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經理,你說也真是的,誰那麼惡心,竟然在你結婚那天舉報你,哎!”
一個三十多歲長得還不錯的女人站在張铨辦公室門口,陰陽怪氣的說道。
此時的張铨正在收拾東西,剛才他已經遞交了辭呈,因為是國企的關系,就算上面批了,那也要走一段很長的流程,所以趁着這個時間他回到自己辦公室收拾自己的私人物品。
那個站在門口的人叫做王秋娟,是天華重工的中層,家裡給安排進來的,仗着家裡有關系,在公司内算是比較飛揚跋扈,而且辦事也不認真,沒少被張铨批,眼下張铨被人逼走,她迫不及待的就來張铨辦公室外對張铨進行嘲諷。
公司裡的不少職工看着這一幕都有點不忍,公司裡誰是真正做實事大家都知道,張铨不僅辦事能力強,跟大部分員工的關系也很不錯,如今他被逼走,很多人都覺得難受,但是難受也沒辦法,這是國企,不像其他公司,普通職工在這裡基本上沒什麼話語權。
這時候,一個西裝筆圖的清瘦男子也走到了張铨辦公室外。
“秋娟,有些人幹不幹淨的誰知道呢,看着表面好像很幹淨,但是背地裡不知道髒成什麼樣呢,我就覺得,蒼蠅不叮無縫蛋,人要是真沒問題,紀律檢查部門的人怎麼會在人家結婚典禮上就把人給帶走呢?歸根結底還是有問題的,隻不過可能問題不那麼大,所以才沒有被處理。”這個男子說道。
張铨看了一眼那個男子,那人叫做劉洲,四十多歲,也是公司的高層,跟張铨差不多,平日裡跟張铨就不合,張铨懷疑,他被舉報,十有七八就是這個人在背後搞鬼。
不過眼下對于張铨而言什麼都不重要了,他辭職了,這裡的一切都跟他不再有關系。
很快的,張铨收拾好了東西。
他的東西其實并不多,就一些書啊之類的,還有一張他跟他妻子的照片。
所有東西也就裝了小半個箱子,除此之外辦公室裡就都是辦公用品了,這些是公司的,他沒權帶走,也不想帶走。
張铨抱着箱子走到門口。
“啧啧啧,怪可憐的呢。”王秋娟搖頭道。
“張铨,現在看來,是你輸給我了。”劉洲低聲說道。
“你成天想着從别人手上拿走更多權力,并用那些權力為自己謀求好處,遲早有一天,你一定會出事的!”張铨面無表情的說道。
“是麼?但是很可惜,你看不到那一天了。你就是一個手下敗将。”劉洲得意的說道。
張铨冷笑一聲,用肩膀将劉洲撞開,而後走出了辦公室。
“張主任走好。”有人忍不住開口道。
“張主任一路順風!”又有人說道。
公道自在人心,這些普通職工沒有辦法幫張铨,隻能祝福張铨。
“都幹什麼呢?閑的麼?給我閉嘴,工作!”劉洲黑着臉叫道。
“希望大家身體健康,萬事如意,我張铨先走一步了。”張铨笑着對着面前的人鞠了一躬,而後轉身離去。
忽然,掌聲響起。
剛開始的時候隻是一個,後來變成了兩個,再後來,變成了一群。
“給我安靜點!”劉洲大叫道,但是沒有用,所有人都在鼓掌,歡送張铨離去。
“嗎的!”劉洲咒罵一聲,暗暗盤算,之後一定要給這些人小鞋穿。
就在這時,一個女人急匆匆的從旁邊走來,來到了劉洲的身邊。
“張铨呢?”女人問道。
“許秘書,張铨已經走了。”劉洲笑着說道,眼前這人是公司董事長的秘書,他自然得笑臉相迎。
“走了?為什麼走了?”許秘書問道。
“不是辭職了麼?所以走了啊!”劉洲理所當然的說道。
“誰辭職了?誰允許他辭職了?馬上叫他回來,董事長有事情找他,很重要的事情!”許秘書說道。
“啊?”劉洲錯愕的看着許秘書,這張铨遞交了辭呈,基本上可以理解為已經辭職了,怎麼眼下董事長還要找他?
“趕緊的吧,十分鐘内要見到他。”許秘書說完,轉身離去。
“這是怎麼回事?”王秋娟忍不住問道。
“我特麼怎麼知道怎麼回事。不是都辭職了麼,這董事長想什麼呢?”劉洲一邊嘀咕着,一邊往張铨離開的方向走去。
結果也不知道是張铨走的太快還是怎麼的,劉洲一直到樓下停車場了,也沒看到張铨。
猶豫了一下之後,劉洲回到了公司裡頭,來到了董事長的辦公室。
“董事長,張铨已經走了。”劉洲如實回答道。
“誰讓他走的?不是上班時間麼?”董事長問道。
“他不是遞交了辭呈麼,算是辭職了。”劉洲說道。
“辭職?誰允許他辭職的?我這邊還沒簽字呢,他怎麼就辭職呢?我不管你用什麼方式,下午上班之前一定要讓張铨回來!”董事長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