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峽市某醫院。
“多謝諸位了,特别是田小姐,哈哈,如果沒有你的幫助,那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應對林知命今天下午的那個新聞發布會!”周震澤面帶着笑容站在田欣瑜跟其家人的面前。
田欣瑜臉色蒼白,坐在椅子上的身體不斷的發抖着,她的雙手緊緊的握住,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汗水所打濕。
“客氣了周總,畢竟我們家欣瑜也不能随便讓人利用不是。”站在田欣瑜身邊的田春花笑着說道。
“這是沒錯!”周震澤點了點頭,随後說道,“給老人家的醫藥費我已經打到了春花女士你的賬戶上,接下去如果還有什麼需要你們幫忙的,還請多多出力啊!”
“這沒問題,周總您可真是太客氣了,我們一定會幫你的!”田春花說道。
“行,眼下也沒什麼事了,那我就先走了!”周震澤說着,轉身離去。
“看看,這才是真的大老闆,那個什麼林什麼的,算什麼玩意兒!”田春花得意的說道。
“那家夥不會惱羞成怒對我們下手吧?”一邊的田春草問道。
“怎麼可能,他現在都自身難保了,怎麼可能還記挂着我們,而且,周總說了,欣瑜現在站出來指證他,他要是再敢對我們這些人出手,那誰都會知道是他動的手,到時候他就等着坐牢吧!”
“大姐,還是你厲害啊,知道跟周總合作,這樣的話咱們的錢不就留住了,還多賺了一筆,哈哈!”田春草開心的說道。
“咳咳!”田春花立馬幹咳了一聲。
田春草這才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她讪笑了一聲,沒有再說什麼。
“欣瑜啊,你也别怪我們逼你,隻是你奶奶這病,後續那就是個無底洞,現在周總願意幫我們,那不管對我們誰來說都是一件好事!”田春花看着一旁沉默不語渾身發抖的田欣瑜說道。
“所以你們就能拿奶奶來威脅我,讓我去污蔑幫助我的林總,是麼?”田欣瑜咬着牙,用一種憤怒而又絕望的眼神看着田春花說道。
“這怎麼能叫威脅呢?隻是讓你幫周總一個忙而已,而且你也看到了,周總答應幫我們承擔後續你奶奶治療的一切費用,這不比你可憐巴巴的去找人借來的好啊?”田春花說道。
“但是林總他不也給我們錢了麼?難道三百萬還不夠麼?”田欣瑜激動的質問道。
“三百萬怎麼夠?你奶奶這病那可不好治,每天的開銷都是天文數字,沒有一個持續性的收入,你奶奶能在重症監護室裡住幾天?我們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你,為了整個田家!”田春花孜孜不倦的說道。
田欣瑜絕望的搖着頭,眼淚早已經湧出了她的眼眶。
性子柔弱的她,雖然從小沒少被人欺負,但是她沒想到,這一次她的這些親人竟然會如此欺辱她。
田欣瑜的心已經幾近崩潰,如果不是病房裡的奶奶,她可能早已經從醫院的陽台跳出去結束自己的生命了。
她的内心對林知命充滿着歉意,林知命幫了她那麼多,而她最終,卻是以這樣的一個方式來報答他。
眼淚不斷的流,田欣瑜抽泣着,努力不讓自己發出哭聲。
一旁田春花等人并沒有管田欣瑜,他們正拿着手機看周震澤打過來的錢,計算着這些錢到底該怎麼分。
就在這時,一個護士急匆匆的走出了重症監護室。
“五号床,李彩霞的親屬在麼?”護士問道。
“在這裡!”田春花等人連忙說道。
“李彩霞的心跳皿壓正在不可逆的降低,時間剩下不多了,你們進去見她最後一面吧。”護士說道。
“什麼?”田欣瑜不敢置信的從椅子上站起來,沖到護士面前說道,“我奶奶不是還能撐一段時間麼?怎麼現在就不行了?”
“誰說能撐一段時間了?病人全身髒器不可逆的衰竭,也就這幾天的事情了,快點進去吧。”護士說道。
“你們騙我!”田欣瑜憤怒的看向了田春花等人,按照他們所說的,他的奶奶隻要躺在重症監護室裡,那就可以活很久。
“現在别說這些了,趕緊進去看看老媽吧!”田春花趕緊轉移話題。
田欣瑜無暇顧及其他,趕緊沖進了病房,來到了五号床。
病床上,田欣瑜的奶奶閉着眼睛,兇口的起伏已經幾乎沒有了。
在她的床邊,心跳跟皿壓的監視器已經發出了低沉的警報聲。
“奶奶!”田欣瑜拉住了自己奶奶的手,跪在了她的床邊抽泣着。
田春花等人此時也都圍在了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