出門肯定是沒看黃曆。”黃傑一邊咒罵着一邊開着車。
“你就知足吧,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李誕說着,又給傷者灌了一杯水。
兩杯水下肚,傷者的呼吸變得平緩了許多。
李誕坐回到自己的位置,随後拉開前排的抽屜,從裡面拿出了幾個藥瓶子。
“你自己就是個藥罐子,現在還救了個傷的那麼重的人,還真的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黃傑翻了個白眼說道。
李誕沒有說什麼,倒出瓶子裡的藥吃進了嘴裡。
因為路上耽擱了的關系,所以車開的很快,不過就算如此,他們也在距離目的地還有五公裡的位置遇到了沙塵暴。
沙塵暴是非常可怕的自然災害,大風卷着沙石撲面而來,路上的能見度瞬間降低到隻有一米不到。
為了保證安全,兩人隻能将車停在路邊。
“看吧,都是你耽擱的,不然我們現在就進城了!”黃傑看着被沙石打的噼裡啪啦響的窗戶不滿的抱怨道。
“天氣預報說沙塵暴也就半個多小時,等一等就過去了。”李誕說道。
黃傑惱火的撇了撇嘴,随後轉身趴到椅背上看着那個被他們救上車的人。
“你說,這家夥會是什麼來路?媽的,被人打成那樣丢在沙漠裡,這是妥妥的要他死,而且還是不得好死的那種。”黃傑說道。
“這我哪裡知道。”李誕聳了聳肩,低着頭玩手機。
“又在給你的阿花發消息了吧?”黃傑湊到李誕面前,神色暧昧的問道。
“你别偷看!”李誕趕忙把手機收了起來,惱怒的說道,“這是屬于隐私你知道吧?”
“你特麼有個卵的隐私,小時後你長毛了還不知道咋回事,跑我面前脫了褲子給我看,那時候你怎麼沒隐私了?”黃傑鄙夷的說道。
“那你也知道是小時候,現在咱們可都三十好幾了,能跟小時候比麼?小時候你還一邊看寡婦洗澡一邊那什麼呢。”李誕說道。
“給老子閉嘴,特麼的。”黃傑惱火的說道。
“那你也别說我。”李誕說道。
“不說不說,媽的,最倒黴的事情就是跟你認識了三十年,賺沒賺到個蛋,還得跟着你一起做單身狗,幹!”黃傑咒罵了一句,給自己點了根煙,然後将車裡的廣播聲音開到了最大。
李誕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麼,他認識黃傑三十年,知道這是一個刀子嘴豆腐心的人,所以從未将他說的狠話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