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她哪是這意思
嚴暮挽着玉吊墜的手一頓,而後慢慢擡眸,眸光陰冷,“你再說一遍。”
柳雲湘打了個冷顫,忙解釋道:“隻要讓侯府的人知道二夫人服侍過你,之後二爺放出來,他們便會認為是二夫人讨得你歡心。立功勞的是她,舍身救夫的是她,往後便有吐沫星子也是先噴到二夫人臉上。我柔弱可欺,隻能想到這法子了。”
上一世二爺上吊了,老夫人和二夫人全怪罪到她身上。既然她們過河拆橋,那就别怪她把她們拉河裡了。
嚴暮深深看了柳雲湘一眼,繼而笑道:“這幫白眼狼這麼對你,你沒想過離開侯府?”
柳雲湘拿出帕子,再拭了一把淚,“我與夫君情投意合,如今陰陽相隔,求不得執手一生,隻求死能同棺。”
嚴暮冷嗤,他倒是想起來了,初次的時候,她确實哭了很久,說對不住死去的夫君,還真是情深呢!
柳雲湘說完,見嚴暮沒有表示,隻得軟聲求道:“嚴大人,隻求你最後幫我一次。”
嚴暮啧啧,“本官雖風流,但不至于什麼老鹹菜都能下咽,不如你給想個法子?”
柳雲湘咬牙,這狗男人揣着明白裝糊塗。
“隻消脫了衣服,扔到床上,做個假象就行。”
嚴暮笑意深了深,“便依你的意思辦吧。”
說着,他招手讓屬下進來,附耳說了幾句。
事說完了,柳雲湘規規矩矩的坐在那兒賴着不走。嚴暮便坐到靠西牆的書桌上,鋪開宣紙,蘸上水墨,閑來畫上兩筆。